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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让我说爱你吗?(69)

“现在学生更复杂,啥都敢干。”翅膀想起季风的话,呵呵,可以回家喝酒了。唇线拉长上弯,“其实我还有第三套方案。”

“是什么?”殿下对他那怪异的笑容很反感。

“回来给我当DJ,我给你涨工资。”

“你等着把飞石送给我吧。”没好气地收回手让门合上。

翅膀长出一口气,差点缺氧。妈的,他捏捏指关节,手心都是细汗,看来给自行车上牌照并骑它出门确实是需要一定勇气的,他以后再也不敢瞧不起那些装逼的人了。下到一楼,还是决定上去看看小鬼。

哪咤像是算准他会来一样,翅膀才从电梯出来,就看见走廊尽头的大个子敲门,小鬼从里边探出头来,朝他勾勾手指。

这房间大得离谱,几乎没什么隔断,两只纯白马尔济斯看见生人不躲反迎,有一只还过来绕着翅膀裤脚打转。翅膀警惕地大喝“滚”,小家伙们呜呜两声躲到床脚。哪咤嘻嘻笑。“它们两个除了良舅还没怕过别人。”

“狗仗人势么,”翅膀拂去沙发上的狗毛,坐下来,“因为你怕你舅,它们当然也跟着怕。”

“你的意思是我也怕你喽?”他很不服气。

“起码我不怕你吧?”翅膀跷起二郎腿,“去给我弄杯水来。”这是来找小鬼的主要目的,刚才白唬了半天又冒一身汗,快干虚脱了。

哪咤拿了果汁给他,然后蹲在地上逗狗玩。“赛级名犬,漂亮吧?它们妈妈是英国公主。”

“让它整两句英语听听。”

“真讨厌!”哪咤筋筋鼻子,“你是哪里人?”

“说了你也不知道,领你去还太远。”他对狗对哪咤都没兴趣,不打算多聊,蹭完水就闪人,“看完狗了,我走了。”。

“等等,还有话要问你。”哪咤抱一只小狗坐到他旁边,另一只眼气地跟过来在他脚边哼哼。“你和良舅谈什么?”

“你舅没告诉你大人的事小孩儿别问?”

“换成别人我还不问。”哪咤轻哼,拧过头来上上下下看他,“你不要得罪良舅。”

翅膀心晃了一下。“小屁孩儿知道什么?”

“比你知道的要多。”他靠在沙发里,自负地拨弄着额前的流海,“有麻烦要记得来找我啊,只有我可以替你跟良舅求情。”

“真不好意思,没给你出手的机会。”说来说去就是爱显摆,“我活着出来了。”

“那是你运气好。”哪咤笑得残忍,“现在还是正月,良舅在戒斋。”

这小鬼懂得未免太多了,那吉良做事都不避讳他吗?

“而且他没说吗?‘天佐好像还蛮喜欢你的’。”

“哦~~”翅膀恍然,“当着他面儿让我来看狗是这个意思。”

“哼!惭愧吧?你态度那么差我还对你这么好!”得意地昂着下巴,却在对方脸上看不到一点感激,自讨了个没趣,怏怏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叫哥哥。”

“好像个白痴。”他翻白眼,“问你名字。”

“问我名儿干啥,你叫哥哥不就得了。像那吉良,你知道他叫什么不也得叫舅舅,问来什么用?”

哪咤说不过他,嘟了嘴拍拍小狗。“公主,咬他。”

“你别让它送死。”声音自翅膀狰狞的口型中发出。

小狗公主颇识好赖,只用两只大眼睛看他,不敢出声。“真没用。”哪咤把它放到地上,狗真的是怕恶人。

“叫什么?公主?”他觉得好笑,“另一只叫王子啊?”殿下听着了还不得急眼。

“哈哈。本来是这样叫的,结果殿下不同意嘛,就改了。现在叫阿哥。”

“还有满族血统啊?哈哈,那就不纯了,在我们那儿叫二串子,不值钱。”瞧他提到小狗的那种兴奋劲儿,毕竟是个孩子,“这俩狗多少钱?”

“不知道,良舅买给我的。”

“没事儿别老在家窝着跟狗疯,出去找同学玩玩。”

“哪会有同学敢跟我玩啊。”哪咤很习惯这种情况,话说得也无所谓。

翅膀有点同情他,耐心也多了起来。“你还有什么狗?”

“贝灵登梗,萨莫耶德,还有只白色松狮。”

名狗俱乐部?“我让你抱狗出去要钱,你抱的哪只?”

“就是公主啊。”

“靠,没让人抢了啊?”抱着几万块一只的纯种狗去行乞,会有人给才怪。

“谁敢?我有阿基跟着。”

“门口那个?”

“全部都叫阿肌,肌肉男的统称。”保镖太多,哪咤自己也记不住。

“那你可以叫我阿帅。”自恋地撑着额角做个帅哥造型。

“少来。”哪咤假呕,“你到底叫什么嘛?”

“万马奔腾的第二个字,慧眼独具第一个字,明辨是非最后一个字。”

“马慧非?”他说得好复杂啊。

“聪明。”这都没弄迷糊他。目光转到头上顶个小蝴蝶花的公主身上,“你一大男孩儿怎么得意这种小型犬。”

哪咤锁着一双小眉毛。“我是女生啊。”

酒吧玻璃门大敞四开,翅膀走进来带上门,小晋放假前挂在门上的一串水蓝风铃叮当轻响。“啥天儿啊敞个门!”

丁凌在吧台里边抬头,他对面的人穿着背部有老鹰标志的皮夹克,转过身一双狭长的眼睛冒着邪火。

翅膀咧嘴笑道:“我二哥真是雷厉风行!这么早就到了!”

“没你走得早!”于一脸色像脱水蔬菜,“你跟去抢爹似的扒个逼眼睛就走,我昨天千叮咛万嘱咐的都他妈进狗耳朵了。”

“你看你这爆脾气。”他打着哈哈坐到他对面,“刺儿呢?咋没领着呢?”

“我来玩儿的啊?”盯着他的笑脸,心里一块大石落下来,“再说全来了家里那些大人谁对付?”

“呵呵……还有小四儿呢,”手搭住丁凌的肩膀,“你们认识没呢?”

“蕾蕾介绍过了。”

“他俩来机场接的我。”

“对啊,人呢?”翅膀四周看,二楼护栏前,要找的人撑着拖把居高临下地看他。“下来。”他笑得温柔。

时蕾总算把翅膀的牌都翻过来看清楚了,不免为自己前一天的提心吊胆不值。“有主意了不说在心里压着,看别人着急爽啊?”还说要拿磁带去,真想一酒瓶子把他那张胡咧咧的嘴塞上。

“没有没有。”翅膀连忙否认,在他看来时蕾急眼比惹上黑社会还可怕,“今天早上殿下来电话说‘你敢来我就跟你谈’什么什么的,我才临时想出来的主意。他那人我心里有数,压根儿就不是那种傲了巴叽的主儿,装也装不出来。他要是真想用那吉良的势力,一开始就用了,不用费这洋劲给我当四个多月DJ。说穿了不过好面子,我就往他面子上铺呗。”

“实际上他还是没得到飞石,”丁凌咽下嚼了半天的菜,“但换了个说法就比较能接受。”

“朕的高明之处。”翅膀得意地勾着嘴角,请将不如激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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