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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386)

“老七,你可不能这么干,”萧西坐在沙发上,身体向前略倾,两手肘搁在了膝上,眉心轻蹙,“别把你大哥逼得真不顾兄弟情面了……”

关漫心中冷笑,你什么时候顾过兄弟情面,山都轰了,小步死活你顾么……

关漫依旧带着轻笑,

“大哥,我这就是顾及咱兄弟的情分,才求您这么做。机场去接接小步怎么了,当众给他认个错儿又怎么了,您是我们的大哥呀,小步都伤着了,您真一点不心疼?”

关漫两手握住“村雨丸”稍倾身递到他跟前,放好,“大哥,这是您该得的。”

回身时,坐稳,一手拿起了U盘,指尖摩挲了摩挲,“这些。不值一提,只当弟弟帮您捉着这些漏洞,您再规整规整。”说着,丢进脚边的纸篓,“还是仅讲咱兄弟的情谊吧。毕竟骨肉。再说,快十五了,元首回来,您和小步,他老人家跟前还是要见面的。到时候和和乐乐的,不好么。”

好你个老七,

好你个老七!!

你这真是“软硬兼施”的楷模呀……

萧西还是好气儿好声儿,跟老婆把七弟送至大门口,

回到书房,

看了眼桌上躺着的“村雨丸”,

走至刚儿小七狠犊子坐过的沙发边,从纸篓捡起U盘,恨怒的同时,如何又不是有些悲戚之感:我本长子,却终不如嫡子,天下最好的,都跟在他身边了……

车里,

关漫靠着,终是合目养了下神。不过,眉心无论如何还是展不平,

小步,七哥能为你做的,只能到这一步了。

余下的,就要靠你自己去牢牢把握了,

趁着大哥终于肯低头,当众来机场迎你,向你致歉。你一定要守住机会,这种场合,是最佳时机表明你态度的时候!不想沾蒋嫚分毫,大可这时候当着众人面,直接将这个烫手芋“回砸”向大哥,想要你拿去,老子不稀罕!……如真能如此,也再好不过了,起码,你的态度在众人面前这样显露无疑。就算是六哥……估计也无可奈何,只得放弃了吧……

不过,叫关漫这时候还松不了眉头的是,

小步怎么不接电话?

几通电话打过去,都是无人接听。想事先跟他通个气都不行,这种事,你说发个短信过去,又恐手机不在他手上,落入旁人眼里……关漫估计小步还在院中修养,此时,老四、成昭朝都在一边守着,手机不通,确实联系困难……你说,是不是叫关漫忧心……

……

飞机马上就要降落。

章程礼给她穿好棉大衣,笑着,“看这一天一地的,那边热的天天流汗,这边还是得把棉大衣裹紧吧。京里还冷着呢。”

冬灰边被围着围巾边还弯腰往舷窗外看,“真又下雪了,”

“可不,所以你回了学校,第一件儿还是得把炉子烧热。煤还储着有吧。”系好她的围巾,章程礼又弯腰把她的一只行李袋提起来,里头装的都是她自己在国外买的小玩意儿。

孟冬灰还是提前回国了,

因为方程给她打来电话,说这次他们镇子里的年过得太有特色。马上十五了,他们还会上街“闹年游行”,叫她来看,说还给她留了个“游街”的角色呢。冬灰自是坐不住,加上她十五一过就开学。元首觉着是得收收心了,早几天把她送回来,还是归于学校的正常作息,不耽误她的学习。于是叫章程礼专机先把小姑娘送回京,稍作休整。章程礼还得立即折返。

章程礼亲自将她送出航站楼,看着她打车走的。

孟冬灰离开学校这么段时间,回来了,哟,还挺亲切呢。

小礼物也送给了楼管阿姨,人家也是一个年值守在这儿,想想,孟冬灰觉得自己还是超级幸福滴。

回来的这天,哪里也没去。烧炉子,洗被套,做清洁,能干着呢,

晚上下的速冻饺子,

蹲那儿,

一手捧着碗,一手筷子拨着饺子往嘴巴里塞,眼睛还盯着眼前从床底下捞出来的大箱子,

孟冬灰在瞧她入药的西红花还有多少。

是的,即使是大病大灾当前,多少好药逮个饱地灌,她“治欲疾”的药是没有停的,前儿也说过冬灰自己配制了些或成粉末或成药丸随身带着。到时就记着吃,这是她身体的第一大事,她怎么可能怠慢……

必须是西红花特别干燥的柱头才有用。柱头有三个分支,常断裂,样子暗红色。孟冬灰也碰到过一些仿品,就是掺入整个花瓣的西红花,晒干后的模样和真品差不多,但是通过泡水可以看出来,好的是色泽清晰的柱头三分枝,但伪品只能看到小花瓣,色泽上相似,口味却涩得多。

真正西红花的上品在叙朗,可我天朝没和那地方建交,冬灰多半通过什怏搞西红花来,

见也不多了,冬灰给什怏打了个电话,

“我的西红花快用完了,”

年里,什怏回老家了,哎,他家也都是事儿,听说他大哥的儿子今年高三,成绩不好,还专门在外头打架惹事儿,家里就这么一个宝贝第四代,宠狠了呀,什怏也是头疼……

☆、4.124

“扣扣,”有人敲门,

蹲地上还在往嘴里塞饺子的孟冬灰回头看了眼门,这时候来人……她嘴巴弯了下,以为是关漫。于是起了身,箱子也没收,筷子往端碗这只手的小指甲上一勾,走过去就开了门,“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唔!”是的,简直就跟饿狼扑羊没区别,门一拉开,根本连让孟冬灰叫一叫的机会都不给。小姑娘就被抱了起来!“哐当,”碗筷落地上的声音闷响,冬灰的后脑勺被霸道掌住往下压,唇早已被吃干净!又是如何洒脱地后脚跟往后一拨,门锁上,啃咬着几步走到床边就把小宝贝儿压严实了,再细细咬脖子时才听到孟冬灰红赤赤的小嘴巴又怒又应接不暇地喊出“萧雁落……”

是的,

这就是萧雁落,

霸艳降临,无声无息,

就是,急。急,急!

他也说话,

就是没完没了地“乖乖,想死我了!冬灰,我的冬灰……”

什么“招呼一声”亦或“久别重逢煽情一下,浪漫一下”?哎哟,顾不上!全省略,真正做到上来就是上,上,上!

像狗一样都快把孟冬灰拱散了,摇昏了,要疯了……

要。

无止境地要,

冬灰这张承载着她多少清苦的小床,这一刻,荡滟得能挤出水儿来,

冬灰的脚趾头绷得有多直,渐渐落下,蜷缩在他后膝盖窝儿里又是这样的媚意娇然,

他捉着她的脚踝都捏出了十指印儿,

冬灰哭叫“雁落……”

雁落真是不饶她,“宝贝儿,是舒服还是疼,你告诉我呀!”

冬灰所有的一切都显示着爱疯了这个他,

他的凶猛也好,

他的痴狂也好,

他慢下来,折磨似的怜爱她也好……冬灰都爱,是的,她和他一开始就充满着狂热撒野的极致吸引感,像磁铁,摩擦出了血都扯不离,分不开……这份超潮天堂里,她和他是天生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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