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淡淡地望了偏殿外的宫人。
“若是有人肯主动前来认罪，本宫尚会饶他一命。”
说罢，苏小小冷冷地等了下。
众人面面相觑。
但是却没有人主动站出来。
苏小小失望了。
她说道：“半个时辰后，由宫女开始，再到太监，最后轮到侍卫。”
说完话后，苏小小甩门而去。
云翳和翳云连忙跟了上去。
剩下的宫女内侍太监又面面相觑了好一会，然后就像炸开了一样，开始叽叽喳喳了起来。
“天。皇后娘娘生气了。到底是谁偷了，快些去承认了吧！”
“就是就是！不然连累了我们。”
“皇后娘娘对我们这么好，我们理应感恩谢德的，怎么可以去偷东西呢？”
“到底是谁呀。快些出来吧。”
“再不出来，我们就遭殃了。”
“哎，天杀的。怎么一大早就出了这个事。”
什么？！吃醋？！7
“就是呀，明明昨天还好端端来着的。”
“反正不是我，霓裳，你可以证明的。昨天晚上我们一直都在一起的。”
“是的是的，反正就不是我……”
……
清晨很美好。
凤坤宫很不好。
半个时辰后，苏小小换了套衣裳，用了个早膳，然后开始审问。
一号宫女。
苏小小：“你昨晚从戌时开始到今早辰时，都做了些什么？可有证人？”
宫女一号：“回娘娘，奴婢今早三更起，然后和绿意去采了露水。”
苏小小：“你退下。”
……
……
一号太监。
苏小小：“你昨晚从戌时开始到今早辰时，都做了些什么？可有证人？”
太监一号：”回娘娘，奴才在睡觉。小凳子和我一间房的，他可当奴才的证人。”
……
……
二号太监。
苏小小：“你昨晚从戌时开始到今早辰时，都做了些什么？可有证人？”
太监二号：“回娘娘。小凳子在睡觉，小桌字和我一间房的，他可以当奴才的证人……”
……
……
一号侍卫。
苏小小：“你昨晚从戌时开始到今早辰时，都做了些什么？可有证人？”
侍卫一号：“守门。和我一起守门的侍卫司雨可当证人。”
……
审完了凤坤宫里所有的人，苏小小审不出结果。
为此，她很暴躁。
其实刚刚的审问里，有些下人所说的话是有疑点的。
例如说睡觉的。
都睡得死死的，哪里知道对方做了什么？
人家偷了东西再回来继续睡觉，不也一样有证人？
哎，苏小小觉得自己干了件白费力气的事情。
这时，云翳和翳云怯怯地走前来说道：“娘娘，不审问我们吗？”
苏小小摇了摇头。
“不。我信得过你们两个。”
云翳和翳云感动得两眼泪汪汪。
什么？！吃醋？！8
是的，苏小小信得过云翳和翳云。
原因无它。
只因为这次内应事件，主谋定然是昨天前来要花香露的五个妃子。
皇贵妃，珍妃，淑妃，云昭仪，云贵人。
云翳和翳云和她是站在同一条阵线上的。
为此，绝无可能是内应。
苏小小蹙了蹙眉。
究竟会是这五个女人中的谁呢？
云昭仪和云贵人不像有这个胆的。
淑妃昨天财大气粗，看起来确实又有些像是要把东西要回去的女人……
珍妃昨天就给了些真金白银，态度也是淡淡的，看起来并不像。
皇贵妃昨天摆了这么大的架子，不过钱确实给得最多的。而且听云翳翳云说，皇贵妃是享有盛名的才女，但凡和才字挂上勾的，多多少少会有些傲气，断然也不可能做出这些下三滥的事情……
如此分析法……
淑妃，是最有可能的人。
苏小小蹙眉问道：“刚刚只顾着审问内应，都忘了守门侍卫，昨晚有没有注意到有谁进过凤坤宫。”
呃……
云翳和翳云望了一眼……
然后，云翳咽了咽口水，说道：“那个……娘娘……”
翳云接着道：“是这样的。昨夜皇帝陛下来过……”
苏小小一怔。
然后挑起眉，“你们说什么？那个丑八怪皇帝来过？”
云翳翳云点了点头。
“是的。”
苏小小问道：“他来这里做什么？”
云翳摇摇头，“回娘娘，奴婢不知道。”
翳云则是说道：“娘娘，昨夜奴婢就见到皇帝陛下悄悄潜进了您的房间，然后揪住了您的衣裳……”
苏小小黑线……
她总算明白昨天晚上……
她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了。
咦？
她好像记得她昨天貌似打了上官墨几拳的？
莫不是她真打了？
啧啧，早知如此，她昨晚该狠心点的。然后把他打到掉牙齿！
什么？！吃醋？！9
呃……
不对不对！
苏小小忽然瞪大了一双眼睛。
“那个丑八怪皇帝有对我做什么没？”
她的身子可以要留给她逃出宫后的美貌温柔夫君的！！！
怎么可以在这个吃人的皇宫里被那个丑八怪皇帝践踏！！！
云翳和翳云仔细回想了下后，云翳答道：“回娘娘，奴婢想应该没有。因为昨晚娘娘睡得很死，而且皇帝陛下也就只呆了不到一炷香的事情。”
于是翳云下定论。
“所以奴婢猜想，这么短的时间，皇帝陛下应该做不了什么。”
云翳完善翳云的定论，继续证明此定论的可靠性。
“而且皇帝陛下出来时，衣衫整齐，头发也不凌乱，呼吸正常，一点儿也不像是刚刚做完云雨巫山之事的人。所以，娘娘，您放心，皇帝陛下昨晚最多就揪了下您的衣裳，吼了几下让您醒来，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做。”
苏小小听后，很是满意地点头。
这时翳云却眨眨眼，说道：“不过昨晚奴婢似乎看到皇帝陛下面色铁青，脚步虚浮，而且脸上似乎有些肿。”
苏小小听后，再次满意地点头。
“很好很好。”
这是她醒来后，继东西被偷后，唯一可以让她笑的事情了。
她昨晚应该打多几拳泄气才对的。
不过，那个丑八怪滥情花心皇帝来她凤坤宫做啥？
莫不是要她侍寝吧？
应该不会的。
那来找她算那天的账？
唔，这个很有可能。
不过，她向来是有仇必报的。
这个变态皇帝半夜三更来找她，扰人清梦……唔，虽然她也没被吵醒，但是也算是打扰了她睡觉，打扰了她左拥右抱的美梦。
说不定，上官墨不来的话，她还可以抱多一会小倌，亲多一会呢。
更说不定，她还可以在梦中和美貌小倌来场缠绵船戏。
总之，皇帝有罪！
“云翳翳云，给我去查查，今晚上官墨翻那个妃嫔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