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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欠你十世姻缘(56)

杏花被秦兮突然间严肃的态度所慑,下意识的回避秦兮的眼神。

“小姐,这茶凉了,我去给您换一杯。”

说着挣开秦兮抓着自己的手,起身朝房间走去,秦兮怔怔的看着空空的手,心里的酸楚再次涌上,微红的眼眶看着杏花的背影,她怎么会以为杏花跟自己的情谊已经高过了她的职责?

王,欠你十世姻缘 第102章 上鬼子当了

杏花的身影没入房间,秦兮收回目光,仰起头,逼退眼中的泪,她刚刚是想问杏花,能不能放下一切,只当杏花跟自己去浪迹天涯,杏花用回避来答她,秦兮朝着房间喊了声:

“杏花,我出去转转,你先用晚饭,不用等我。”

说罢,拔足跑出了院子,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柳夫人的院子,秦兮望着紧闭的大门,杏花告诉自己,夜风霁走的那晚,柳夫人就被王爷派的人来秘密接走了,好像是扮作小厮,为的是便于就近伺候王爷。

秦兮撇撇嘴,心里大骂夜风霁不是东西,在听到杏花说这些的时候,她对夜风霁将魑魅两个人派在她身边保护感动的情谊一下子消弭,这些天翻来覆去将夜风霁骂的底朝天。

气的哼哼,秦兮脚下不停,刚过月亮门洞,里面传出女子轻笑的声音,秦兮骤然停下脚步,不敢置信的扭头看去,柳夫人所在院子的大门轻轻打开一条缝隙,里面探出一张熟悉的脸来,秦兮倒抽口气,竟是被夜风霁瞒天过海偷偷带走的柳夫人。

不是已经跟去前线了吗?不是被夜风霁那个色坯子偷偷接走了吗?她怎么还在?

那个柳夫人看到秦兮一愣,旋即迅速的退后,将大门关上,可惜晚了一步,秦兮的手已经挡在了门上,柳夫人惊慌失措,只是那眼神却闪过一丝异样,职业意识让秦兮心里警铃大作,但却不想这么离去。

“柳夫人?”

柳夫人朝秦兮摇头,转身朝里面走去,秦兮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急急跟了进去,大门在她进去后阖上。

俩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大殿,当殿门也阖上的时候,秦兮已经觉出不对,再想转身走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柳夫人手中一把长剑直指秦兮哽桑,眼中的狠毒,愤恨,毫不掩饰,秦兮倒退一步,长剑递进一步。

整个大殿里安静的只听到俩个人的呼吸声,秦兮由起初的惊讶诧异转而镇定下来,索性抱着肩膀认真的看起了柳夫人的脸。

柳夫人哼了声:“看什么看?”

秦兮点头,“没想到是你,你家主子让你这么做?”

“这个你不用知道。”

“你这样杀了我,不怕被人发现尸体吗?”

“那个你不用担心,受死吧,小贱人。”

剑花翻转,秦兮偏头躲过,手刚摸到怀里的匕首,只闻得一阵刺鼻的香气,身子载了载,晃了晃,摔倒在大殿中央。

柳夫人收起手中的迷魂帕,嗤笑了声,“跟我斗?你还不够资格。”

说着一手提剑,一手探到脸上,从右耳根处轻轻的撕下一张薄如蝉冀的面皮来,面皮下赫然正是柳夫人的丫鬟静儿。

月上柳梢的时候,杏花还没有等回郁闷出府的小姐,有些焦急,搓着两手在小院子走来走去,今天白天小姐未问出口的话,她知道是什么,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逃了,避了。

心里难过,杏花扬起小脸,月光下小脸上泪痕清晰,“对不起,对不起小姐,别怪杏花。杏花也是身不由己啊。”

########

秦兮一路昏昏沉沉,没有一刻清醒,此时的她被关在一个密闭的马车里,几匹大马四蹄撒开,日夜兼程的赶路。

混沌中,秦兮回到了那一日自己被嫌疑犯枪击,魂魄离体的那一刻。

那一日的她飘荡在半空,看着那个在自家阳台磕头,磕的头破血流的男人,眼眉皱的紧紧,关青,他在做什么?

他不是选择了顾红吗?为何又在这里惺惺作态?是觉得对不住自己?可怜自己?

就在她黯然神伤的时候,身后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你回来了?”

“谁?”

肃然回头,云端飘来五彩祥云,上面站立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一身红衣,分外刺眼,老者撵须,笑意盈盈,秦兮只觉眼前之人熟悉,却叫不出来名字。

“你是?”

“我是你的主人啊,也是月间祠的管事。”

“主人?管事?”秦兮莫名的就联想到自己家楼下,那只被主人养的极好的松狮来。

“嗯,你与我来,自然会想起往事。”

秦兮最后回头看了眼那个仍旧匍匐跪地,长久不起的男人一眼,随那老者一起踏上祥云,飘忽而去。

月间祠,秦兮低声念诵,老者笑着点头,里面迎出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童,煞是可爱,喜人,见到秦兮大叫:“玉女,你回来了?”

老者撵须,“金童,你莫喊了,她尚未想起过往,喊也无用,去取通天镜。”

那小童奇怪的瞟了眼秦兮,咕哝一句:“不是已经历劫回来了吗?为何还想不起?”

边说边朝里面走去,秦兮心里的疑惑已经满满。

金童?玉女?这称呼怎么那么诡异?在看向老者一身火红,又抬头望了望高悬的匾额,月间祠,脑中灵光一闪,惊呼:“你是月老?”

老者回首,“你呀,如果不是这么聪明,也不用历经这样的劫难了。”

说罢转身朝里走去,秦兮跟随在后,里面白雾缭绕,月老把秦兮引至一间殿前停下脚步,此时金童已经把那面通天镜摆放在殿中,月老招呼秦兮过去,伸手指给她看,她凑过去,镜子里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什么都没有,刚想问话,月老摇头,示意她看下去。

月老袍袖一挥,镜子里出现和这个殿一样的场景,不同的是那里面有一个小姑娘,头上梳着两个抓譬,一身镶金边的红衣,粉雕玉琢,可爱异常,秦兮看清那个女娃眉目,诧异的伸手指向自己,“这是?”

月老笑着点头,示意她往下看,镜子里的女童蹦蹦跳跳的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的桌子上摆放了许多的小泥人,俩俩相对,泥人的脚腕上缠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红线,似云似雾,虚无缥缈。

女童像往日一般给各个泥人接拭一遍,然后拿起一旁的月老明细簿,细细的对照,当泥人的名字和明细落上相同时,她笑呵呵的收起明细簿,跳着送到一边,可是脚下一滑,明细簿飞了起来,她惊呼一声跃起身去接,终于接住了明细簿,她笑着拍拍胸口,好像吓到了。

当她把明细簿放回原位时,却发现自己闯了大祸,愣愣的看着脚下粉碎的一个泥人,惊呼一声,双手棒起那滩泥。

“怎么会这样?”

翻身去抓明细簿,又一一对照过去,瘫倒在地上,“师傅,师傅啊,出事了,出大事了。”

她扔下明细簿就往外跑,没注意那原本与那个女泥人配对的,男泥人脚腕上的红线缭绕而过,缠在她的腕上,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