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王爷的棋子:弃妃再难逑(204)+番外
他的手,缓缓地拂过我的脸颊,认真地凝视着我,仿若珍宝。
许久,他才又低声说着:“他走了,是么?”
他7
不仁么?
点点头,这件事,本就没有瞒着他的必要。
我忽然抬眸瞧看他:“如果他不走,你会扣下他么?”
他顿了下,抚着我脸颊的手移开,他的脸色慢慢变得凝重起来,别过脸道:“若是没有马车上那一出,我会。”
心下一惊,想起来的路上,不仁用自己的血喂给君彦的事情来。原来,不仁担忧的还是对的,君临与杜亦擎,依旧是亦敌亦友啊。
不过我还是庆幸,他及时走了。纵然有君临此刻的话,我也还是觉得,他趁早走了的好。
伴君如伴虎.有时候.也不是为人所愿的.我理解。
这时,听见有人跑来的脚步声,停在门口道:“皇上,朱将军回来了!”
明显感觉到抱住我的手臂微微僵硬了下,他回眸开口:“让他去前厅候着!”语毕,他已经放开我,转身大步出去。
而我,呆呆地望着男子离去的身影,忽然,连叫住他的勇气都没有,更别提站起来,跟着他出去。
我害怕,听到朱正浩回来禀报说,所有的叛党已经被悉数剿灭的话来。
虽然,我大抵已经猜中了事实。
朱正浩能回来,便是说明,君}1}的人赢了。
这已经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我不该,再心存侥幸了。
想着想着,连呼吸都是痛。
扶着桌沿的手颤抖着,我却不知为何,突然又起了身。看着面前的房门,这一步跨出去,需要莫大的勇气,才能,去面对我父兄的死讯。
我其实,是想要逃避的,所以方才,才没有尾随着君临而去。
我从来木曾想到,一年前犹如晴天霹雳的噩耗,一年后,我又要再去,承受一次。
深深地,吸了口气。
抬步上前,筑后一次了,爹,六哥……
最终,我还是,决定去看一看。
将至前厅,却见众人已经跨步出来,我吃了一惊,面前之人见了我,也是一惊。继而上前道:“怎么出来了拿”
未央却是一喜道:“笃飞,朱将军将解药带回来了,王爷有救了!”
“走吧,先救七皇兄。”那件事,他只字木提,拉着我转身朝君彦的房间走去。
我动了唇,又硬生生地咽下去,是啊,先救君彦吧。
众人进了君彦的房间,拾夏忙起身道:“皇上,解药拿来了么?”
见君临点头,他愁眉不展的脸上才露出笑容,末央跑至他身边道:“好了,王爷有救了,你也不必如此担忧了。”
拾夏点了头,见君临取出一个瓶子来。
听朱正浩道:“皇上,此药需分三次服用,每日一次,三日后,才能将体内的余毒清除。”
君临愣了下,他又道:“药性有点强,每次半勺便可以了。”他说着,回身喊了人取了勺子来。
木央上前道:“皇上,请让我来吧。”
君临将手上的解药交给她,拾夏已经过去将君彦扶起,让他靠着自己的身子。木央揭开了盖子,小心地将瓶中的药水倒进勺子里,喂进君彦的嘴里。
木央复又收起了药瓶,小心地放好。
“主子!”忽然听捂夏惊呼一声,瞧见君彦侧身,猛地吐出一大口血。那吐在地上的血,颜色很深很深,看得人怵目惊心。
我本能地要上前,君临却栏住我,怒地回头道:“怎么会这样夕”
他的话音才落,忽而见君彦伸手抓住捂夏的衣服,虚弱地开口:“拾夏,什么东西2好难过……”
“主子……”拾夏的眸中也显出了惊慌之意。
众人本能地看向朱正浩,难道说,解药有假?想着,突然觉得颤抖不已。
朱正浩忙道:“皇上不必担忧,‘双生’的毒药乃是从一种叫做薄蚕中提炼的,此虫据说长于薄符上,所以它的解药则是用薄符叶制成,并且加入了千年寒冰,所以性寒是必然的。末将怕此药有假,亲身试验过,难过只是一时的,很快便过。请皇上放心。”
闻言,君临眸中的怒意才缓缓地散去。
而我,有些微微地吃惊,看着面前男子冷唆的面容,木想到,他竟然能以身试药。心下,不免是感激的。
拾夏的神色也终于缓下来,低头道:“主子,您忍忍,很快便没事。”
术央也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起了身道:“我去给王爷拿套干净的衣服来换上,皇上,我先告退。”语毕,飞奔着跑出去。
君彦的身子还很虚弱,不过清醒了一小会儿,又香迷过去。
房内,独留了拾夏在。
走在长廊上,想到君彦的事情总算解决了,我的心里,也少了一份牵挂。我想,君临的心里此刻定也与我一样。他最不希望看到的,便是君彦为了君家的江山而送了性命。否则,他定会,一辈子难安。
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那许多要问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身边之人却忽然说道:鸾飞,泉州的事情已经全都,结束了。”
他说结束了……
我知道,他是尽量,要把事情说得简洁一些,让我听起来,不那么伤心一些。我也知道,如此简单的一甸话,他是踌躇了多久,才能够说得出口的。
其实,即便他不说,从朱正浩回来的那一刹那,我也已经全都知道了。
浑身颤抖看,我不敢抬眸去看他的眼睛,脚下的步子有些恍惚,我只是停不下来了,近乎本能地朝前走去。
半晌,他又道:“那魁生者,我已经派人送去边国,至于杜亦擎要怎么处置,便随他。”
我只觉得听得恍恍惚惚的。
将至房门口,我忽然胃里一阵难过,捂着嘴猛地冲进房里,未待他反应过来,便反手关上了房门。抚着胸口千呕着,胃里难过,心里难过,哪里,都难过着
鸾飞,鸾飞……”君临在外头叫着,其实,门还来不及锁上,他只要想进来,还是可以推进来的。只是,他没有推门,他定是以为,我难过之极,暂时,不想见他。
紧紧地梧住嘴,不能让外的他听见。
我知道,他始终站在外头,一直都不曾离开。
倚着门,滑倒在地。
我的父兄,和君家兄弟,无论是哪一方败了,我都会,难过。
不管怎么样的结局,都不是我想选择的。
只是,纵然我不选,结局,还是会存在。
晚上,饭菜送来的时候,我依旧,没有让君I}}进来。他怕我想不开,在我的房外,整整站了一晚。我拼命地告诉自己,等君彦好起来,我就离开。
听未央说,书研和青思回来的时候,满身的伤。可,终是无性命之忧。
这么多年的潜伏,他们兄妹,才得以有重逢的一日,我其实,羡慕青忍。
***
三日后,最后一次服药。
君彦已经可以坐起身,我进去,接过木央手里的药,开口道:“你们都出去,我想,和表哥单独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