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难吃!乐盈缺气得发抖,“不是我咬的…就是难吃…我不给你了…”
“那谁咬的?”顾沉去抢他怀里的饼干,“糕糕,还是我弟,还是…尹白?”
果然,提到尹白的时候,乐盈缺脸色一僵,顾沉掰开乐盈缺的手,从里面拿了一块儿出来,“真是他咬的?他有病呢,你送我的,你给他咬什么?”
顾沉尝了一口,也不太难吃,甜了点,糊了点。
“我觉得还成啊。”顾沉将剩下的塞进嘴里,一把又捏着乐盈缺的下巴,一边咽下肚,一边问乐盈缺,“也就我随便让你咬,你换个人试试,脾气渐长啊,我看看你牙给你磕坏没。”
说完舌头伸进乐盈缺嘴里,乐盈缺赌气似的想要咬顾沉的舌尖,脑子里跟幻灯片一样一闪而过一个画面,电视剧里老是有人咬舌自尽,他这样咬下去顾沉会不会没命。
不敢咬人,又不甘心就这样被白亲,乐盈缺用舌头抵住顾沉的舌尖,不让他到处乱舔。
顾沉眯着眼睛,眼眸中精光一闪,嘴上没再动弹,想看看乐盈缺到底什么反应。
两人不知道背地里接过多少次吻,乐盈缺次次都是被动接受,唯独这次,像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舌头悄悄顶开顾沉的舌尖,探进了顾沉的嘴里。
动作懵懂又青涩,偏偏这么笨拙的吻技,让顾沉有些管不住自己的信息素,嘴里一股子奶味儿,都是乐盈缺的舔的。
吻得气喘吁吁的,乐盈缺才摔进枕头里。
顾沉心想这下逮着你了,平静地问道,“咋俩现在算怎么回事啊?还是没谈恋爱吗?”
“没有…”乐盈缺心虚,刚刚怎么都像是自己主动亲的顾沉。
“那你刚跟我这儿是干嘛?耍流氓呢?”顾沉抹了一把嘴上的口水,“你看你给我亲得,这都没谈恋爱,你这是啃我嘴呢?”
乐盈缺自个儿也捋不顺,心里还惦记着尹白挽顾沉胳膊的事,跟柠檬精一样,“你让他挽你手了。”
“什么?”被乐盈缺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给整懵了。
“你表弟,挽你手。”
顾沉终于听明白了,尹白啃他的饼干,还挽他的手,乐盈缺现在跟他发脾气,这别扭怪太招人恨了。
顾沉一把搂住乐盈缺,脸上的表情有些管理不住,“乐盈缺,你是不是吃醋呢?”
“没…”乐盈缺刚说一个字,顾沉就拿鼻尖蹭他。
又听到顾沉恶狠狠道,“这样你都不肯承认,那要不你啃别人嘴去。”
乐盈缺矫情半天也不说话,顾沉又道,“我床软吗?”
管他乐盈缺承不承认,顾沉捏着他的脸道,“咱们现在是睡一个被窝了吧。”
“你睡我床,还咬人,还吃飞醋,我觉着咱们这也不像是谈恋爱。”顾沉摸着乐盈缺的嘴唇,“我媳妇才敢干这些事呢?你是我媳妇吗?”
乐盈缺不敢直视顾沉的眼睛,说什么才能占上风呢?
顾沉也不逼他回答,不说话好办,不说话就亲他。
第11章
两人跟蒸桑拿一样躲在被子里,乐盈缺脸颊红扑扑的,顾沉信息素带着股酒味儿,多闻一会儿都会沉醉其中。
实在受不了顾沉铺天盖地的亲吻,乐盈缺推拒着他的脸,“你起开点。”
顾沉将他的手放到嘴边亲吻,“还说尹白挽我手吗?”
这茬乐盈缺还没忘,“他就是挽了!”
先前没发现乐盈缺这么小心眼儿啊,顾沉觉着还怪可爱的,笑道,“你还亲我嘴了,你怎么不说。”
“烦人。”信息素的作用越来越明显,跟顾沉多待一会儿都觉得手脚发软。
“你别理他,当着长辈的面儿我不是不好推开他嘛。”顾沉给小白兔顺着毛,“他要跟我弟一样是个alpha,我早揍他了。”
这心口不一,又非得吃醋是什么毛病,顾沉懒得问,双手不安分从乐盈缺衣摆下伸进去,摸到他腰上的痒痒肉。
乐盈缺左躲右闪,“痒。”
“不挠你,别动,让我摸一下。”这话听着跟流氓一样,顾沉说得倒是一本正经。
这种摸法跟上次挠痒痒不一样,乐盈缺觉着痒,但更觉得心里烧得厉害,磕磕巴巴道,“你摸我…”
“你还亲我嘴了,我都没说你。”老拿亲嘴说事,偏偏乐盈缺还申辩无门。
摸了一阵顾沉便停下来,乐盈缺太乖了,缩在他身下,揪着衣服软绵绵的喘气,乐盈缺可能还懵懵懂懂的,可顾沉生理课上了不少,再摸下去得出事。
“乐盈缺。”在压抑的被窝之中,顾沉嗓音沙哑的喊他名字,乐盈缺耳根子在发烫。
“干嘛呀?”
顾沉笑笑,“想叫你不行啊?”
行不行的他都叫了,乐盈缺觉着这人太讨厌了,老是有办法让他哑口无言。
乐盈缺想着怎么都该他先发制人,别老是被顾沉牵着鼻子走,问道,“我给你的杯子呢?”
他进来待了这会儿,在房间硬是没看到杯子的影子。
顾沉掀开被子,半截身子倾出床外,拉开床头柜,乐盈缺送他的杯子正躺在一个盒子里,盒子用丝绒填充,整的像是皇帝御赐的宝贝。
“你不用吗?”乐盈缺弱弱的问道。
“我装里面当传家宝呢,用什么用,我怕摔了你不给我做。”
刚才害羞的差点儿冒烟的乐盈缺,这一阵折腾后脸总算不红了,顾沉不肯放他走,搂着他没羞没臊的说了好一会儿话。
开学初三就进入中考倒计时,顾沉还跟没事人一样,反正他怎么折腾都差不多,最后肯定是他爸给学校多塞点钱,继续在本校读高中。
初三最后一学期简直是给顾沉机会让他跟乐盈缺在一起,乐仙引备战中考,根本没空管乐盈缺,两人中午吃饭、下午放学厮混在一起不说,晚上还能钻着空子出来玩一趟。
比起中考,更让顾沉在意的乐盈缺的生日。两人一道从教学楼走出来,顾沉将自行车推出来,说道,“晚上吃完饭我来接你。”
这大半年乐盈缺长高不少,只是脸上稚气未退,还是一副奶呼呼的样子。
顾沉挑了乐盈缺生日前一天,怕得就是赶上乐盈缺家里也要给他庆祝,吃饭的时候,乐盈缺就有些兴奋,敷衍地吃了两口就想回房间。
被他妈妈叫住,“这就不吃呢?”
乐盈缺眨巴着眼睛,小声道,“吃饱啦。”
他妈妈揉了揉他的头,“你正长个儿啊,吃这么少,急着回房干嘛?”
“吃不下啦,没饿。”乐盈缺抠着手指头,生怕被看出端倪来。
“行吧。”
入春后天也黑的不见晚,七点多的时候已经全黑了,乐盈缺翻阳台跟吃饭一样熟练,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提前过生日。
“咱们去哪啊?”
“江边,大桥上面。”
乐盈缺还记得顾沉说的放烟花,到点儿了顾沉还将自行车往桥中心骑了一段,晚上江面上的风刮得呼呼作响。
顾沉手一伸将乐盈缺拉到怀里,敞开的外套正好将两人裹住,又捣鼓自行车篮子里的东西, 乐盈缺好奇的看着,摸出来的竟然是一盒烟花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