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鬼事……个屁啦(62)+番外
就算是当年自己被逐出狼群的时候,那件事成了许多妖怪口中的笑柄……可是,能够看一眼自己一身灰色的皮毛,就立刻叫破他的身份的狼妖,那就只有……
白乌狼的眼神暗沉了下来。
只有,白牙部族……
作者有话要说:季长乐:“小狼狗,我们以后并肩作战吧!”
白乌狼:“(⊙o⊙)…”这是告白吗?这一定是告白吧!好紧张!狼生第一次被告白,我该怎么做?急!在线等……
夹在他们两个中间的倒霉狼:“啊!狗眼要瞎了……”
ps:依旧是明天两更,上午9点一更,下午5点二更。
再ps:竟然上新晋榜前20名了?Σ( ° △ °|||)︴先让蠢作者高兴地打个滚儿!~\(≧▽≦)/~啦啦啦(虽然马上就要下去了ㄒoㄒ)
☆、求救
白牙部族……
一想到这儿,白乌狼的心中不禁又是一阵刺痛的郁结沉沉的堵在了胸口。
一时之间,他的心情又开始慢慢沉入深渊的谷底。
心情不好,手下自然就没了轻重,一不留神爪子一用力,就把他手底下那只倒霉的狼的脖后颈上的皮毛捏的纠成了一团儿。
那条倒霉狼再次被他捏的“嗷嗷”惨叫。
在一边的季长乐看他的脸色又黯淡了下来,也不禁沉默了一下,问道:“你又在想些什么?”
啧!眉头皱的这么紧?!
她又再次蹲下身,伸出右手,冰凉的指尖儿慢慢凑到白乌狼紧皱起的眉间,轻轻地揉开了他眉心间的郁结之气。
还在惨叫着的倒霉狼:/(ㄒoㄒ)/你两虐狗的家伙又无视了我……
白乌狼感受到季长乐手指间的温度,终究是不知不觉间放轻了手里的力道,让那条哀嚎不止的狼终于得以喘了口气。
倒霉的狼:ㄒoㄒ谁能有我惨……
望着季长乐担忧的眼神,白乌狼勉强在自己嘴角挂起了一丝微笑:“没事儿!我没想其他的,我就是想到了……”
“我就是想到了……我以前的族群……”
犹豫了一下,看着她那一双从未有过那么温和的眼睛,他最终还是把他所思所想的过往,对着季长乐和盘托出:“白牙部族,就是那个我诞生的狼群……”
那个诞生他的族群、那个驱逐他的族群、那个他永远也忘怀不了的族群,那个……曾经因为这一身灰色皮毛,而狠狠伤害他的族群……
他曾经在最初的时候,无比期望过可以继承自己父母的领袖位置,成为白牙部族的头狼,带领他们的族群中的成员,再次把他们的部族推上一个新的巅峰!
他曾经真的那么期望过。
可是随之而来的现实却打碎了他所有的期望与梦想,就连那安稳却又虚幻的生活也一起打破了!
他的父母、狼群中的头狼,因为再也忍受不了自己的一身灰皮,终于将他抛弃、驱逐出家门。而遭到头狼的厌弃后,他族群中的狼们也落井下石,彻底把他驱逐出了他所在的族群。
父母对自己失望冷漠的神情,狼群们对自己鄙夷嘲弄的眼神,曾经一度是白乌狼在外流浪的年幼时期的所有记忆。
当时还是一只狼崽儿的白乌狼甚至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突然驱逐出去,为什么他的一身灰色皮毛就让他的生活遭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年的小狼崽儿就这样懵懵懂懂的被扔出了族群、成为了一只不受狼群庇护的孤狼,直到后来,他又遇到了陈家人的祖先……
说到这儿,白乌狼看着季长乐的目光,终究还是忍不住慢慢合上了眼帘,长长的从胸中吐出了一口气。
这是他的过往,也是他永远也摆脱不了的屈辱噩梦。
可是现在,就在现在!在季长乐询问的眼神下,他居然就这么把自己那充满了伤痕与屈辱的过往一一讲出,毫无隐瞒。
有多少年不曾有过这样的坦白了?!
白乌狼伸出那一只空闲的手,慢慢捂上了自己的脸,在手掌的遮掩下,无声的嗤笑起自己的软弱来。
自从他再次被从陈家赶出来,又一次成为丧家之犬而到处流浪时。这几百年间来,他居然就再也没有这样对别人像现在这样掏心窝子说过话。
因为我想要活下去,所以绝对不能对别人坦诚!
白乌狼放下手,看着自己面前的季长乐,又一次悄悄在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
可是,我现在却想对你说完全部!我现在想要对你坦白一切……
他看向季长乐的目光更加温和了一些。
那么……现在的你,也会因为我一身灰色的皮毛从而疏远我。鄙夷我吗?
白乌狼看着季长乐听完他的这个问题后,脸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那一双闪动着笑意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一脸认真的白乌狼,直把看的有些浑身不自在。
然后,还没等一脸紧张地小狼狗再问一遍,她就已经伸出了手,轻轻地放在了他那一头银灰色的短发上。
柔软纤细的手指,缓缓在他的银发上面揉了揉、亲热的磨蹭着,就像他们两个往常嬉闹那般,满满的都是单纯的喜爱与亲近。
白乌狼突然就像要笑!
这种心头上突然涌出来的那种无法言说的感觉,真的是几百年来的头一次。
“嗯……我们……”
他看着季长乐,突然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
只是还没等他的这句话说完,那只一直都在他手底下被牢牢捏着后颈皮压制着的狼,突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嘲讽意味十足的叫声。
“呵……”
那只狼眨动着它那一只被额头上伤口流下来的血污给糊住了的眼睛,缓缓转动着眼珠,盯上了此时正站在白乌狼身前的季长乐身上。
“果然是……灰毛的杂种!现在居然堕落到、要和人类为伍的地步了……”
它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被从自己的肺里抽出来的一样,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一股阴暗嘶哑的味道。
它的那颗橙黄色的眼珠子又咕噜噜的在季长乐和白乌狼之间,到处流转着:“杂种……果然是杂种……上不得台面……嗷!”
一把铜勺,突然狠狠地砸在了这条狼脆弱的鼻头上,顿时打的它鼻血四溅、惨叫不已。
而季长乐提着那一把沾着血的小铜勺,正在悠悠的看向它,脸上挂着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一双晶亮的眼睛中那一团正在闪动跳跃着的怒火,却是再也遮掩不住她的愤怒。
“杂种?!”她看着这条狼,神情突然有些漠然:“抱歉,我刚才没有听清!你还敢,再说一遍吗?”
看着就悬在自己鼻尖儿上的铜勺,这条狼浑身抖了一下,却也是不再敢把刚才的那句话再说出口,生怕拿着这个铜勺的季长乐又是突然一勺子拍在她的鼻尖儿上。
最后,他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看着拿着季长乐,嘴里嘟囔了一句:“能和这个灰皮的狼组成一个族群,还真不愧是卑贱肮脏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