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味儿(186)+番外
于思远眉毛一挑:“你没试过?”
纪峣心里叫一个冤:“我从来不玩这个的好么!”
于思远哼笑了一声,偏头给他哥递了个眼色:“一起?”他伸手从床头柜抽出根烟,点上,吸了一口,“如果bottom够浪的话,很爽的。”
他现在的样子,就是个禽兽本兽了,说他是花花公子,真是一点也没崩了他的人设。
蒋秋桐仍旧是那副假仙儿模样,不动如山得很,闻言皱了皱眉,别开眼去:“跟别人一起这事,我觉得……有点恶心。”他还是办不到。
然而大概人就是贱的,天生就爱干强人所难的事,比如劝妓从良,比如逼良为娼。看到他这个样子,于思远就忍不住想,凭什么呢?
凭什么我都发了狂,你还坐在这,一副天上雪的样子?
凭什么到这个关头了,你还要摆出一副做哥哥的派头?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狼心狗肺,可他控制不住。他现在看不得人好,他难受,就一定也要别人也尝尝这滋味。他知道蒋秋桐一直很反感这种事,甚至现在一定做的心情都没有,可这有什么呢,人活着不就是一张皮囊么,禁欲似得坚持那么多东西,最后一无所有的还不是自己?
还不如舍了它,疯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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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峣本来是做好不管于思远干嘛,他都不吭一声的准备的,但被折腾得火气也上来了,踹了下于思远的肩膀:“老子说疼你没听见?”
于思远冷笑:“我说了啊,今晚我什么都不管,你要是委屈,就找我哥去。他不是最会疼人了么?你就让他疼啊。”
这个醋缸!
纪峣心里呸了一声,觉得对犯浑的于思远真的不能给好脸,他刚想骂人,就感觉自己的脚踝被人轻轻舔了一下。他一惊,抬头便看到了蒋秋桐。
男人垂着眼,语气淡淡的:“我来疼你。”然后摸了摸纪峣的头发。
于思远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对啊……这才对嘛——早该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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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秋桐不打算理他,于思远就是典型的那种,嘴上放狠话比谁都溜,但是一旦动真格的,就很容易心软的男人,他恰恰相反,他不轻易下决定,然而做了决定以后的事,无论多困难都能狠下心肠去完成。社会我蒋哥,人狠话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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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胀了。
以前曾有人笑言,一个人有多能吃呢?就好比一个空瓶子,你先装一颗一颗的石头;等装满了,再往里头填沙子;沙子也填不下了,还可以灌满水——而现在,纪峣就感觉自己是那个装了石头、填了沙子、还灌满了水的瓶子。
吃不下了……真的,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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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蒋秋桐言简意赅。
“谢就免了,你快点就行。”于思远神色微妙,“——这个视角看你好奇怪,有种被你那什么了的感觉。”
蒋秋桐僵了一秒,然后捞起旁边的枕头按在表弟的脸上:“闭嘴,再说下去我要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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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秋桐披着一件浴袍,点了根烟,静静在旁边看着。
这时,“叮咚”一声,外头门铃响了。
于思远的身体忽然抖了一下,脸色都白了。
蒋秋桐深深看了自家不成器的弟弟一样,淡声道:“我去开门。”
说罢开门,走了出去。
于思远将脸埋进纪峣颈窝,轻柔地、眷恋地蹭了蹭。
纪峣昏沉沉地想,奇怪,为什么脖子那里湿漉漉的?
……是汗么?
Next:
——蒋秋桐捏着纪峣的下巴,轻柔道:“叫啊……张鹤就在外面,让他听到。”
——张鹤在室外,听到了纪峣的哭声。
第136章 (加更)
蒋秋桐披着浴袍叼着烟就出去了,一打开门,果然是脑袋上顶着纱布的张鹤,明显是他弟的杰作。蒋秋桐心想,虽然这人没上过纪峣,但是为纪峣受的伤遭的罪,倒也不比他们这群人少——也不晓得是倒了几辈子的霉。
张鹤倒是没这些想法,他被自家前任老师的做派惊到了——衣冠不整还抽着烟,身上带着股是个男人就懂的味道,张鹤怀着沉重的心情敲门时,万万没想到还能见到蒋秋桐这一面。
张鹤:“你们心也太大了吧?”
蒋秋桐:“心不大怎么跟纪峣在一起?”
这句话怼得张鹤哑口无言,蒋秋桐下巴微扬:“进来吧。”然后指了下客厅,“自便。”说完扭头就往卧室走。
张鹤:“????”他发现这次蒋秋桐对他连面子上的客气都没保持了,他难以置信道,“你们还没完事?”
“对啊,”蒋秋桐停下脚步,回头瞥了他一眼,然后抬手吸了口烟,淡淡道:“我们在3P,你要是想找纪峣的话,得等一会儿。”
说罢走进了卧室,甚至连门都没有关死。
卧室里,纪峣完全没有听见敲门声,他甚至没发觉蒋秋桐去而复返。于思远抽身而出以后,他以为这就算完了,没想到蒋秋桐又压了上来,他顿时眼前一黑:“又来?”
蒋秋桐道:“对。”总算是深刻理解,什么叫于思远所谓的“最后一顿”了。
于思远坐在一旁,问:“来了?”
蒋秋桐点了点头:“不管他。”一会儿等得无聊自己就走了。
于思远听得笑了:“你怎么一直冷着脸,说话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以前也没见你有这毛病。”
蒋秋桐道:“心口疼。”
心口疼,所以做不出表情,讲不出话。
被干傻的纪峣完全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又一轮挞伐过后,已是深夜。
这次轮到于思远中场休息,他披衣出房间倒水喝,刚一开灯,就看到张鹤坐在沙发上,沉默得像个雕像。
他脚步一顿:“你怎么还没走?”他和蒋秋桐特意拖长了时间,变着花样,就是为了让张鹤自觉走人,没想到这个死心眼,现在还等在这而。顿了顿,他换上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怎么,你要跟我们一起来?”
房间门没有关严,里头传来纪峣断断续续的呻吟和哭叫求饶。
张鹤面无表情:“我等着给他收尸。”
于思远这下是真的笑出声,他默认彼此已经撕破脸,此时恶意毫不掩饰:“你舍得?”他意有所指,“你大概想象不到,我跟蒋哥现在做的事,算是在折磨他,再往狠一点,就是虐待了。”
他是真的很好奇,张鹤听到这些声音,心里是什么想法。
一个直男,会听硬么?会恶心么?或者,会心疼么?
张鹤垂下眼,淡淡道:“那是他自己造的孽,他就活该受着。”
典型的张鹤式大家长回答,于思远嘲讽地扯了扯嘴角,端着杯子就想回卧室,就听张鹤又道:“但是——”
他停下脚步,洗耳恭听。
张鹤将手指捏得咔吧咔吧响:“他造孽,他活该。但是,如果你们两个真的把他玩残了,哪怕我拼了命,也要拉你们陪葬。”他们是纪峣的男人,他是纪峣的兄弟,他们有矛盾,他不好说什么,可纪峣如果为此出了事,张鹤是万万不会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