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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寂寞而爱你/馥馥解语(出书版)(34)

作者:吴小雾 阅读记录

白唬了。”

他其实并没怎么听板二说话,一路上都在想怎么跟葛棠开这个口。

带你回去见我家长?太正式了。她要直接说不来怎么办?

上我们家吃个饭?太随意了。她要真当成来吃饭的,那不白忙和了吗?

还不如干脆什么也不说,先斩后奏,随机应变。

这叫做无招胜有招,目前情况尚算如意。葛棠只是怪他没打招呼,这在他来说不成问题。百岁

自责已到极限,不再哄她,端过碗吸溜吸溜吃面条,“你赶紧吃,一会儿坨了。”

葛棠灰心了,百岁在这方面单纯得好可气。

估计就像他爸说的那样,从不跟姑娘玩的原因。

礅了礅筷子,葛棠食不知味地吃起面来。

百岁偷瞄她的脸色,恍然大悟,“噢——是不是刚才我那么跟大亮说,把你睡了,要负责。你

不好意思了啊?”

葛棠伸手抽他一筷子,“你还敢提!”她幸亏嘴疼,吃得比较小心,要不非一口面条全喷他脸

上不可。

百岁让她出气,故意挨了这一下,“你别怪我说话糙。”还挺疼的,揉着手背解释道,“大亮

那脑子有时候转不过来弯,不说直白点儿怕他听不懂。”

门口偷听的人可忍不住了,一步迈进来,半袖卷起至肩头掖住,“百岁儿你这顿胖揍没落下来

不舒服是吧?”

百岁咽下了面条,不慌不忙抹抹嘴巴,“以后你不能再随便打我了,知道不?我结完婚,以后

媳妇儿就是我监护人了。”

葛棠竖起两只杏核眼。

商亮倒是没听过这种常识,“老子打儿子不天经地义?”

百岁点头,“敢情您打谁都很天经地义了。”

商亮没理他的挤对,转向葛棠。

葛棠却端着面碗往边上挪了挪,挑根面条送进嘴里,一副乖乖等看戏的模样。

商亮乐了,在儿子后脑上拍了一巴掌,“你知道啥叫监护人?”

百岁答:“就是看着你,不让你出事儿的。监护人,对不对?”

葛棠真不知该惊该笑。

百岁极懂眼色,马上撇清责任,“板二告诉我的。”

商亮坐下来跷着二郎腿,“你知道他为啥没有哥还叫‘二’吗?”

百岁低骂一句,心想自己信他的话也真够二的。

葛棠想的是,原来百岁儿为了这个才想结婚。

她不接受这样理由的婚姻,葛萱更不能接受。葛棠不认为她这姐姐多疼自己,但总是一个妈生

的,怎么也比商百岁来得亲。

这样一分析,在商亮正经八百地做出提亲计划时,葛棠就说:“我得回去问问我姐。”

百岁眯着眼,似懂非懂的。

商亮第二天有事,不能即刻启程到北京,差了辆车送两个孩子先回去。

普通的私家车,不是运钞车。葛棠坐着坦然了,加上头天一夜没睡,上车一晃悠则昏昏然。三

个多小时的路程,一睡睡到了北京。

百岁可有些坐立不安。司机很懂看少爷脸色,一路上连屁都只敢放哑的。

葛棠觉轻,进城过收费站时被电子报价器吵醒,看看四周,不甚舒展地伸了个懒腰,“直接送

我回家吧,我换个衣服去葛萱那儿。”

她醒得恰好,多疑如百岁者,便觉得她这一程是故意在装睡,不想同自己讲话。

车停在葛棠住的小区门口,百岁说:“我等你会儿,送你过去吧。”

葛棠摇头,“不用。”开门下车。

百岁一把拉住她,镜子里瞪了前头那眼神三八的司机一眼。

司机忙收回目光,不自在地扭开脸,瞧见窗外的便利店,颇有眼力价儿地说:“我下楼买包烟

啊百岁儿,马上回,你们稍等会儿。”车门怦一声关了严实。

百岁低问:“你还计较我没事先跟你说一声?”

葛棠笑,“你还没完了。”

百岁叹道:“我真不是闹着玩。”

葛棠回头,两只瞳仁浸了水一样,晃啊晃啊望着百岁的脸。

他被逼得没办法,眼珠转了几转又转回来,搓着后脖颈,“行吗?”对征询别人意见这种事非

常不习惯。

葛棠噗哧直乐,“亡羊补牢?”

百岁哼哼笑,“管它亡羊补牢还是走形式,你非得要听,我也不含糊。纯爷们要能伸能缩。”

“能屈能伸。”葛棠纠正他。

百岁急了,“到底行不行?”

“不行。”葛棠平静地摇头,“不用送我,让人赶紧开车回去吧,天黑了不好走。”

百岁斜眼,“闹别扭是吧?”挑起她蜷进衣领里的一缕头发,不太专心地说,“我觉得你猜出

来我是怎么想的,干嘛非跟我较这个真儿啊?”

葛棠说:“有些事稀里糊涂也就稀里糊涂了,有些事,不能不较真儿。”

他抱着这种别人结婚我也结的心态,她如果接受了,要被自己鄙视一辈子。

结婚嘛,可不就是一辈子的事儿。谁能不较真儿呢?

chepter 18 小流氓的婚姻逻辑

百岁这几天心情不好,尤其在接到板二那个神叨叨的电话时。

板二爷自称门面宽路子野,说认识一巨牛逼的大仙儿,“哎,两口子按他给挑的那时辰结婚,

婚后百分百都生儿子。”

百岁不屑,“那回头都哪娶媳妇儿去?计生委的没给丫灭了?”

板二大笑,“瞧您这心操的!说真的大亮给日子定了没有,哪天喝喜酒,我这儿好提前准备份

子啊。”

百岁说:“份子即刻送来,酒就拉倒吧,戒了。”

不顾板二的追问,手机扔进被窝里,自己横躺在上,仰望天花板发呆。

冰蓝色灯光,照着六棱晶体颗颗交相辉映,仿佛繁星缀耀在墙壁上。

葛棠说他卧室这个灯不正经。

怎么就不正经了?百岁站起来,踮着脚,伸手拨弄吊灯周边的水晶串子。这是满屋子最柔和的

物什了,为什么说它不正经?

脚底下一波接一波的震动,打断了不甘心的猜癔。铃声自蚕丝被下传来,呜咽一般细碎。

百岁使脚挑开了被子,双脚并拢夹住手机,起跳,想用带球的技巧把手机抛起来。不料床太软

,一脚踩下去的力道几乎泄不到头,半点反弹也没借到,刷地冒了身汗,绊倒在床上。

低咒着抓过手机,看也不看地接起来。

不算清脆的女声,“喂,你干嘛呢?”

百岁直觉地摒息答道:“啥也没干啊……”

话没落,听筒里传来笑声。

百岁这才察觉不对,一看屏幕,原来是葛萱。

她们姐妹俩的声线相似,乍听还是很容易混的,但笑声就明显不同了。

葛萱笑得很有感染力,哈哈嘿嘿的,明明没什么可乐,别人只听她一笑,也不知不觉跟着笑了

葛棠却总像在冷笑。很短很轻地哼哼两声,听了就感觉这笑得好不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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