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国成为魑魅魍魉之主[穿书](21)
从它选择庇佑广智阴魂的那一刻,或许就已经走上了不归路。
天雷至刚至阳,就算是再厉害的厉鬼都难以逃脱,最终的结果只能魂飞魄散,广智又怎么可能躲得过。
枣树虽然得以保留一点灵智,但受创严重,消散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好在,它遇见了简初柒。
让恶人伏法,遭受报应,它的全部都可以奉献出来。
“我答应你,我保证,以我的名讳起誓。”简初柒低语,将掌心贴在烧焦的树干上,似乎传递着什么。
“沙沙,沙沙。”
最后的声响仿佛在回应。
随即枣树里,一个虚弱的灵智悄无声息的消散。
此刻,陈三道:“七少爷,不用等明天,现在我就可以差人开挖。”
省得夜长梦多,这可是他们爷的救命树,马虎不得。
简初柒:“好叭。”
反正又不是他熬夜。
陈三当即命人立刻去干活。
简初柒转身道:“二爷,我们回去睡觉吧,我都困啦。”
“今天的贴贴还没有完成呢。”
“贴、贴?”桓慕珩挑眉,语气迟疑古怪。
“这个这个。”简初柒笑眯眯地伸出手,五根手指灵活地动了动,好似猫爪抓挠一样。
桓慕珩目光扫过,嗓音低沉,道:“好,回去吧。”
简初柒怀里仍然抱着金佛,他摸了摸说:“二爷,慈生大师确实有几分能力,这金佛对您而言也还算有点用处,但相较于玉器符箓那些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既然二爷已经有了我,便用不上金佛,与其把这金佛放在二爷您身边,长久受到阴气煞气的侵蚀而破裂损毁,倒不如拿回去放在家里,也能庇佑家人。”
桓慕珩有两分惊讶:“我还以为小七会很想要这金佛。”
瞧他爱不释手的小模样,就差搂着睡觉了。
简初柒害羞抿嘴:“二爷真是懂我,小七是想要,但无功不受禄,小七不能白拿啊。”
他也就是抱着过过瘾,金子的分量可真足,简直美滋滋。
桓慕珩道:“小七的话错了,在我这里,小七想要什么东西都是应得的,没有无功这一说。”
这世上能够庇佑家人的东西有很多,不止金佛,以桓家的权势地位,他桓慕珩皆可以寻来。
但解决自身怪症的却唯有简初柒一人,遇到他,他已是幸运。
简初柒抬起头,眨巴眨巴眼睛,里面仿佛在冒着星星一般。
“二爷的意思,金佛给小七了吗?”
待桓慕珩点头,获得肯定的答案后,简初柒欢呼一声,扑上去短短抱了他一下,比一秒长不了多少时间,紧接着叭叭亲了金佛两口,他都拿袖子擦干净了,一点不嫌脏。
嘿嘿,大宝贝,我的啦。
简初柒快快乐乐地哼着歌,抱着金佛往外走。
陈三正好从外面进来,枣树已经运出去半截。
他疑惑地瞅了瞅简初柒开心的小模样,好奇道:“爷,七少爷怎么又哼起歌了?”
桓慕珩似是才回神,转头。
外面恰巧传来简初柒的呼喊声:“二爷,回去喽。”
奇怪,二爷怎么还没有跟上来?
桓慕珩经过陈三旁边,道:“他确实胆大。”
嗯?陈三纳闷,七少爷哼歌和胆子大有什么必要联系吗?
第二天吃完早饭,简初柒去桓慕珩的房间谈论事情。
广德被扭送警署,长福寺里再无一个和尚,若无人继承,天长日久,寺庙必然会荒废,再无人烟香火。
有关于这点,桓慕珩认识灵山寺的大师,他会去信一封,请灵山寺的和尚来平远县一趟,暂代处理长福寺的一切事宜。
“一年的时间,若长福寺无人剃度继承寺庙,那么就只有归属于灵山寺一途了。”
“二爷心善,能为长福寺如此考虑。”简初柒道。
桓慕珩:“商人重利,不瞒小七,如果没有这阴阳雷击木,长福寺于我,无甚紧要。”
“二爷直白,但这也算是因果的一环,得了雷击木,便为长福寺打算一番。”
“七少爷,这阴阳雷击木的树心您打算做成什么物品?”陈三问道。
之前不是曾说,要取树心的部分,制作阴阳之物吗?
简初柒道:“我有想法,这东西必须得一阴一阳,也更要阴阳平衡,不能阴气太过,或阳气太盛,否则阴阳失调,便也发挥不了多大作用。”
“这阴阳之物在制作的过程中,要取二爷的血来浸泡一部分雷击木的树心,代表阴物。”
“至于阳/物,既然要起到镇压的作用,那就不能弱于阴物,便由我来滴血。”
桓慕珩抬眸。
陈三:“那要多久?”
简初柒:“大概得七天左右吧,我们最好在平远县停留一段时间,我要布置一下。”
一是阵法,二是,在阴阳雷击木的树心被每日滴血的过程中不宜移动。
“二爷,可以吗?”
“自然。”
除了阴阳雷击木的树心外,这些枣木还可以制作成别的物件。
比如雷击枣木符咒、令牌、法印、法尺等。
虽然枣木剑重,但若制作成巴掌大小的,倒也能防身。
平远县遍地都是枣树,这话还真没错。
出了门,几乎每隔一家店铺,就会有卖枣子的。
简初柒嗅嗅鼻子,枣香气浓郁。
“我要吃蒸枣糕!”
陈三指道:“那里就有卖的。”
简初柒看了看,摇头:“不行,我要选一家最好吃的。”
陈三:“这谁能知道,爷,要不然我去打听打听?”
简初柒忙完,要去逛街,他把桓慕珩也给拉出来了。
本是意思意思问一下,没有想到桓慕珩居然会同意。
周玉兰也在其中,多少有些拘束。
“你这孩子,差不多就得。”
桓慕珩道:“无妨,周夫人,既是品尝,自然要选最好的,陈三,去吧。”
“是,爷。”
待陈三打听回来,指道前边胡同里,有一位女子卖的蒸枣糕最好吃,没有摊位,就挑着两扁担。
他们找过去时,确实瞧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守在扁担后,模样清秀,扎着两条麻花辫子,穿着简单,未施粉黛。
见胡同里突然来了桓慕珩一行人,女子满脸局促不安地站起,双手摩擦着围裙。
桓慕珩的打扮明显非富即贵,后面跟着下仆。
无论简初柒还是周玉兰等也不似寻常人,长相不俗。
女子本以为他们是路过,哪想着他们会停在自己面前,说要买蒸枣糕。
见女子愣神,一时反应不过来,周玉兰上前说话:“姑娘,我们想买些蒸枣糕。”
“啊,哦,好、好的。”女子这才回神,急忙蹲在地上掀开盖着扁担的棉布。
霎时,一股热气腾得冒出,枣子格外香甜的气息也飘散至鼻间。
简初柒皱皱小鼻子嗅了嗅,夸赞道:“好香啊。”
女子闻言,不禁露出一个微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