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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羞没臊(33)

秋子臊翘着腿,一手搭在腿上,身子微离开椅背,朝那位魏小姐向子羞指了指,“傻丫头,人家陪你婆婆甚至陪你老公来这儿吃饭不止一次了,迟早也要占了你的床,或者已经占了?”

诶哟,这话粗,夫人那脸色咧,……魏小姐却扭过头去淡笑了下,摇摇头,似乎无奈,又似乎为他话所不齿,根本连看他都显多余。

好吧,她这样对她舅舅“不齿”的态度看在秋子羞眼里,真恼怒,当然,主要还是她漂亮!

变态的子羞要按以往啊,会过来眼前这位可能又是一桩乔气的艳闻,肯定得兴奋,这会儿也不例外。可是,没那心情顾这些,她现在生上气了,她们瞧不起舅舅!

看到没,秋子羞就是这么维护她舅舅。你们瞧不起她,顶多她不搭理你们;你们要瞧不起她舅舅,她不依!

秋子羞突然站起来,

“您回去跟乔气说,我马上跟他离婚。前儿失踪是我不对,赡养费我不要他的,咱们一刀两断。”

多任性!话说的又多绝多难听。

夫人都没想到她是这个性子?一时还有些愣,等会过来,秋子羞已经走到门口,头都不回,

“子羞!”夫人真是气得手颤呐,这个儿媳妇,算是要不得!

子羞不理,走了。

秋子臊还稳妥妥坐在椅子上,慢慢起身,“谢谢您家照顾她八年,她确实对不起您家,八年也未给您家生儿育女,赡养费确实不该要。”

夫人气极,“无赖!真没想到她是这样个孩子!她生不出孩子我们还生怕刺激了她,好好护着,要知道这样早就该……”

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秋子臊已经离开,听见门里传来女人温柔地劝护,“阿姨,您别这样生气,气坏身子……”

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等他的秋子羞,小母螳螂撅着嘴巴,“我才不稀罕。”小声说,

秋子臊笑笑,“换一家吃。”前面走了,小母螳螂后面跟着,一眼都不回头。

☆、57

小指甲大人有小指甲大人的“纵览全局”。

当初带秋子羞到黄石乡下疗养,是以为只靠着金螳螂这小母螳螂就能恢复元气,哪曾想没用呢?不得已来了京城,当时秋子臊就考虑到乔气的问题。

以前同样是不得已离了京城,小母螳螂哪里是平常人家养得起,起码也要这样的地方大员家护养着,所以秋子臊允了这桩婚事。

说来就算是地方大员,乔气也并非最佳人选,这男人气势较猛,怕子羞拿不住他,以后白白受气,却没想,乔气还算疼她,这一过也过了八年。秋子臊当然知道乔气外面那些艳闻,不过小母螳螂都不在意,好像还挺享受?这点,小指甲大人也是觉着好气又好笑,小母螳螂性子倒公平,她自己不讲节操,也就不强求别人也讲节操了。

来了北京,秋子臊也留了后路。既然社区的大妈们都以为秋子羞有绝症,那就将计就计,施点“障眼法”在子羞体内显些“癌影子”。一来真碰上“被求助”的好事儿,若把秋子羞拉到医院去核实也没差儿。再,让子羞就此成为“绝症病人”更能防着许多事,如果哪天逼不得已在这人间实在混不下去了,用她这病做借口带着子羞离开一阵子,回来再换个身份继续过活不是很方便?

只是,没想这“癌症”的哏儿提前派上了用场,权禹因为这“癌”怜惜上了子羞;下面,同样可以用这个“癌影子”在对乔气这件事上取得巨大先机!

下面的日子,秋子羞是离不开权禹了,那么,她和乔气的这段婚姻自然成了一道坎儿,离不离倒无所谓,面子、名声儿那是这些权贵男人在乎的,该他们去操心,小母螳螂有那份儿心去在乎维护谁的脸面吗?主要是回到乔气这个人身上,这人强势有心机,就怕他不甘心,反而搅些事情出来扰了小母螳螂的自在生活。

乔气这样的人,不给他一个充足的理由,他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小指甲大人早早就做好了准备。这“癌症”是一条多硬的哏儿啊,一个得了绝症的将死之人,逃离家人出来独自承受病痛的折磨,丈夫说是着急上火,却在北京依然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说来,这个魏夕荷倒是正好应了景儿,在这个时候出现,为秋子羞的“悲惨”更添了把惹人同情的泪……还有,这将死之人自身难保,还能为如此权势之家生儿育女吗?小指甲大人深谙人性,乔气那母亲以前不说,现在不说,将来肯定得说,毕竟就乔气这么个独子。

魏夕荷的情况,秋子臊自打权禹接了秋子羞进中南海后,他开始考虑乔气的时候就已经对这女人着意打听过。这位女神的“及时参合”真是太对路子鸟。她对乔气有心了,无论乔气本人对她是否有心,起码他老娘是大大的有心了。经过“大董意境菜”这一小遭遇,秋子臊故着意地往“孩子呀”“占位呀”上头引,最后,终是逼出了夫人的真心话,“她生不出孩子我们还生怕刺激了她,好好护着,要知道这样早就该……”嘿嘿,早该怎样?说出来可是挖心抠肺的哦。

所以,放心,秋子羞这“被弃妇”已然站在了舆论优势的制高点,且,足以叫乔气没有翻大浪的理由。他放不放手已经不重要了,用这个人间“被同情者优先原则”,乔气跟他老婆抢“受害者”的位置,已然败下阵来!

☆、58

本身有气,受刺激的小邪火又没消,秋子羞急需去中南海调养生息,于是今儿个常治一来接,她去了。

倒搞得常治没想到,他现在每天一个工作就是来接秋子羞,不过这段时间这位不知闹什么,他来也像走个过场,子羞一撇过头去,就知道今儿又没戏,她不去。好了,今天这位主竟然起身不做声地走出去了,这是要去?常治当然是高兴,首长来几趟亲自接都不成,今儿终于想通了?

哎哟,那是多小心地伺候着上了车,开出没多久,常治就连忙给何干打电话,语气平可语态兴奋哩,“接着了。”

却,

何干也是万没想到这位主儿今天会想通,紧接却着忧虑地反问,“人已经来了?”

好嘛,这首长身边的哪个不是人精,主任这一语气常治就听出不对头,今天,未必接的不是时候?

这可麻烦了,未必把人送回去?

“我……”常治才要一个头两个大地说话,那边何干赶忙截住他的话,“她在你身边是吧,”

“嗯,”

“那好,你别接话,听我说。小准回来了,首长正在为夫人不在发脾气。既然人已经好不容易愿意来了,那是万万不敢再送回去,你到了后在门口停一下,我去接。”

“好。”挂了电话,常治看了眼身旁的秋子羞,她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常治这才安下心。

到了门口,却已见何干站那儿等着呢,

“子羞,终于来了。”望见何干这个重视程度,常治再次心中有数,以后凡这位主儿的事绝对要摆在最优先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