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寂寞而爱你/馥馥解语(出书版)(52)
顾灵曦咬着下唇“有完没完?你不也是把她打晕了带来的!"。她就算刚才撒了火,只怕也被乔
磊两把柴火又给点着了,要多不甘心有多不甘心。
乔磊理直气壮道:“我可没你那么暴力。”
葛棠暗忖,你是没打我,但你下药这招也够缺德的。不愿再听他们拌嘴耽误时间,适时加入二
人对话。“你们都回吧,不用管我了。”很搞笑地发现自己竟串演起了和事佬,拿着手机两边干笑
,“我会找人来接我。”
乔磊一句话砸过来:“知道这什么地方吗?”
葛棠默然,从飞机出现的频繁现象可以基本判断是在机场附近,一个杀人埋尸的好地方——这
种描述让百岁儿找的话,足够找到他火冒三丈了。更裹乱的是,在她想发短信告知外界自己的安全
时,才发现手机信号格显示成了一串点。葛棠这下真要哭出来了,感觉头顶有飞机并小鸟齐齐掠过
:“这到底是哪儿啊?”
乔磊也不是啥标准善人:“别问我,她选的地儿。”
葛棠其实谁也没问,这个疑问句仅为表达一种愤怒惊奇挑衅不耐烦之类的感情。
乔磊离开,顾灵曦还在别扭着,站在外头有搭没一搭踢踏脚边青草,就是不肯上车。天愈加阴
得吓人,顾小姐脸色愈不亲和,脚底下一圈绿叶没几分钟就残了。葛棠靠在车门上,同情完被破坏
的植物,又忧心地仰望天空。她观察好半天了,从乔磊刚开车走到现在,十来分钟了,一班离港的
客机都没有。
“上车吧,顾灵曦。可能要来大雨了。”
顾灵曦头电不抬:“滚!”
葛棠滚不走,反倒是雷鸣滚来了。一道闪电划下,比什么呼唤都管用,顾灵曦直接蹿进了车里
,还是后座,抱着脑袋慌乱地吩咐:“快上车,要打雷了。”
葛棠回头看看她,也可以理解,干了坏事儿的人都怕打雷,无声地叹口气,坐进驾驶位。大致
熟悉一番,发动了车子,一给油背推力奇大,只当是好车动力牛逼加速快,眼看雨要来了,也没工
夫闲琢磨,颠簸着冲上了高速路,按导航所指路线驱车回城。
一阵急雷迅风紧接骤雨倾盆,葛棠把油门收了又收,踩在最低限速值上,前风挡玻璃还是模糊
一片,干脆关了雨刷,暗自嘀咕这车让人感觉好诡异。就听顾灵曦在后头尖叫:“啊!你疯了开这
么快干吗!”
葛棠垂眼瞄一下仪表盘:“不到八十呢。”当时她和小凯开车经历过更恶劣的天气路况,跑这
速度没问题。
顾灵曦吸气。“八十!”扑上前来狂拍座椅,“我这是英里表,英里表!你有没有搞错?这么
大雨跑到八十!”她吼得音儿都劈了,只差没动手掐死这没开过进口车的土包子。
葛棠也后怕出了一头凉汗,降下车速,隐隐明白来的路上乔磊为什么要绑着自己了。万一她也
是顾灵曦这样的主儿,醒来在车里猛扑腾,高速路上还不得弄个人仰车翻。越想越觉这一天的无妄
之灾着实憋屈,有心责难罪魁祸首几句,视镜里对上那副无法沟通的表情,又只得作罢。
顾灵曦倒是有着不适时宜的敏感: “你要说什么?”
葛棠细声细气道:“今天的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言外之意:我不会跟唐宣说的,你也不要
没事找抽地主动提起。她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不愿唐宣再掺和进来,把这事儿搞得没
完没了,并无意向顾灵曦卖人情讨好她。
反正顾灵曦根本不会领这情,她对葛棠敌意未消,好话也听不顺耳。“什么意思?没发生?那
我不白折腾了?”
葛棠点头,也开始不用正常思路进行对话:“那你什么意思?非得让我去报个案,把这事儿牢
牢记住不可?”真是不想刺激她,可谁的忍耐力都是有限的。
顾灵曦这才明白她说的“当什么也没发生”是怎么回事,顿时没了语言。
她不怕报案,只怕事情闹开来让唐宣得知。一想到唐宣,自己为了他才做的这些事,却不敢给
他知道,真是挫败。都是死乔磊出的馊主意,明明是他说既然那丫头故意整你,你也可以适当整下
她。还帮她把人绑来,到头儿来反被他教训说做得过分,最恶心的是这些事都不能跟别人说,就得
自己扛着,什么世道?
一拳砸在车窗上,她整个人倒进宽阔的座椅里,烦躁地大叫:“这雨什么时候能停啊?”
葛棠喃喃道:“谁知道了?”心说这雷雨大风天儿的,你在家干点儿什么不好呢。
chepter 26 两一直下
绑匪和肉票一路顶风冒雨地开回了北京城。葛棠也没问顾灵曦住哪儿,方向盘是她握着,就直
接往葛萱家开,到站了自己下车走人,至于顾小姐,想回冢还是想去“雾发妩天”会唐主,没人管
,哪怕站在大道上号啕,大雨滂沱也没人看见姐们儿懦弱的眼泪。
车开到四环,路况壮观,各条车道里塞满了叭叭乱叫的大小车辆,挪挪蹭蹭,基本挂不上二档
。堵在一辆车屁股后面,葛棠拉了手刹,腾出手给百岁儿打电话,没等接通就被顾灵曦抢走挂断。
“你敢给他打电话?”
葛棠崩溃,“不是打给唐宣的!”
顾灵曦看下通话记录,毫无愧色,又想起自己今天大费周章的目的,重申一遍:“你别再缠着
他。”
“你让我怎么说?这根本就不存在谁缠着谁的事儿。”
“就算是我,就算是我缠着他唐宣行了吧?为了他我都没出国。输给你这种人我才不甘心,要
脸没脸要胸没胸的。”
“我条件是一般,但你这么说绝对人身攻击啊。”葛棠翻了个大白眼,一把夺过手机。
顾灵曦不快:“就不能等一会儿再打,先专心开车,行不行?”
“我们家人都找我一天了,再等一会儿真能报警。”
“报警报警的烦死了,您敢拿别的话吓吓我吗?”
葛棠对这种不识好歹的人一点辙也没有,直接忽略掉,一手掌着方向,一手重拨号码。电话一
下就被接起,百岁儿应声,一个“喂”字,语气是葛棠未曾听过的谨慎。葛棠想笑,嗓子却堵了。
“我。”她把声音放得极轻,“一点儿误会,现在没事儿了。等到了葛萱家再跟你细说吧。就告诉
你一声我没事儿。”
沉默数秒,百岁儿说:“我在你这儿了。”
葛棠歪头看看立交指示牌,好么,刚刚脚油门一脚刹车突围出来的那条就是回家的路。“行吧
,正好这边也堵得过不去了,我调个头回去。你就在那儿等着啊。”
百岁儿从江齐楚家一出来,就听说孟兆亭根本这两天都不在北京,没作案可能。排除这个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