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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51)

作者:喜了 阅读记录

“想什么呢,”

“没,”我摇摇头,微笑着起身过去端起保温桶又要倒进他手里的小碗里,他赶紧把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手往上一盖,“真不能喝了,紫上,真不能喝了,”小让同志今天真的很给面子,不枉费我特意托人熬又特意大中午送过来,

我笑得象个西瓜太郎眯着眼点点头,把保温桶放回桌子上,坐在他床边,脚吊在悬空摇啊摇的,侧头望着他,

“小让,你快点儿好起来吧,要不多让人心疼,”

他手伸过来捏住我的下巴,“得!瞧这小嘴儿甜的,您别招儿我了,我肚子上这么长道口子, ”他朝我比了比那口子的长度,

我还笑得象个小日本娃,继续对他嗲说,“多让人心疼一一一”他笑着推了推我的肩膀,“坐好,咱们好好说说话儿,”

我歪着脑袋望向他,“说啊,”

“不行!还是要过来先让我亲亲,你就是要招儿我,”他又说,我腆着笑脸凑了过去,这次,小心避开了他的伤口,

当唇碰上他的唇时,小让贴着我的唇低低笑着说, “你的嘴唇上涂满了新鲜的欲望,”

我也贴着他唇呵呵笑着说,“你的嘴唇上涂满了新鲜的鸽子汤,”

他沉笑,唇微张吮住了我的唇,一一一一我们很温暖的分享着这个吻,一一

他推开了我,我的唇被他润泽地肯定红艳艳的,他望着我的唇,这时又十分浪荡公子样儿,“我喜欢吻它也喜欢听它说话,小孩子说下流话说大道理特有味儿,”

现在我笑得蛮小淑女,“你已经吻了,现在是想听下流话还是大道理,”

他笑了笑,足够淡,却相当精狡,

“说说你有几个情人,”

我笑着眼睛又眯起来,“小让,又想和我玩儿‘MothenMaycl——’了?”

他摇摇头,“换个玩儿法;咱们各人在纸上把自己的情史都列出来,包括初夜给了谁,玩儿的最疯的一次是和谁,等等等等,”

“小让,这很幼稚,”

“我并不以我的过去为耻。”他耸耸肩,言外之意我就有耻了?咳,陪他玩儿就是,反正他现在是病人,他老大!

我去拿来笔和纸,一人一张,一人一支,我盘腿坐床上面对着他,他闲适地枕靠着,不知道的以为两个人在对诗呢,其实,一一一一比如提出一个问题,“初夜给了谁”两个人就开始同时在纸上写名字,象在做问卷,呵呵,也蛮有意思,

终于,该多隐私的都问出来了,也都写出来了,他把纸条递给我,我的,递给他,一一一一

妈妈呀,小让同志这真够老实交代的一一一一瞧这满纸条的名字!

“1,2,3,4,5,6,一一一哇靠,小让同志您高中时的女友就够数一小加强连,一一一”

“咦,你的初夜竟然18岁?那高中加强连一个都没沾?一一”

“你口交的第一个对象是我,呵呵,好荣幸,一一”

你别说这样探人隐私确实蛮好玩儿,到底是我年纪小还是更轻浮些怎么了, 反正,看纸条时我比他兴奋,他望着我那张纸条到一句话没有,我也好半天后才发现了他的沉默,

“怎么了?”我还够着脑袋过去瞄我的纸条,我哪儿写得有问题?

他把纸条往胸口上一按不让我看,却瞄着我,很严肃,

“你和慕夜发生关系你爸爸知不知道?”

原来是这!

我这下玩味了,眼神变得轻荡,“不知道。”回答地却很坦荡,

他看着我,我迎接着他的注视绝不逃避,觉得他接受不了这很正常,再说,

我和慕夜之间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你们之间这样,你不觉得错?”

“错!可,关谁什么事儿了,”我笑着回答,依然坦荡,

他摸上我的脸,“我要你离开他,可能吗,”

我望着他,摇摇头,“不可能。”

他望着我许久,手指一直摩 着我的脸颊,微笑起来,“收着吧,我那纸条,“然后,放下手,合上眼,好象很累的样子,

“小让,”

“恩,”他懒懒哼了声,

半天,我又没说话,其实,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闭着眼把我的那张纸条也还给了我,“到底还是小孩子,被人一骗什么都说了,拿去,这种事儿以后别对人说了,自己觉得对也别说了,”

我接过纸条,低着头,两张纸条叠在一起,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又看向他,小让——

“紫上,能再亲亲我吗,”他眼还闭着,说,

我正要凑上去一一一一突然,这时,有人敲门,

小让眯开了眼,眼中似乎有被打扰的不耐,“谁,”

门被推开了,门口一一一一

我人一下就愣在了那里,象个傻子!

“胡先生,我姐其实单纯,您这套对她真的很实用。”

我这边,人已经奔了过去!

“慕夜!”

管他说了什么!这时,我真是立马就眼泪汪汪,

什么都想不了了,这就是我的命啊!

87

他就站在门口,带着某种清香的味道,有点湿乎乎的,奇怪的气息,我抬起头,才知道他在流泪。

这是我的弟弟!

对他,我日复一日总有这样的梦想:希望,时间对他是凝固的,对我们却是飞速流转,我们的青春终将腐朽,而他青春永驻。当他怀着腐朽而纯洁的梦想沉沉睡去,如婴儿一般 在红尘中,天地失色一一一一

“你哭什么,你不是不要我了一一”他咬住了唇,那羸弱委屈的模样,一—一一我再也忍不住!踮起脚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他!

“慕夜,慕夜一一”

这个会抱着我的腿坐在高大宽阔的竹床上细看那青翠竹子的,

这个会握着我的手一坐十几个小时飞机一刻不松手的,

这个会指着樱花幽幽地说,樱花是一种残忍的花朵,每棵绽放繁盛的树下都掩埋着数不清的悲伤和因悲伤而死去的人。悲伤和尸体,是樱花繁盛绝美的资本的,

这个注定永久奔跑在我的命轮里的少年,

我的弟弟,

我的慕夜,

我对他的思念原来是这样,

我想他,就会疯狂地喝着冰水,喝道我的胃部出现大片阴影,仿佛那思念会从那充满劫难的伤口诡异绽开黑色百合,一一一一就象我的弟弟,就象我们无处可逃的宿命————

我原来如此想念他,想念他一一一一

他狠狠扒下我紧紧抱住他的双手,将我重重一旋身深深环进他怀中,

“紫上,你的初夜给了谁?”

“慕夜。”

“你的心给了谁?”

“慕夜。”

“你的一生给了谁?”

“慕夜。”

他流着泪,我流着泪,

我们都看着那边的胡小让一一一一

慕夜五指缠上我的五指,挡在了我的身前,

“所以,胡先生,别妄想夺走这样一个人,我在出生前已经属于她,只属于她,你永远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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