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插在西裤荷包里,皮夹克半敞的小弥在先呼后拥刚要走进这家pub时,那辆沃尔沃就停在了路边,
小弥是鬼使神差投去了一眼的,
车停稳后,车体还在轻轻动,幅度不大,毕竟XC90大,里面震到魂神升天,外头也瞧不出那么有失体统。
小弥淡淡收回完全没兴致的目光,进去了。
他是不知道,
孟冬灰看见他了!
明显感觉冬灰身子一紧,
连带着趴她身上的男人也探知到,
真是坏呀,
箍住她的腰肢往上一提,将她牢牢挤在车门边,
正好,
小弥看过来了那一眼……
“不,”冬灰似乎有小声儿出来,
男人却愈加兴奋,咬着她的耳根,“认识?”
冬灰这哪敢承认,脸贴在车窗上合了眼……今儿第一次,男人挨上了她的脸。之前,他嫌弃着呢,看都不想看一样……
车,在pub跟前停了约七八分钟吧,驶离。
拐进经贸大厦下的停车场,
孟冬灰趴在椅垫上喘着气,听见前面的J先生在打电话,“好,看见你了。”
后车门哗地拉开,
“小四儿!”孟冬灰按自己在蒋家的兄妹排序,外头都叫小四。
什怏惊急上车,
他一直在孟冬灰的车停靠不远处等着,
这次不知怎的,心里是一直悬着,总觉得要出事儿!
结果,确实越来越不对劲儿,冬灰一直不出来,电话打过去也是通了无人接。
就在什怏要亲自上楼去一探究竟,
一个电话打过来,
是这次的主顾,说,在经贸大厦下的停车场会和。什怏赶紧赶来,等了会儿,再次接到这个电话,说,他们来了。
什怏连对方什么人物都来不及看,首先看冬灰,
后座儿很大很长,着实够人折腾,
冬灰一人全趴那儿都不占地方,她身上搭着她的风衣,
不过从果露出来的地方看来,真是激烈,全是京斑……男人看来是许久未这么畅快过,太放纵了……
还好,冬灰假发、妆容都还在,美瞳去了,但是不影响遮容,小姑娘依旧看得出脸蛋红着,眼神靡靡的。什怏伸手摸了摸她的额角,“没事儿吧。”低声。小姑娘轻轻摇摇头,看来也是累惨了。
什怏沉下眼,这才看向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主儿这样不按理出牌……
结果,
什怏真的是一惊呀!
就算什怏不神通广大,他也认得眼前这位!
怎么想都想不到呀,
应该说,根本就不敢想!
萧雁落!
当今元首萧衍的三子,
也是萧衍在其十岁就寄予厚望,确立为少首的嫡子!
如此天上天的人物……如何想得到会以这般情状出现在眼前!……
哎,
如今这世道,一旦沾着那天上的事儿……
怪只怪,萧衍太厉害,把政二十年,强悍无敌,要争那千古一帝,
生儿子方面也绝不落人后,
龙生九子,
他就真有九个儿子!
而且,没一个孬的,各个人杰。
天下人皆知,萧衍最爱这首诗: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于是,依次给自己的九子取名:
萧西
萧长空
萧雁落
萧霜晨
萧碎
萧声咽
萧关漫
萧小步
萧残阳
儿子多了,不是好事呀,
多了,各个又不孬,更不是好事呀……
☆、4.22
孟冬灰缓过劲儿来,爬起来穿上风衣,竖起衣领,“我下去买瓶水喝。”看一眼什怏,他是老板,谈生意是他的事儿。孟冬灰懂规矩,不会在旁边听着。
哪知,男人开了口,“车里有,元智。”
他肯定耗费的体力更大,懒懒地靠在椅背上,衣扣裤扣都没扣,浑身荡浪漫溢,也不在乎人怎么看。什怏心想,这位少首十岁几乎就拥有了全天下。但,毕竟天下还不是他的,他老子霸权太久了,阴郁肯定是有的,这样个狂浪的性子也就不足为奇了。
前面的J先生下车至后备箱取来三瓶水后,又合规矩地坐回驾驶位,自有他的本分。
什怏到底见惯世面。稳得很,一先的惊急早已掩了下来,“谢谢您看顾我们的生意,希望没叫您失望。”
孟冬灰正低头默默扭开水瓶凑到嘴边,旁边那位慢慢弯下腰来,单手放到她膝盖上。搭着,“不错,我已经很久没这么爽了。她确实很结实。”
孟冬灰还是抿了口水,抬眼看对面的什怏,
什怏微笑,只是看着男人,“您满意就好。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我们先告辞了,不打搅您休息。”
男人也一弯唇,“咱就不绕弯子了,元智。”
J先生回头。手里拿着手机,按下一键,手机里传出……
“刀片带了么。”
“喏。——怎么了,这人不保险?”
“也不是,这位的底我肯定摸了摸,真不像会出来玩儿的。跟老婆青梅竹马,相濡以沫二十来年。一对儿龙凤胎也凑了个‘好’字。工作么,算不得机要部门,可也本本分分,按部就班……”
“那就是平淡久了,偶尔爆发一下呗。这样还好些,他肯定有姓洁癖。”
“我就是怕姓怪癖,你还是小心点好。今儿我也不走远了,就这附近等你出来,顺利的话当然好,出来后跟你说说你那考题的事儿。”
……
是他们刚儿才在车里的对话!!
孟冬灰瓶口抵着下唇望着什怏,眼里不掩饰惊惶……
什怏却还是没看她,
既然知道对方的身份,他又留意着你,这等小事也就不足挂齿了。
什怏依旧挂着谦和的微笑,职业得很,“您知道干我们这行肯定是要摸摸对方底的,这是为了她的安全,也是为了您的安全。”
男人却也大度地一抬起搭在冬灰膝盖上的手,“诶,我没怪你的意思,”瞧了眼前面J先生手里的手机,“给你听这些,也是想把话说透了,”男人脸上一直也带着轻松的笑意,“我是谁,你估计也认出来了。今儿,我既然把你请上车来,就是想面对面说开了。”又看向旁边的孟冬灰,“她,我挺满意。姓洁癖,姓怪癖,可能都有点儿吧,她这种模式,挺好。”目光再次回到什怏身上,“你是谁,她是谁,我统统不关心,这是实话,你查了元智的底,我可没往深了去搂你们的底,因为,就是一场买卖,单纯点好。”
既然他这么爽,什怏也就不矫情了。他有一点说的很对,一场买卖而已,管你对方是谁,我这边觉得不吃亏,有赚,就做呗。
“您别介意,我就挺好奇您怎么知道我这边来的。”当然,该有的谨慎,什怏还是有的。
男人笑笑,“总策的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