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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呼啸而过的青春(出书版)(107)

“昨天于一问我,要是以后看不见他了怎么办?他什么意思?”

“你自己觉得他什么意思?”

“不要我了。”

“把你盘人那套本事拿出来去问他,别自己在那儿瞎寻思。”

段子

早上坐公车上学,杨毅睡着了,丛家恍惚地溜了会儿神,结果坐过了站,本来一共就三站地还得走回来一站。杨毅背着书包边走边嘲笑丛家,到校门口看到“会和你一起考大学”那人瘦高的身影。“嗬!”她上前儿热情地打招呼,“真像样,学校还有大黑贝把门儿。”

“给你。”冯默把两包喜之郎扔给她堵嘴。

欢呼一声拆开包装,她客气地说:“下次别买水晶之恋,我爱吃苹果味的。”把小表姐扔给别人,连跑带颠儿地蹶哒进高一走廊,经过自己班级来到2班后门,给胖子一颗粉红色心型果冻。“电话用一下。”

“靠~”张伟杰从书桌膛拿出手机给她,“出息了,知道给电话费了。”

快速拨了号,等候接通的风音中她嘻嘻笑。“我是那不讲究的人吗?以后用你电话不行再呜了呜了的,我可是付费的。”

“你咋不去抢!”一个果冻换终身使用权,哪有这种好事。

“我最推崇以德服人!哈哈……”她对揭了半天没揭开果冻包装纸蠢胖子大笑。

于一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就听一阵狂笑,费解地拿到眼前看了一眼屏幕再放回耳边。“乐什么?说话!”

“早!”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笑意。

“什么事?”

“没事啊。”

“没事儿扒个眼睛打什么电话!晚上过来再说。”

“早上吃的什么啊?”一硝二磺三木炭?

“自己。”火药味还是十足,“剁巴剁巴攃成丝儿凉拌的。”

“哈哈。”翅膀那个扯老婆舌的!

“还笑~挂了啊,困死了。”

“睡吧睡吧。”她甜腻腻地说,“乖乖的啊,打针不许哭,晚上给你买好吃的。”

于一直接给电话掐断。

“切~给人打过去就是一顿傻笑。”胖子终于把果冻吃进嘴里了,含混不清地抱怨,“浪费我电话费。”

“电话费不在你嘴里么?”她回头看看走廊大门,丛家把狗溜哪去了?“四儿呢?”探头看了一眼,挨着墙趴桌上睡得雷打不动的架门儿,一颗心撇过去正中他后脑勺,季风抖了一下慢慢坐起来,她嘿嘿笑着回班级了。

翅膀靠在椅子上,一手托块三角蛋糕一手捏袋牛奶,桌子上是半根马可波罗,还有包拆了封的奥利奥。

开运动会哪?“真上食!”杨毅嫌恶地看着满地的蛋糕渣子。

“你也是。”他瞥一眼她怀里巨大的两包果冻。

“我说不吃不吃硬给我,盛情难却。这冯默真是太客气了。”

“两包果冻就能从疯狗升级成冯默,搁我我早就送礼了。”他抹下嘴巴,把吃剩的东西塞进杨毅书桌里,外套脱下来往自个儿桌上一铺,满足地呻吟一声,趴倒开睡了。

“比猪还自觉。”杨毅瞠目。“你们仨昨晚在医院闹到几点啊?早上一个个困得二的呵的。”

“三点多。”他趴在臂弯里说话,“先是穿尖,完了拖拉机,玩到最后逼养于一嗷嗷起豹子,实在干不过他。”

“透了多少?”

“浑身不到两百块钱叫他宰干拿净了。妈的,本来看这一礼拜天天有去看病塞钱的想划拉他点儿,结果让他刮溜干净。”

“噢~礼拜六去买圣子到。”

“不要脸,花人家钱跟花自己的似的。”

“怎么可能,自己的钱不能这么浪费!”

“买这买那的,等黄了让他全要回去。”

“花没花你的?”

“还不都是我跟老四的?”

“嘻嘻~谁叫你愿意跟他赌。”于一多次向她展示过码牌的技术,一副扑克牌在掌上指间翻来覆去,想发顺子发顺子想拖拉机拖拉机。

“真他妈不服气!我跟老四买的拉罐和熟食,给他灌差不多了才开局都没耍过他。”

“大哥就像你玩石头剪刀布似的,除了朱红岩还谁能……”

“我说了不许提这俩字儿!”冷哼着转过头结束了晨聊。

“红岩——”杨毅挑衅地拢着嘴用喉音呼唤,“红岩——”

“你是不是皮的又紧了?”翅膀噌地坐起来。“于一现在半拉残废可没人罩你,轻点得瑟!”

她脸一沉。“你睡吧老大,我不吵你了,今天是施凡生班。”嫌天冷不想上体育课了是吧~“可劲儿睡吧,我肯定不会打扰你的。”

翅膀睡得有点不安,他知道杨毅不但不会为他看主任,还会在主任来时阻止别人叫醒他。他们班体育课和二年6班一起上的,课间操时主席台上领跳的小美人管红晶就是二年6的。翅膀不想关在地理组写检讨书,冬天雪地里MM们冻得红扑扑的小脸蛋他可是怎么都看不够的。怕扣分~身边只要有一点动静他就吓得直身坐好,然后就能看见同桌无辜的坏笑。间操跑完步回班级,发现捣蛋孩子没进来,时蕾说刚才跑操的时候看到杨毅偷着往北墙边溜去租漫画了。翅膀狂喜,那孩子有营儿生干了,剩下的两节课他就可以睡个饱。迷糊糊一觉睡到中午,连饭也没吃又去左文他们寝室补觉。手机像抽疯了一样滴哩滴几声,伸手去接又不响了,看到死胖子号码就知道是什么人在捣鬼,翅膀果断地关了机,然后寝室的电话又开始铃铃铃……

突兀出现的刹车声,好像来自第三空间。

亮晶晶的两只眼弯得像弦月。“上车丫头,找你帮个忙。”

亮晶晶的两只眼瞪得像满月。绑票!来不及大喊,已被人一把拉上了车子。

翅膀红着一双有如狼变的眼睛冲回学校,远远就看见左文和张伟杰在高一走廊门口转悠。“那小崽子呢?”他捏着一根从男寝翻出来的大号缝衣针,打算在她手背上纹个北斗七星把人打回小鬼的原形。

“你这手机手机关了,电话电话不接,咋回事儿?我们俩刚想去找你。”

“找我干什么?”他越过两人进了走廊。纹一颗星星让她说七句不敢了,七七四十九句下来够她消听一阵儿的。神哪~他已经很久没除过妖了,南无阿弥陀佛……

“你别急着进去先听我说……”张伟杰伸手拉他。

“今天谁说也不好使。”他手一甩,抬脚踹开班级门,大有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劲头,“我今天……”豪言壮语在目睹自己位置上的两个人时变成一团纤维堵在了嗓子里。

教室里零散而坐的十余个同学也都呆呆地看着翅膀由怒转惊再转怒的特级变脸。

“你他妈还敢往我跟前儿晃!”翅膀一把揪起定定瞪着他的卷发美人,举手就要打下去。

朱红岩吓得缩脖子闭眼睛,那虎虎带风的一巴掌却没落下来。

“操!好悬坏了非爷的招牌。”翅膀松开她,活动着腕关节,转向凉凉地坐在旁边看戏的季风,“你这儿瞅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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