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冒愣了下,随即,点了点头,“难怪郑局能放出来,看来案子是翻了。那小,小周————”冒冒的忧色染得满眼都是,
吴好朝她摆了摆手,“估计她没事儿,————要不李济琛怎么会自杀————”像努力在想着什么,却,脑子里依然一团乱,“郑局说,这个案子还没铺大,连李济琛自杀都给压下来了,对外还宣称他是病故,今天按级别体制还给他开追悼会————我要去看看,看了才弄得清楚————”
“我也去,”冒冒站起身就要跟着,
吴好确实犹豫了一下,说好再艰难,走哪儿都要亲自带着她,不放心她离开自己一步,可是,这案子涉及吴小周,————不忍她忧心,不忍她伤心————
最后,
吴好还是带冒冒去了。
去了,吴好以为自己无论如何能护她个周全,
却,————
人都不是神,
这个世上,背后多少双眼睛,多少颗心————
你分得清谁红,谁黑?
一切都要许文正自己去体会,这是她人生的一个部分。
(咳,关于许文正,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说哇,可是,要憋着,一定要等写完。谢谢一直追文的同志们,你们的不离不弃就是我最大的写作动力,和我一同感受一种情绪的经历,很叫我暖心,深受鼓舞,谢谢谢谢。另,这一点可以保证,我不会亏待许文正,只是想通过她,叫自己明白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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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悼会的场式不简单,并没有因为这位老书记诡谲的离世而少掉半分排场,反而,很隆重有点,欲盖弥彰。
吴好带着冒冒过去,甚至没有门路连个外场都进不去,别说内场。如此谨慎,听说是来了不少“重量级”人物。
吴好和冒冒互望了一眼,不会是吴小周也来了吧?
幸亏郑擎风在场,把他们带了进来,可还是在正厅外面。吴好冒冒一看这阵势,难怪谨慎异常,你只看那花圈儿,门庭走廊摆着的都是厅级干部一级,再往里面延伸,一阶官阶压一级,可不到最后就是中央了?
说实话,冒冒比较惦记着吴好妈*那一箱首饰。她覆在吴好耳朵旁,
“他们家今天肯定有家人在,我们一会儿去问问那箱首饰。”
吴好真有点哭笑不得,冒冒到底自私,他知道冒冒要跟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那箱首饰。吴好怕她做出不靠谱的事儿,捏了捏她的手,“今天全听我的,你把嘴巴闭着!”冒冒噘了噘嘴,不做声。
吴好看她那个小气样儿才想去揪一下她的嘴巴,就听见,“来了!来了!”
谁来了?
搞得一圈儿人都紧张的不得了。吴小周吗?
冒冒这个时候甚至撑出了头。冒冒真的目的很明确,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要是能进到内堂想方设法见到李济琛的家人就好了。她甚至不停张望,哪怕看到李思俭也是好的撒。
可是,听到一旁郑局小声说,
“是苏蒋元。公安部的。”
吴好一蹙眉,“这外面站着的不都是公安部的,他狠些?”
郑局一轻笑,“你小子别不识黑,这外面站着的公安部的各个官比他大,可是,还是只能站在外面,进不了厅里面,因为,他们没有他投胎投得好。苏蒋元是苏顺卿的儿子。”
郑局说话蛮有意思,冒冒笑起来,连她都知道苏顺卿是谁。电视里老放“苏副主席又接待了来自于哪里哪里的客人———”她虽然在中南海这个权利的咽喉住过小半年,可是,这些大人物到真没见过。里面规矩甚严,冒冒当时又谨小慎微———
却,听到郑局下面的“八卦”———吴好和冒冒的心都一沉!
“全国人民都晓得苏副主席要接位了,可是吴委员长的风头——听说,这两位关系不怎么好。去年民航总局局长张提富的撤职,牵连了一大堆人,好像里面还有苏副主席的老部下,吴委员长一点情面都不给,全彻查了。听说闹得瞒僵——”
“那李济琛是吴小周的人,——这案子———”吴好觉得有点不可想象,水太深!但是,怎么牵扯上冒冒了咧?!
没叫吴好惊疑太久,答案下一秒就揭晓了!因为,人,来了。
而,人一来,———冒冒———明显感觉冒冒静在那里,眼底含恨呐,———冒冒她自己好像也想通了理顺了———都是他!都是他!!
不是走在前面走一路一路都有人打招呼的那一位,是跟在身后的这一位,———所有人眼里敬畏的是前面一位,沉稳,世家气度。而,吸引的是后面这一位,纯净如莲。他是谁?
他是谁?
他是谁!!
许冒冒歹毒地盯着他,恨不得把这朵白莲彻底折断摧毁!
苏蒋元,——
苏蒋阗!
怎么就没想到这是一家人?!!
吴好不认识苏蒋阗,但看见了他屋里冒冒眼中那久违的恶毒,
吴好歪着头,推了推冒冒的胳膊,“诶,那又是你的仇人?”
冒冒几犟喏,盯着他不放过的样子,“他是许味的老公。”
吴好一听,直啧啧摇头,“啧啧啧,你屋里真是国丈啊,嫁的都是皇帝滴儿子咧,”
“你不是。”冒冒还盯着那边,却还一本正经反驳了口,
吴好笑,“我原来是吴小周的‘儿子’撒。———”
所以说哇,这坏蛋们遇到再撕心裂肺的事情跟平常人的承受能力就是不一样,这两口子,水生火热里面,也能斗嘴。
却,恶趣里,看着那朵绝世纯净仙向他们走过来———
冒冒一副彻底投入战斗的状态,吴好微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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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那人走过来,已经引起不少人侧目。在两步之外,他停住,望着冒冒,望着她的脖子———
冒冒一手端着自己的大肚子,一手扯出自己脖子上的指头,有点示威样儿。
那人唇边好像弯了下,非常清丽的一抹淡笑。如沐柔风,叫人心颤眼迷。
吴好这时候一挑眉,懒懒抬起手握住了冒冒扯着指头的手,“他喜欢你挂着他的指头。”
只一句,有点扇阴风点鬼火。
冒冒就像个铳头,甩开吴好的手,把框着的手指头都拿下来,扯下姓苏的那一个象丢狗骨头的,丢在他脚边!
冒冒把这些手指头保养的蛮好,象玉器,说实话,谁看得出她挂脖子上的是个啥,她这一丢也不知道是个啥,旁人就瞅着意味深长:这是个“重臣”的追悼会,跟着大公子来的这位绝色和这个大肚婆闹什么呢!
指头丢在自己脚边,苏蒋阗不怒不嗔,默默弯腰捡起指头,在手中摩挲,
“你怎么成了苏顺卿的儿子了?许味她知道吗!”
冒冒她到底是个护家小的,她一直没听说过苏蒋阗的身世,就以为她家那姐也蒙在鼓里。她傻,她觉得别人都跟她一样傻。
没想,苏蒋阗到老实回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