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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爱为邻(出书版 )(63)

作者:暖暖风轻 阅读记录

她默不作声。

这时,一曲终了,台下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主持人也走过来夸赞刚才的舞蹈多么动人,说着“总经理不愧是舞林髙手”之类的赞美之词,但是所有的赞美都和她无关。

是的,只要和他在一起,他永远是髙髙在上的王子殿下,而她就是毫不起眼的灰姑娘,无论她刚才跳得多么投入和用心。

晚餐一贯是公司年会的压轴戏,饭桌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则是压轴戏的主旋律。

公司安排座位是抽奖制,偏偏不巧的是,江雪和陈露、李蔷抽到了同一桌。

“江雪,你刚才可是大出风头!来,我敬你一杯!”陈露对江雪举起酒杯。

以前在美术馆工作时,江雪也参加过年会,年会上喝点酒实属正常,在这种场合推脱才显得矫情。

于是,江雪也举起酒杯,和陈露的酒杯碰撞,然后抿了一小口。

陈露一饮而尽后发现江雪才喝了一点,立即指着她的酒杯说:“必须得干了才行!不然都没有诚意对不对?”

“可是我不太会喝酒,我怕我会醉。”她有些为难地说。

“你就算喝醉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有人送你回家。”陈露说着瞥了隔壁桌的郑世捷一眼。

江雪听出陈露话中的嘲讽意味,却故作不知,“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坐在陈露旁边的李蔷忍不住嘀咕:“甲醇(假纯)!”她其实是故意说给江雪听的,说的时候都没有压低声线。

江雪本想发作,但想想年会应该是其乐融融的氛围才对,她不想扰了大家的索性装作没听见,端起酒杯,仰着头一口气喝完。

“这才差不多嘛!”陈露得逞般地说道。

随后,又有同事给江雪敬酒,因为她先前没有回绝陈露,如果回绝别的同事,恐怕别的同事会对她有意见,她只好来者不拒,一一应承下来。

当她喝完第三杯酒时,郑世捷从隔壁桌走了过来,举着酒杯说:“感谢大家这一年来对ZM集团的贡献,我敬大家一杯。我干杯,大家随意,也可以以茶代酒。”

众人皆愣住了,依稀还记得去年郑世捷说过“年会只能喝酒,不能以茶或者饮料代替酒”,但他现在怎么突然改口了?

事实上,郑世捷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来替江雪挡酒的。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淸,江雪还未明白郑世捷来的真正用意,只当做是领导给员工敬酒的例行程序。而火眼金睛的陈露却已经看出,郑世捷此番过来名为敬酒,实际上依旧是发扬他“英雄救美”的优良作风。因此,她心中的嫉妒之火燃烧得愈加旺盛了。

人一旦嫉妒起来就难免会做些小动作,就在江雪端起茶杯刚准备喝茶时,陈露“不小心”地碰到了她的胳膊,于是茶水顺势洒在了她的身上,那件华丽的舞裙顿时染上了棕色的茶渍。

陈露忙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说着还假惺惺地拿来纸巾给江雪擦拭衣服上的茶渍。

因为陈露一向和她过不去,所以陈露这次到底是有意还是无心,她心知肚明,却敢怒不敢言。

不过,这倒是给她找到了离开宴会厅的理由。

她跟同桌的各位同事打了声招呼,便套上羽绒服,拿起包,疾步走出宴会大厅。

(3)

走出酒店门口,江雪顿时有种解脱的感觉,终于不需要戴着伪装的面具坐在里面陪别人喝酒了。

外面华灯初上,路灯点亮城市的夜空,前面是夜色撩人的长街,临街的一栋栋髙楼里透着温暖的灯火,她第一次发现这座城市的夜晚如此温柔可爱。

尽管夜风清凉,空气冷冽,她还是忍不住大大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然后,她裹紧羽绒服,朝公交车站走去。

忽然,一个低沉喑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你怎么走了都不跟我说一声?”

不用回头,她都能猜出他是谁,她说了句:“这种事情应该用不着向你汇报吧?”说完疾步向前走去,她才不想被他抓回去喝酒呢!

感觉到他追了上来,她干脆奔跑起来,决定到路边拦辆车就走。

由于穿着髙跟鞋,又走得匆忙,她没有注意到脚下有块地凹凸不平,突然右脚一崴,脚踝被狠狠地扭到了,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脚踩处蔓延上来,她打算举步前行,奈何右脚疼得几乎不能动弹,根本迈不开脚步,甚至连踩在地上都疼。

郑世捷也发现她有些不对劲,刚才还一个劲地奔跑,怎么突然停在原地,还扶住了一旁的墙。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她也不知道只不过脚崴了—下,居然崴得这么厉害,疼得她都不想说话,仿佛全身已经被疼痛的神经所左右了。她指指右脚说:“不小心崴到脚了。”

“谁让你躲我躲得那么快,这下遭到报应了吧!”他边说边蹲下来,帮她脱下鞋,借着路灯的光芒,检査她的右脚伤势。

“我以为你是把我逮回去喝酒嘛!”她脸色不悦地说。要不是他在身后追她,她也不至于逃也似的跑,结果把脚崴了啊!

他极轻地叹口气,然后说:“我之前不是说送你回去吗?我只是想送你罢了。”

她这才了悟,原来错怪他了。

“哪里疼?是这里吗?”他说着轻轻按了一下,疼得江雪直皱眉头,忍不住说:“你轻点按行吗?很疼呢!”

“脚没有肿,怎么会那么疼?会不会是伤到骨头了?”他微微蹙眉,然后抬起头说,“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应该没那么严重吧?”她一边推辞,—边勉力向前走了两步,结果每走一步,就如同美人鱼走在刀尖上一样疼。于是她不得不停下来,抬起那只扭伤的脚,单脚踮地靠在墙边休息。

“你如果不想下半辈子坐在轮椅上的话,现在就乖乖跟我去医院。”他用命令般的口气说道。

“哪有那么夸张?不过就是崴了下脚而已。”她摇摇头,觉得他是夸大其词了。

接下来发生的亊情完全出乎江雪的预料,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到身子一轻,他已经将她打横抱起了。

他的胸膛宽阔而温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味和薄荷香,以及强烈的男人气息,不知是刚才在年会上喝了酒的缘故,还是他的身上太过温暖,她的脸颊开始发烫。

这里离刚才的酒店不远,他这祥在大街上抱着她行走,倘若被同事遇见,岂不是更加解释不清了。想到这里,她开始挣扎,“放我下来,被别人看到不好。”

“不要动!再动信不信我两手一放,你会整个摔在地上,到时候就不是下半辈子坐轮椅这么简单了!”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太恶毒了!”她低呼一声,便不再动弹,任由他抱着在夜色中穿梭。

有时候她真搞不懂他,明明是关心她的吧,嘴巴上却说得那么狠。时而温柔得不行,时而又霸道得不行,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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