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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寂寞而爱你/馥馥解语(出书版)(55)

作者:吴小雾 阅读记录

?”

葛棠知道他这是在演节目逗自己,故意绷着脸不笑,却在看见他斜眼偷瞄观众表现时破了功。

百岁儿偷偷得意,嘴上继续唠叨:“啊,说下雨就下雨,说晴天儿就晴天儿。”

葛棠鼻音浓重:“你别念秧儿。”嘲笑人果然会受罚,刚还想着爱哭鬼顾灵曦站在雨中大哭的

窘相,转个眼自己就在马路当街号啕,真是丢人丢到家。百岁儿还顶没眼力价儿,又或者根本就是

挤对她好玩。

见她有心情数落自己了,百岁儿迫不及待地问:“什么人干的?”

葛棠敷衍道:“上楼说。”

百岁儿不受哄骗,“现在说。认识的是不是?”

葛棠摇头:“算了,这事儿就过去了。”

百岁儿坚持:“这事儿没完。告诉我是谁。”

“百岁儿,我说这事儿过了,明白吗?”葛棠根本不想再提这个乌龙,说起来他肯定得怪到唐

宣头上,“就是一场闹剧,甭跟她较真儿。”

“不可能。朝我下手的话我可以看情况考虑,动你不行。”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没留神让她算计了。”

百岁儿叹气:“到底是谁?他给你放什么话了……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

葛棠愣住,百岁儿好像把他自己误会进去了,他刚才没看见顾灵曦?那为什么会追着车跑?

百岁儿拉她站定了,没受伤那只手执起她下巴,对着她的眼,他想做些承诺,比方说,他不会

再让此类事件发生;又或者应该先道个歉,他没能在危险的时候护着她也就罢了,最说不过去的是

还替她招来危险。而她回来不责不怪,反而极力息事宁人。

为什么她不是那个他印象中的葛棠?那种精明得令人厌恶的丫头.他反倒可以轻松面对。这样

总是只想着别人,不理自身疼痛的葛棠,让他手足无措,找不到能为她做的事。

葛棠读懂了他的纠结:“你在自责什么?你以为是你得罪的?”

他粗鲁地打断她的话。“我不自责!”自责有屁用!“你得让我知道我到底惹了什么人。葛棠

,你不愿意我去找他把事儿越闹越大,我能理解,你怕我干犯法的事儿是吧?那怎么不想想你自己

呢?这次就把你弄去吓唬吓唬,你不害怕,行,事儿可以过,我可以什么都不问不管。再有一次呢

?我真想跟你保证不会让你再经历下一次,可我连是谁干的都不知道,怎么知道哪儿他妈处事不对

了?”

葛棠惶恐地看着越来越激动的百岁儿,心说惨了。现在告诉他真相,就相当于把他这番亦正亦

邪的情意绵绵变成一条极品乌龙。他绝对会恼羞变怒冲去砸了“雾发妩天”,把人家唐宣拽出来暴

打一顿。师出之名还得说是替她解气,因她被绑架……不过百岁儿真了解她啊,她如果遭遇了他说

的这种情况,还真是会怕他冲动报复而缄口如瓶呢。

百岁儿对她彻底无力了。“你听不听话啊?”她就是铁了心不肯说,真不知该感动还是该感伤

,他就那么让她操心吗?“你说你怕什么啊?我又不是去找他对命……哎呀愁死我了。”泄气地丢

下她,一个人拖着隐隐作痛的手臂往前走。

葛棠松了口气,快儿步跟上他:“胳膊就这么捆着不行吧,解开我看看,还出血的话赶紧去医

院缝针,口子好像挺大的……”

“不去。”他挣开手,往前走几步又有了主意,“咱这么着,小棠,你告诉我这人是谁,咱让

大亮去处理,我保证我什么都不干。要不你就直接去跟大亮说。”

葛棠连连摇头:“我不说。”

百岁儿火冒三丈。“不说不行!”她可真是革命党的意志,软硬不吃。他还不哄了呢,反正刚

才电看清那车牌号了,找人一查就知道是哪儿的车,费点儿工夫而已。眼下对葛棠的思想灌输更迫

切,这女的不说血淋点儿不知问题严重。

“我就明白告诉你吧葛棠,这人我一定得办。叫板不他妈直接冲我来,居然找上你,这种货犯

大忌讳了。你以为我不理他,他会觉得是你什么都没说吗?他有这智商干脆就不会动你。丫只会觉

得这招管用了,把我制住了,明白吗?等我再没留神踩着他尾巴,他会做更出格的事儿。第一次就

放点狠话,再有一次指不定把你抓走暴打一顿,把脸花了,轮奸,毒哑了……”

葛棠狠狠扑上去,抬手把他嘴巴堵了个严实。“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吗?”

人家言情片儿里都是男的为表明真心发毒誓诅咒自己,女的感动地捂住他的嘴。

而她纯粹是为了让百岁儿停止对她更多的诅咒,“还轮奸,真弄成那样我还不如死了。”

他拉下她的手:“你死的活的我都要,我不介意你被弄成什么样,是怕你难受。”

葛棠相信他感情是真挚的,但这表达方式一般人实在难以接受,再表达下去恐怕连她都得消化

不良,她决定招了。“我都说了和你没关系。要真是有人拿我威胁你报复你什么的,我不可能不说

。”接到怀疑的一瞥,心虚地改口道,“起码我会警告你防着谁。你放心,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也知道自己能力到哪儿,应对不了的我不会去逞强。”

百岁儿仍是不信:“你没少逞强。你有时候最二。”

“那是以前,就自己一个人,有些事逞强也得干。现在不是……不是从前了吗?”现在我不是

有你吗?这句话太矫情,溜到嘴边硬是给篡改了。

百岁儿眨眨眼:“哦。”

溜细的辫子被雨水粘在颈侧,乍看像背后那棵百岁儿松延伸出了新枝,葛棠笑笑,伸手将它拨

开,就势勾着他脖子谄笑:“好了吧,现在回家还是去医院缝针?”

百岁儿不为所惑。“好什么呀,说了半天跟没说一样。”拖着她的手往家走,“上楼洗洗换身

衣服给我慢慢道来,既然是你的事更不怕说了。”

他咋这么难打发?葛棠苦着脸,想着交代实情时要怎样才能让他的关注点远离唐宣。“其实就

是有人,有那么个姑娘,她说看我不顺眼,警告我让我离你远点儿……”

“没这么个姑娘。”百岁儿不动声色道,“你撒谎不用编这么生动。”

“怎么没有啊?”葛棠提示他,“你不认识她的车吗?不认识呼哧呼哧追上来干什么?”

“车我倒是见过……”就因为见过,刚才再见,他直觉以为当时那车是跟踪自己的。这会儿猛

然想起来,见到那车的时候,明明是葛棠先注意到的。

葛棠好奇了:“见过还呆呼呼的。”

百岁儿愈发不知就里:“我又不知道开车的是谁。”

葛棠脱口道: “怎么可能?那时候你还跟出租车司机说开车的是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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