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书,我的敏书,”她伏在他身上,忘了这是具遍体鳞伤的身体,忘了他的虚弱他的毒性,唯有这是她肖想的敏书,她能为所欲为却又不能完全尽兴的敏书。
敏书身体太冷,怎么捂都捂不热,
敏书心境太淡,怎么激荡都激不起大火花,
敏书情太弱,他有一个混账的爹,一个悲惨的妈,一个不要脸的妹子,一个说不清感情说不清身份的“儿子”,
敏书志太强,他幕后统治泱泱大国十余载,却依旧住在吱呀的老旧木房子里,寒夜里腿疼的切齿,没多少人知道他,甚至历史里都不会有他一笔……
黑夜里,她的r房压着他的脸,才发觉,这张脸惊人的美丽,
唇薄,美人唇,甚至想到薄命唇,
眼迷离,原来藏在眼镜下的目光这样深邃神秘,秋水一汪,能揉碎月光,
敏书近五十了啊!可你仔细闻闻、摸摸他每一寸肌肤……尽管腐烂,就连腐肉都是鲜嫩如初!
敏书你是个怪物!敏书你叫我如何是好……大小疯狂地在他身上耸动着屁股,他不能动,唯有她来获取快 感,特别是这样落魄了的敏书,这样糟蹋了的敏书,这样奄奄一息的敏书……大小把他的唇都吻破了!
这就是纵 欲的代价,第二天起敏书就开始发高烧,急得大小跳脚!
她想到一个地方,那里能叫敏书好好养身体,而且,关键是那里大,不像她家这边人多眼杂,更有利于她“藏好”敏书。
午饭后,她拎了两瓶酒两条烟去了宏图观,委婉跟刘爹爹打了个商量,说她想借这个地儿“闭关写作”一段时间……满嘴鬼扯呗,刘爹爹又不晓得她是做什么的,再说,他被雇来雇主说得很清楚就是照顾大小,既然大小这样说,刘爹爹也马上会意,“好的好的,我歇歇,你有事一定给我打电话。”大小感激不尽,送爹爹回了家。
当夜转钟,大小这妮子神速虎力吧,愣是一人之力把敏书“转移”到了宏图观!
好吧,这事儿绝对往死里诡谲搞人起来,
一位据称“已处决”的“曹操式”帝王,满世界逮他,属于那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逮,那种“逮住了恨不得能鞭尸”的逮,
结果,任人抓破脑壳也想不到撒,他藏哪儿了?
他藏在了一位顶级富豪的四姨太的“裤裆”里!
哦,还可以这样说,
他藏在了一位顶级权贵隐婚的老婆的“裤裆”里!
你能说,敏书败了吗,呵呵。
☆、123
蒋大 小把鄂敏书照顾得很好,鄂敏书把蒋大小“教导”得也很好。
这 自是听了贺兰敏之的粑粑事,小野鸡对“史家之性事”就听出瘾了,敏书学富五车,也愿意当趣闻讲给她听。
“公元 370年,前秦苻坚灭前燕帝国,俘虏了一对姐弟,鲜卑人长得又白又好看,把他俩扣押在哪里?当然扣压在床上。一通蹂躏。其后苻坚兵败淝水,被扣押的男床友趁火打劫造反,把苻坚打跑了。这床友就是西燕威帝慕容冲,这哥儿还有个小名,叫凤皇。”
大小脑子里就浮想联翩呐,三人行啊三人行,姐弟啊姐弟,老色狼啊老色狼……
“东晋尚书纪瞻邀请朝廷要员们到家里吃饭,席间叫自己的宠妾出来给大家表演歌舞。看激动了,接下来的举措很惊人——当众脱衣服扑上去!朋友连拉带扯才勉强把他拉开。这人整个一疯子,大将军王敦一见他就吓得全身冷汗呼呼扇扇子,即使是冬天。”
大小脑子里又冒泡泡,这位大叔实在勇猛,当场那棍子得翘多高?宠妾到底是跳啥舞呢,跳得她家老爷立即就能像打了鸡血滴?
“梁元帝的妃子徐昭佩出身名门,瞧不上皇帝老公,公然私通情夫。想跟道士智远扯,后跟暨季江,再后跟贺徽。她扯蛋时已经中年,情夫暨季江感慨道:柏直狗虽老,仍能狩猎;溧阳马虽老,仍能骏驰;徐娘虽老,依然多情。这就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出典。”
大小的脖子一下撑起来,
“看来多扯老了更有风韵?”
敏书淡定剪花枝的手不停,唯有微笑,“放心,你老了更迷死人。”大小喜滋滋滴。
这时候大门传来按铃声,敏书依旧淡静,大小一惊,“快进屋快进屋。”推着他的腰,敏书手里还捧着花盆,进了房,大小合门出来,还清了清嗓子,定神,走出院子,手扶大铜门开了门。
门前阶下前后站着一男一女,
男人看上去很年轻,穿着一件全黑的双排扣毛呢长大衣,戴着放下来遮住耳朵的航空兵样式棉帽,一副无框眼镜,饶是这样,依旧看出眉眼细腻如清流,皮肤白,很干净。大小感觉就是“慕容冲”。
男子后头站着一个女孩子,这就相当时髦了,过膝长靴,足有13寸高的尖细高跟,黑色收腰蓬蓬裙羽绒服,斜背链条金色小包儿。笑得很可爱。
“您是……”大小才有礼张口询问,突然门前又停下来一辆的士,陈纳从车里冲出来,跑上来就拉住男人的胳膊往门里拽,这下大小可不敢拦,这是她家!
尴尬地朝门口还站着的女孩儿笑笑,女孩儿也望着她笑,小虎牙一现,真是又漂亮又卡哇伊。大小走进来,心里七上八下,这家的正主儿回来了,敏书怎么办!
她正“头脑风暴”想办法呢,就听见那头站在廊下的陈纳一声低吼,“哥,你简直无可救药了!”
哦……那是陈程的长子啊,看上去好小哦……
男人斯文地把手放进长大衣荷包里,低声说了几句,看着就是个慢性子,悠悠的。
突然,得了?大小大吃一惊,陈纳好似“恨铁不成钢”到了极致,竟然把男子推到地上坐着!
这兄妹好玩儿,
同时也看出来男子的性子着实晕悠,他被妹妹推到地上坐着了不惊不气不说,还不慌不忙,反倒像个孩子自己要爬起来,
陈纳呢,估计也晓得自己一时气急手重了,见她哥一摔到地上马上又弯腰去扶,嘴巴里还是埋怨,“你怎么这么单纯,她骗你钱呢……”扶起来后还是不耐地推开,“你别想把她带进这屋里来,省得她一身虚荣骚气熏了我这好座庙!”
听见男子扶了扶眼镜说,声音也清亮,“怎么这庙成了你的?我想带她来看看,她是学建筑的……”
陈纳突然抬手指着蒋大小,“不是我的好吧,爸爸给了她!”
火烧到自己身上,大小想躲,
可是男人只是看过来一眼,只是,“哦”了一声,竟然转身就走了?
陈纳也没料到这样,追上去,“你怎么不坚持了?”
男人说,“她就是爸爸新娶的四姨太吧,奶奶现在最宝贝她,我争不过……”
男人出门领着那女孩儿又走了,留下陈纳独自站在院子里好似放心般叹了口气。
就剩她一人了,她又没立即走,大小总得上去打打招呼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