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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见放(出书版)(141)

作者:吴小雾 阅读记录

“你给我小点声,那么多加班的不嫌丢人啊?傻丫头,条件再好好得过中坤集团?你心里没谱能这么使劲?警花也当够了吧?”

“可着你寒碜吧,切~”

“好了不逗你~我妹子要是一奔钱的主儿现在早把自己嫁了是不是?姐知道你这回是动真格儿的了。”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喜欢他,你和姐夫要是不帮我,现在就找他去,我自己说。”

沙夫人好脾气地劝着任性的妹子:“你啊,别做那种讨不着乖的傻事儿。是我们不帮着你吗?我跟你说,人家本来就在你之前认识,我和你姐夫还没结婚呢他们就在一起了,中间发生什么事咱也说不清。再者听说秦家人也认了她,你还有什么好不甘心的吧?嗯?”倒是姐姐做人圆滑得多,一番话说得林园竹不还口了。“别进去添乱了,把那女孩儿惹不高兴了程程对你没好印象,还让你姐夫难做。”

“就知道想着姐夫!当初要不是姐夫一劲儿说钱程人好人好的我能来看吗?”

“我们说他人好又不是介绍你谈朋友,是你自己一眼就看中了,这会儿倒怪起我来了。听话,回我办公室等着,一会儿他们说完了让你姐夫请你吃大餐。”

听到她们走远了,我才小心翼翼地回去沙大的办公室,沙大刚好送橙子出来,他们终于想起来外面还有望眼欲穿的我了。

路上想着林家姐妹的那些话,不禁无奈地笑出声来,真不知道该用哪种心态让自己不在乎。橙子没明白我笑的哪出,猜测道:“谁电话?表妹?”

我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刚才看见林园竹了。”

“哦?她也在?聊什么了?”

“她和她姐说我撇了吃青春饭的模特嫁进大宅门儿。”

车速急速降下来,我微掀了眼皮偷看他,提醒他专心看路。他正色问:“当着你面儿说的?”

“哪可能?”就是林园竹想这么做,她姐也会挡着。

橙子不再言语,车拐到秦家门口停下,一双手还贴在方向盘上。

我解开安全带疑惑地看他:“怎么?我没当回事儿你倒气着了?”

“家家?”他垂着头,流海下看不出光泽的眼睛盯着双手,“你其实在乎那些话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那些话很难听,尽管确实是我做出来的事。我记得翅膀老大有句口头禅:长得难看就别嫌人说得难听。

可是我发现越是难看的人,越怕别人把话说得太难听。

而一旦什么观念驻进脑子,周围一切人物活动言谈行为,都似乎针对于此,主观唯心主义说,捉心中贼难啊。我就好像一个自残型女法师,默默地把每一个的话都理解成若有所指,对自己进行魔法攻击。

很土鳖对不对?可是姥姥的,我就是在乎!身份差距这个问题,我千万次的问,反复锤凿,也没得到答案。我没努力吗?到今天的位置全是靠男人?找男人都是为了今天的位置?今天以后如何?那伍晓雨纵再巧慧,多权术,一句嫁了个好老公就被打到卧榻边君王侧,永远不能像秦堃一般坐上九龙宝墩。

“你还真挑着样儿计较!”黑群挑眉,愣了一下才接过季风的打火机把烟点着。

“计较也没用啊。”我撇撇嘴,拢着提前三天披在身上生日礼物,“有得必有失吧,想吃鱼还能躲得了刺儿吗?”的

我计较是肯定计较,那不代表它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橙子如临大敌那种眼神相当窝心,也挺打击人的,我是谁啊思想超前智慧无敌上天入地的,哪哪哪都跟别人想得不一样,这才叫我。向来腹稿草稿演算稿打足三遍才开始正式解答题目,谈恋爱这种事,我又不是十几岁小女娃,哪可能心血来潮就谈了?

季风鼻子里冒青烟,斜我一眼,居然说:“二!”

胆敢骂我!我抡了拳头打过去,除了杨毅那什么话都往出倒的,还是头回有人敢说我二,而且还是季风这个二!我不想活了……刚动了轻生的念头,冷不防被急匆匆过道的撞了一下,季风扶住我,眼疾手快地把肇事者拉住了。

那人不悦地回头,瞪视一眼,心不甘情不愿道:“对不起!”

黑群凉嗖嗖地笑:“真有礼貌。”

为什么我活动的地方总是这么多的人?还是家里好,家里人少,人满为患。看季风的表情我就知道要出问题了,扯着他衣袖:“走了,怪冷的。”

那个撞了人的家伙也看不出火候,还挺酸叽,不懂说好话。“喂喂你拉着我干什么?把手放开好不好?有什么毛病啊?”

季风很崇拜地看着他:“给我签个名儿吧。你太有礼貌了。”

“你这个人怎么搞的?不就撞一下……”

季风抬脚就踹过去,我恍惚听见咔嚓一声,知道是错觉也还是很心惊。季风的脚法打小就霸道,小学足球场他一脚能给球从这个门踢到那个门去,半夜睡觉作梦把火墙都踢塌了。

“四儿!”黑群也没想到他能因为这点小事儿火起来,一把拽住他,“干嘛啊这是?”

三个人才要走,身后杀猪般哀嚎:“站住,你们凭什么打人!”这一嗓子,以我们为圆心,商场门口迅速聚集若干周末闲逛者。

季风闻言回过头去,下巴绷得紧紧,我扯着他低骂:“你要干啥?是不是疯了?”

“对啊,我叫季疯么。”他抽出几张粉红票子扔到那个人脸上,“叫唤你妈逼,跟个臭要饭的似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谁要你的臭钱!我要告你!我要告你。”那人声音凄厉,几乎喊劈了嗓子。他在放讹,明眼儿人都知道,我很不屑,但季风确实错在先。

黑群打着圆场:“得得得,一人少说一句,不好意思啊哥们儿。”

“不行,你们不许走!我腿折了,你是蓄意伤害,在场都是证人,都看到了,他把我腿踢折了。我要告他。你们站住。”

季风把钱夹子整个儿摔了过去:“买棺材都够了。”格开黑群的手臂掉头走开。围观群众像见到失控的机动车,匆忙让路,惟恐无辜被辗。

我给黑群打眼色,他嘟囔着去追人。

“你们别走!你站住。”那人站起来,瘸了瘸了跑几步追不上,回来抓住我,“你别想溜!这些钱我不要的,大家看看这是什么行为?首都人民就是这个样子!上派出所去,你给我个说法。”

我冷眼看着自己被抓紧的手腕:“说法就是你骚扰我,我朋友看不过推了你一下,你想勒索我们。”

“哎你不要乱讲好不好?哪个骚扰你了,这么多人可都看得清楚……”

“这么多都看见你现在还抓着我不放。你报不报警?你不报我报了?”

人挤人的地方,季风又动手那么快,没人知道究竟什么原因造成的纠纷。他吃不准了,底气明显不足地辩解:“我撞了你我道过歉的,你可不要睁眼睛说瞎话……”

我夺下季风的钱夹,以一只手指将那散张的几百块钱客气地压在他怀里。“您把钱收好,这事儿是我们不对,但您也闹回本儿了,回家歇歇吧,别热着了,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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