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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味儿(126)+番外

作者:四月一日/雷锋老师 阅读记录

于思远很开心,刚把人抱住要亲一口,就见纪峣从兜里掏出个亮晶晶的东西,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于思远问这是什么,纪峣将小东西的包装剥开,然后塞进他嘴里,清新的甜味在口腔中弥漫,原来是枚薄荷糖。

纪峣从来就不是什么会在生活上照顾别人的人妻,于思远喝多了犯恶心,他想到的只有没准儿用薄荷压一压有用,可这人不知道哪里有薄荷卖,就在便利店买了糖。

像是在哄小孩子。

于思远却真的被哄到了,含着那粒糖,眉眼弯弯地看着他,染了酒意的脸上笑容很稚气。

说起来也奇怪,明明是这么多年前的事,可那个稚气到傻气的笑容,纪峣居然现在还记得。

后来于思远还向他邀功,说从此每次饭局他都会在兜里揣几颗这个。他当时笑着呼啦于思远的脑袋,说不记得也没关系,以后我次次给你送。

于思远很高兴,搂着他的腰倒在床上,后面自然是欢爱一场。

没想到这习惯他留到了现在。

纪峣不敢再想那些过往,张嘴把它丢进口中,然后笑弯了眼睛。

……嗯,味道还不错。

于思远把糖放到洗漱台上后就出了门,回到酒桌上,他照旧是那个风光无限的的于总,众人觥筹交错,大家都在笑。

衣香鬓影,华灯璀璨,入目都是歌舞升平,于思远便也跟着笑,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闹哄哄了一晚,又去唱了歌做了按摩,总算把人笼络住了,回到住处已是深夜,他觉得有点饿了,刚才根本没吃什么东西,便进了厨房,习惯性地下了一袋汤圆。

助理妹子乌有对他的口味很清楚,于总夜宵喜欢吃汤圆,只吃黑芝麻味,其他的不碰,原来爱吃的花生馅那更是沾都不沾,于是采购时也只要这一种味道。

这么多年,自从跟那个人分手以后,他的口味就没有变过。

雾气蒸腾,模糊了他英俊的面孔。

汤圆出锅,他关火,端到餐厅,坐下,开动。

餐厅与客厅是一体的,他没有打开灯。在只要一个人的时候,他不爱开灯。

于思远吃了两个,忽然放下了筷子。

明明很饿,可不知怎么的,他竟吃不下去了。

另一头的纪峣,也总算是折腾完了。晚上他喝得实在受不了了,饭局过后看时间还早,忽然突发奇想,没回自己买的房子,而是回了趟家,准备去老爷子那打打卡,顺便享受一下亲情。

他头重脚轻头晕眼花,感觉世界都是糊的,按指纹的时候心想,我他妈都快成三陪了,操。

真想爸妈啊,好想要抱抱……还有干爹干娘……嗯,还有张鹤,唔……好想他——好想他们。

然而一进门,就见大人们又不见了踪影,只有一个张鹤靠在沙发上,脸上带着浅浅的一层红,明显喝了酒,大概觉得难受,手指放在领口正准备松快松快。

张鹤不太爱穿西装,尤其是领带系得规规矩矩的正式打扮,偏偏他肩宽腿长,穿西装就像是套了枷锁的凶悍野兽,又野性又禁欲,简直帅得冒泡。

他那只常年控球投球的大手微微抬高,修长有力的手指张开,扯住领带,往下一拽,领带就松松的挂在了脖子上,像被野兽扯断的绳索。

纪峣听说了他今晚也有应酬,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会来自己家。他酒意瞬间清醒大半,没抬脸多看一眼张鹤的打扮,只低头换鞋,若无其事道:“你这是醉得找错家门了?”

张鹤今晚是真的喝了不少,脑子也不太灵光了,换平时纪峣这么问,他肯定是要怼一句的,结果今天他听了这话没做声,纪峣还以为张鹤是懒得搭理自己,就见对方把领带扯了外套脱了衬衫袖口解了——大概总算是喘了口气,张鹤这才抬起头,疑惑地望向他,语气理所应当:“这不也是我家么。”

“…………”纪峣用力在他的板寸上糊了一巴掌,嗤道,“想得倒美。”

张鹤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哼笑:“臭小子没大没小,胆儿越来越肥了。”

纪峣拿脚去踢他:“你才比我大几天啊张鹤,这会儿又摆哥哥架子。”

张鹤轻轻拍了下他的脑袋,熟练得像是爹在敷衍自家不省心的儿子,模样十分之理直气壮:“反正是事实。”

纪峣不爽,扑过去要跟张鹤干仗,张鹤都没正眼看他,轻轻巧巧把人制服了。最后把纪峣双手反剪都背后,强健火热的身躯压着他,鼻息打在他的颈窝处,带着淡淡的酒气。

张鹤挑眉,样子有些小骄傲,像他还是个幼稚的高中生,正为打闹压过好友而自得:“你爸爸始终是你爸爸。”

爸爸个鸡吧毛!

纪峣心里狂骂死直男赶紧滚滚滚,浑然忘了刚才是自己先扑上去的。最后他顺利从张鹤大魔王的手底下逃脱,第一件事就是翻身抓起一个抱枕,啪叽打在张鹤身上。

张鹤:“…………”

然后这两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年龄超过25,身高超过180,对外形象都很正派的青年才俊,就玩了一场痛痛快快的抱枕大战。

最后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倒在了沙发上由觉不够,还不忘相约下次再战。

当晚张鹤没回自己家——他们家的门锁换了个新的,他当时正好没在家,没有录指纹,结果恰巧今天爹妈不在,被关在门外,就来隔壁了。

纪峣知道原委后捶墙大笑,大概总被张鹤压迫,以至于只要对方稍有吃瘪,他就会像中了彩票一样兴奋。

然后又挨了张鹤一个爆栗。

纪峣:“……”

MMP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纪峣家里专门有一间张鹤的卧室——其实张鹤家也有纪峣的,不过那时候纪峣坚持要赖在张鹤房间里,大家也就由着他了——两人在客厅玩了会手机,就上楼各自回房休息了。

“哦对了,”纪峣忽然叫发小,“明天你要相亲,记得打扮得帅点,表啊领带啊袖扣啊什么的。”

他明天行程排的很满,还有个和于思远合作的项目要谈,实在是分身乏术,否则他一定会亲手为张鹤挑选出最完美、最好看的衣服。

张鹤这才想起来明天自己还有个约会,他摁了摁因喝酒而发胀的太阳穴,点头:“行,我明天直接去你衣帽间里拿。”他们之间的交情,连客气话都不必说。

纪峣的品味,虽然有时候有点gay,但比他自己好多了。

纪峣忍不住笑了,他点头,忽然又憋笑来了一句:“你可别犯二,又骑着摩托去相一次亲啊哈哈哈哈。”

张鹤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第二天张鹤一大早起来,把自己拾掇齐整了,想了想,还是去纪峣衣帽间里弄了条细领带系上。打领带时,他忽然想起来,说他系这种领带好看的,是徐叶叶。

……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人提过了。

纪峣上班之前把留了把车钥匙,是辆纪峣不怎么开的奥迪,低调奢华有内涵,成熟稳重不装逼,很配张鹤今天人模狗样的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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