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天后Omega和我同居后(190)+番外
医疗床的护栏算不上多高,却遮住了她平躺着的身体,只勉强能看清陷在枕头里的脸。
小小那么一张,似乎连一只手的大小都比不上。
长发散在周围,灯光下的乌黑柔顺反衬得簇拥着的脸庞苍白,连唇瓣也没什么血色。
鹿昭目光紧紧的落在盛景郁的身上,一阵一阵的拧疼快要把她的心连根拔起来。
那贴靠在玻璃窗上的手杖微微攥起,不是因为太疼,而是觉得即使是这样,这种疼也根本比不上盛景郁的千分之一。
又到了查房的时间,护士端着小托盘走了过来。
她远远的就看到了站在病房前的鹿昭,脚步一下顿住。
这副打扮作为一个从头到尾追听你3的人,她太熟悉了。
只是上一秒还在直播里看过的人,此刻就出现在了这里,顿时让她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作为一名忠实观众,谁还没有磕过师生组呢?
要不是真的,谁会放下成名第一夜的庆祝,飞奔来这里呢?
这位护士小姐顿时有一种自己磕的cp成真的感觉,嘴角压都压不下去。
她激动万分又不得不保持自己的职业操守,接着稳步走到鹿昭身边,主动给她打开了盛景郁的病房门:“鹿小姐进去吧,这里不是重症监护室,没有那样严格的要求。”
鹿昭愣了一下,她注意力全在盛景郁身上,脑袋宕机甚至忘记了了被人认出来后的反应。
还是护士小姐主动对她表示道:“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谢,谢谢。”鹿昭回的呆愣愣的,可行动飞快,说着就抬脚走进了盛景郁的病房。
不知道是推门的声音吵醒了盛景郁,还是刚刚两人的对话。
鹿昭走进来的时候,盛景郁轻轻挪动了一下头,布料摩挲发出细微的声响,她接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消毒水的味道来的熟悉,可视线里走进来的却不是白色的褂子。
低低扣着的帽子压过了来人的整张脸,可就是这样盛景郁低垂的眼睛还是瞬间有了些神采。
她抬起连接着仪器与留置针的手,对鹿昭比划道:“你来了。”
“我来了。”鹿昭点点头,似乎是为了不让盛景郁担心,说着她就在脸上带上笑意,“我说过的,结束后我会飞奔来找你的。”
灯光将人的影子拉的很长,从床尾过渡到床头,接着盛景郁垂在身侧的手被鹿昭握了起来:“阿郁,我拿总冠军了。”
鹿昭的声音带着应有的兴奋,却也轻缓的生怕会吵扰到盛景郁。
盛景郁听着点了点头,似乎在说:“我知道。”
她的脸上有笑意,是替鹿昭感到高兴的笑。
可勾起的唇瓣却分外苍白,像是没有血液流经一样。
鹿昭目光轻轻闪烁两下,接着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盛景郁闻言平静的摇了摇头。
那被握着的手翻过一根手指,一下一下的摩挲过鹿昭的虎口,安抚着,让鹿昭不要担心。
可天才晓得,盛景郁此刻的脖颈后方还在一阵一阵的发疼。
时间定点在第三场竞演开始的时候,已经提前听过许多次的伴奏在盛景郁耳边再次响起。
鹿昭的天分不止在嗓音上,她的作曲填词也是天赐般的能力,敲击着人的心脏引发共鸣。
盛景郁的视线中飘满了被鹿昭惊艳到的弹幕,里面还掺杂着几条迟滞的,磕cp的发言。
她听着鹿昭的歌比任何人都知道鹿昭这首歌是唱的什么,心跳一声一声,回荡在她的身体里。
随着鹿昭的歌声升上最高点,盛景郁忽然感觉面前有海风吹过。
这风兀的朝她拂顶而去,一下撩过她腺体,眼前开始闪烁金星。
盛景郁轻闭了闭眼想要克服这种感觉,可接着疼痛就在她将自己置身黑暗中的时候刺了过来。
不再是细细密密的,反而像千万的小细针淬炼成了一枚长针,狠狠地扎进了脖颈后方的腺体。
欢呼声从音响中响起,靠放在桌上的平板猝然摔在了地上。
紧接着地板上便响起了一阵重重的落地声。
盛景郁也跟着从床上倒了下来。
是房间的监护设备察觉到了异样,向护士台发去了警报。
护士进来的时候,盛景郁已经蜷缩在一起,昏迷了过去。
盛景郁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可看了眼时钟也不过过去了半小时不到。
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忍耐疼痛,不过她过去是无人问津的习惯,现在却是为了不让人担心:“你来了,我就不那么难受了。”
鹿昭看着盛景郁脸上的苍白,心上还是不安,想来也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她,便对她开起了玩笑道:“难道我是你的解药啊?”
盛景郁闻言点了点头,单手比划了一下:“是啊。”
“你是我唯一的解药。”
“我只要你。”
尽管盛景郁表现的没有任何吃力,可她的手臂还是没有什么力气。
本来她可以一次性说完的话,如今她躺在病床上分开比划了三次。
留置针埋在她纤细的手臂上,医用胶布纵横。
鹿昭看着心疼不已,又一次握下了盛景郁的手,对她道:“睡一觉吧。”
“说不定,你突然这样是因为你今晚熬夜,腺体发出的抗议。”
鹿昭在用尽全力的将这件事给盛景郁描述的轻松,盛景郁听着笑了笑:“是吗?”
鹿昭点头:“是啊。”
接着又语气坚定的重复了一遍:“一定是的。”
就好像这推断的话重复多了,就会成真一样。
盛景郁转过头认真的看着鹿昭,顺着她的话,对她讨道:“那你陪我好不好。”
“这个地方好冷。”
不知道是不是正在输液的原因,盛景郁的手比过去都要凉。
夏日的余温还没有彻底散去,这个寂静的房间却冷的要命。
鹿昭怎么舍得放盛景郁一个人在这里,立刻道:“那我去找护士借张床来。”
盛景郁却不然,接着就反扣住了正要放手起身的鹿昭的手:“我们,不可以睡一张床吗?”
纤弱的手臂勉强流畅的划过鹿昭的视线,视线下方是盛景郁看向鹿昭的目光。
高级病房的灯光泛白,灰银的瞳子被削弱往日里的疏远清冷,散开一片病弱,只瞧着一眼,就快让人的心都快塌下来了。
所以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更何况本来她们也约定好了要在拿到总冠军的那天在一起的。
“当然可以。”鹿昭点头,抬手解开了脖领处扣子。
夜彻底安静了下来,窗外空荡的天空一成不变。
鹿昭的腿就这样轻抵过盛景郁的膝盖,冰凉而细腻,像是一块失温的玉。
靠近走廊的窗户被按下了磨砂模式,无人窥视。
那抬起的手臂慢慢穿过了脖颈与床铺间的缝隙,小心翼翼的将侧卧的人圈进怀里。
鹿昭就这样搂着盛景郁,一点一点的帮她将这被子下的小空间温热,没有半分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