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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303)

“才喝了乃……”冬灰的妖气儿又往外冒,把个雁落迷得哦……床牙子嘎嘎响的真是惊心动魄……

终于落了地。

帘子一阵轻摆,

看见男人的两脚着地,

悉索的声音,

门边的元智见雁落军装外套大开,衬衣扣子也没扣全,皮带开解,快步往洗手间去,

不一会儿出来,

还是那样儿,

不过手里多了块毛巾,

听见冬灰小小的声音,“这里,还有这里……”

雁落再从洗手间出来时,衣扣已扣好,除了风记扣没扣上。

帘子还没打开,

床牙子还是会有时响一下,还是会听到亲吻的声音,

雁落声音有时候大点,“怕什么,有我在。”有时候又好小声,听不清,

冬灰的,也听得见几声,多半是“不,不好,”雁落明显在哄……

总之,众人再返回时,早已看不见丝毫痕迹,

小姑娘还是那样娴怯的模样老实靠床上低头看着书,

少首到底避嫌,由元智陪着,立在窗边看着外头。

起码在众人跟前,

萧雁落表现出了对一位“戴罪王侯”之亲族的宽厚与仁爱,

却,看着,依旧叫人心酸,

毕竟,倒了倒了,

赫赫烈门蒋氏一族最耀眼的那颗将星,蒋仲敏,倒了啊……

孟冬灰关在牢里,

日子是乏味,

情绪是辛苦,

但是,毕竟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躲得了多少多少的清净……

她哪里又知道,

这半年,

临州乱的一塌糊涂!

戏码一重接一重地上,真真儿叫世人看得应接不暇,眼花缭乱。

首先从蒋仲敏终被元首委任为南理一役的总司令元开始,

流言就在朝野纷飞,说,蒋仲敏之所以这次愿意出征,跟元首是提了条件的:无论胜负,归朝之日,临州州首非他莫属!

这样一来,仲敏这次出征无论如何“形象都不会光大起来”,多少,他这不是为国出征,是为己而战啊……

当然,战事初起,还是很振奋人心的,

我万众雄狮一路挥至“四九线”对岸!世界惊叹,这是天朝在核威慑下智与勇的最佳显扬!

但是,

就在举世瞩目,期待蒋仲敏创造出天朝对外战争史最辉煌的一次战果:在他国国都直接武力威慑摄政,扶持新政的壮举……

却,叫世人都傻了眼!

向南理首都清漫推进的最关键一役,

多少人的眼睛都盯着卫星直播,

是的,如今世道真是不同以往了,战争都能直播……

蒋仲敏却没有在发起总攻之时击出他的雷霆之腕……硝烟还在,国人的热血沸腾还在,世界的聚光灯都在!但是失望之极,前沿站哨毫无动静,真如偃旗息鼓,雄纠纠气昂昂的制胜一击,完全没有发出……

虽然这还是给了“政治协商解决”让出了一步路,最终,还是以南理的妥协、天朝的扬威落幕,

但是,

还是不能够叫完美,

多少人扼腕,仗打胜了,却不叫人痛快呀……

于是,这种“不痛快”再次叫流言四起,

有人说,蒋仲敏最后一拳头缩回来了,还是为一己私利。因为在他在外征战这段时间,临州州议会举行了州首模拟选,其实这也是正常程序,天朝大州每隔两年州议会都会有个内部模拟选,不具有行政效应,主要还是考察一下当任州首的政绩,如果他的支持率比外人低,其实也是有助于州首自我调整,更好执政。

大家也知道,临州形势特殊,它如今是没有州首的。那么,这次模拟选其实很具有风向标意义了。

哪知,结果出来,还是成家占优,成着的票数高于蒋仲敏。

倒不是票数的问题,

他蒋仲敏不在临州,成家一言堂,出现这个局面也意料之中,

蒋仲敏不满的是元首的态度,

他并没有在这个关键节点表现出鲜明的立场!……站在蒋家这头……

所以,众人都说,蒋仲敏这一拳其实“击出去了”,不过是“反击”,生生击在了元首心上!愣是叫他不得痛快!

国内流言漫漫,

加上外媒的炒作,

一时,蒋仲敏之前的赫赫战功全被抹杀了,

他且被沦为“小人之流”,绝世帅才又如何,只为一己私利,陷民族大利于后,真真叫人不齿……

接着,

更不堪的猜忌也出来了,

说蒋仲敏被南理高官收买,收受巨额“政治献金”,才叫他“最后一击”放过一码……

绘声绘色,

将蒋仲敏描绘成了一个极其贪婪不义的巨佞,

咳,

这些,本都还只是坊间流言,多少有些头脑清醒的人,还是比较客观地想看清事实,

但是,

直到蒋仲敏被军萎直接召至回京,

规禁,

接受调查,

直至收监!……

说实话,太快了,也太,模糊!

并没有直接的缘由下达,

简单一号文件里一行字:原西北军司令元蒋仲敏暂停一切职务,监押详查。

再无后文。

多少,世人还是心惊了,

觉得,好像理所当然,毕竟像是印证了之前一些流言,

但是,总觉得哪里又不对头,太含糊其辞了……

总之,终究是雾里看花了,

这一切,谁对谁错,真不是一般人该看明白,能看明白的。

☆、4.36

雁落觉得冬灰有点轴。

那天他耳朵根儿跟前跟她说我会把你弄出来,她一劲儿摇头“不,不好。”雁落当时还以为她这是小孩儿胆小,还哄她“没事,一切有我。”

结果,出来没多久。什怏跟着就来了电话,“冬灰急死了,说你要把她弄出去她死也死里头。”

雁落当时还笑,“小孩子脾气。”

什怏挺严肃,“不是的,冬灰听她舅舅的听惯了,也怕舅舅,你做到再天衣无缝把她弄出来了,这就是逆了舅舅的意,她奴性十足。万万不敢。”

雁落停了下,“那她就愿意这么老实做两年牢?”

什怏那头也停了下,半天,“在临州,她只能这么‘愿意’了。”

电话挂了,

雁落轻轻摩挲着手机,

他问前面开车的元智。“你觉不觉得,我这次,有点被人利用了。”

元智倒是微笑,“您要觉着心里舒畅,也就不存在利用不利用。”

雁落也笑起来,“倒也是。小姑娘倒耿直。我看不出她会耍这花样,这孩子是真贪玩儿。这老鸨,就不好说了,他想把孟冬灰拎出来,倒想着法儿来借我的手……算了,谁叫咱现在是挺稀罕这小四儿呢。这样,你跟司法部的……”

瞧瞧,少首不紧不慢布置着,看得出吧,这心情可真不是一般的舒畅。

……

四姐儿“保外就医”大致两周,又回到了二监继续服刑。

她是轴。心里再怎么疯野不安分,日子还是规规矩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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