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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药(35)

作者:吴小雾 阅读记录

“不是好事儿,”杨毅一脸扯闲话的三八相,“他看完传呼脸色骤变,汗珠顺脸上哗哗往下淌……”

“是不是家里出事了?”季风打断她的演讲。

“肯定不是。我听他嘀嘀咕咕说什么妖精。家里有事应该是着急,他那样看着好像有点害怕。”

“害怕?”季风感到好笑,“他还有个怕的人,真稀罕。”

“估计是红颜。”杨毅总结道。

于一嘿嘿笑。“女的打电话给他能把他吓成那样……”

“啊!”季风脑中灵光一闪,凑到桌上小小声地说。“是不是哪个小姑娘跟他说有了?”

“啊?不会吧?”杨毅怪叫一声,惹来全食堂人的注目。

季风和于一忙低头扒饭装作不认识她。

杨毅尴尬地跟几个脸熟的点点头,倍感忧心地低声问于一:“能吗?”

“扯蛋!”于一不甚在意地继续吃饭。

一口饭含在嘴里,被三人热烈讨论的翅膀大大咧咧地现身了,身边还跟着个穿白色短貂绒的卷发美人。

连于一也惊讶地合不上嘴了。“靠……”

“哈哈哈~”翅膀笑声极度张扬,刚刚各自埋头吃饭的同学再次向这桌看来。“坐。”翅膀用脚勾了个凳子给身边人。

她大大方方地坐下。

“老大~”杨毅态度恭敬,“怎么称呼啊这位?”

翅膀窃笑。“红颜。”

“哥我们不是问身份是问姓名。”

“你好,我叫朱红岩。红色的红,岩石的岩。”卷发美人声音娇憨,笑露一颗尖尖的虎牙,“马小非女朋友。”

“马慧非。”翅膀纠正。

“亲爱的,别和我计较那么多。”

“请叫我马慧非。”翅膀坚持着。

“嘟~”朱红岩一手食指竖在翅膀唇间,一手支着下巴看杨毅,“小美人,你们学校让不让学生在公众场合接吻?”

“让!”杨毅于一季风三人齐齐地点头。

翅膀惶惶站起后退了一步。“你们别瞎得瑟,她虎吧啷叽的真能干出来。”

当晚,于一把昨天老爸给的生日酒钱拿出来,在狼嚎一条街盛情款待了将翅膀打回原形的大仙朱红岩。于一说认识大非这些年还没见他这么服软过,季风和杨毅于是对这位姐姐更是好奇。朱红岩有张漂亮的娃娃脸,爱说爱笑大嗓门,喝酒非常快,杨毅对她很有好感。两人叽叽喳喳整顿饭都不停嘴地聊,巧的是朱红岩也不爱吃青菜。杨毅直叫不公平,为什么同样挑食,朱红岩就个高腿长。

“靠,我高吗?我才一米六出头,我鞋跟儿高。”朱红岩扯起裤脚让杨毅看她那双松糕鞋,足有十来公分厚的底子。“我们家姐儿几个数我最矮。我妈也说我是挑食挑的。矮就矮呗,一寸短一寸险。”

这话杨毅爱听。“是啊,反正也能穿高跟儿鞋补上。”明天也让老妈给买这种鞋穿。“你还有姐妹?”

“嗯,三个姐姐。”

“他家也三个姐,”指着季风,“不过最小的都比他大七岁,跟咱们不是一个年代人。”

“我们家姐们儿差不多岁数,老二老三是一对双儿,比我大两岁。”

“长得像吗?我们矿里有对双子,到现在我都分不清谁是谁。”

“她俩可不像。跟不是一个妈生的似的,我跟我大姐还比较像。不过她俩条儿像,都瘦溜高,像我爸。你乐啥?”她拿着酒杯向翅膀瞪眼,“赶紧喝酒,今天不给我陪好了你们谁也别想下桌。”

“说话还像机关枪似的。”翅膀摇头,“你俩说话别人想插嘴贼费劲,一个比一个能白唬。”

“志同道合。”朱红岩又跟杨毅碰碰杯,仰头喝光了酒。

杨毅嘴里泛苦。“你喝太快了!”

“慢点儿喝,酒有的是。”于一帮她解围。

朱红岩放下杯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于一一眼,转向翅膀。“你没给我介绍他俩是一对儿。”

“靠,让慢点儿喝酒就是一对儿?”翅膀故意逗她。“你思想怎么那么复杂呀妹子?”

“眼神~”她略收下巴目光炯炯,“他看小刺儿眼神不一样。”

“是吗?”杨毅扭身捧住于一的脸,专注地盯着他的眼。于一抓开她的手直往后躲。她不依不饶,“我看看……”

朱红岩大笑。“傻丫头,这么看能看出啥来?男人的眼神要在不经意间流露的才是真性情。”

季风打了个冷颤。“大姐你跟翅膀太像了,恶心人都不用打草稿。”

“那是,夫唱妇随嘛。”她往翅膀怀里依去,大大方方在他颊上印了一吻。

季风和杨毅同时打了声口哨。

翅膀轻笑。“搞清楚,过去式了。”

“翅膀你少装啊。”杨毅笑着骂他,“比红岩难看的那些女生你都巴巴地看人家,现在送上门又开摆谱了。”

“他现在在学校有女朋友吗?”红岩用姆指比着翅膀问杨毅。

“半个学期不到换好几个了。”杨毅很顺嘴地造谣。

“啊,他就那样。局一中的时候就光追小姑娘来着,学习啥也不是。”

“你这考试把把倒第一的主儿腆个脸说我!”翅膀轻哼。

“我是智商不行学不好,你是不好好学。能一样吗?”

杨毅他们仨都呆了一下,知道今天算是遇见强人了。

“他那么花你还跟他处?”季风对这点最不能理解。

“嗯?”红岩勾着翅膀的胳膊,“喜欢也没办法呀,花就花吧。”

“克制点儿,”于一道,“俺们还是学生。”

“我也是学生啊~”

“你是个屁。”翅膀随口骂。

“我真是学生,中午不跟你说了吗?我在旅游学校插班。”

“你家真搬M城来啦?”翅膀一道眉毛高高挑起。

“骗你干啥?”

“你俩月前就张罗要来要来也没音儿,我以为你又跟我扯犊子呢。”

“我没事儿逗你干啥!学校离你家不远哦,门禁特松,以后随时来找我。”她眨眨眼。

满屋子的鸡皮疙瘩。

于一捂着杨毅的眼神说:“非礼勿听。”

杨毅揪着耳朵。“听是用这个的……”

翅膀在几个人的合灌下喝得最多,却没有故意撒酒疯,朱红岩说请客唱歌时他还以明天起早上学为由要回家。被大家实行了人民民主专政,架着他叫嚎着奔歌厅去了。

也许翅膀真的有什么慧根也说不定,那次如果听他的话各自回家,也许几个人的生活仍旧会一如从前般简单和快乐。可惜生活中没有如果,而人们总是喜欢在回不了头的时候说这两个字徒添悔恨。命运之轮转动的时候,人才会发现自己有着怎样的无力。

危险的观众

来到歌厅朱红岩不安好心地又提了两扎酒过来,坐在翅膀面前要跟他划拳。翅膀很没志气,划拳不玩,石头剪刀布还可以。三拳一杯,一扎酒6瓶,基本上都进了翅膀肚子。

于一跟红岩商量。“咱不玩了行不?你要报复他换别的招,大非喝多了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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