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她才慢慢睁开眼睛,只见鲜血慢慢从朱恶少的嘴里流出来,他肥胖的身子无力的直直向前倒下。
“啊。。。出人命了”四周的侍从见主子身后被人不知何时插上了一把刀,惊慌的都四处逃命,哪里还心思顾及两个女人。
小缠和小兰愣愣的站在原地好一会,最后是小兰第一个反应回来,声音略带着颤抖,“小姐-----出----出人命了。”
第一次亲眼看到死人,小缠怎么能不怕,咽了口口水,“小兰咱们快回家吧。”
两个人边走边打量着四周,生怕会殃及到她们身上,还好一路还算平安,她们到家时,并未出现什么事情。
“小姐,这是出了什么事?”看她们主仆二人一脸的惨白,福伯心里也微微不安。
少爷对小姐的在乎他是知道的,如今小姐又不单单是一个人,肚子里还有着一个孩子,虽然没有问过小姐孩子的父亲是谁,但是他也猜许是少爷的。
“福伯,今日在街上我和小姐碰到朱大少了。”小兰拿过茶壶给主子倒了杯茶。
福伯一惊,“他有没有为难你们?你们有没有说你们是苏家的人?”
“说了”小兰接过话,“可是朱恶少跟本不管我们是不是苏家的人,就是要抢小姐去当妾,最后还要打奴婢,是小姐狠狠的踹了那朱恶少一脚。那朱恶少摔到地上的别提有多搞笑了。”
小兰毕竟年龄小,也想的不多,回想起发生的事,忘记了当时的害怕,此时竟觉得有些刺激。
福伯摇了摇头,“那后来呢?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小兰一听到福伯问后来,想到朱恶少的死,脸色一白,却不敢在开口,小缠喝了口茶,才接过话,“后来不知道是谁在后面给了朱大少一刀,见他死了,那些侍从都吓得跑了,我们也就跑回来了。”
福伯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才打量起小缠,“小姐,找个大夫来看看吧,别动了胎气。”
“福伯,你说到底是谁杀了朱大少?官府会不会把罪名怪到咱们身上?”身子养了一阵子,也没有那么娇气,她到是不怕动胎气,反而怕这种强加的罪名。
福伯冷哼一声,少了刚刚的惟命是从的样子,多了些高傲,“他们错在先,想捉小姐为妾,我们苏家不和他们计较就算了,他们哪里还敢在来招惹我们。”
听他这么一说,小缠到是觉得奇怪,“福伯,为什么官府会怕苏家?苏家在朝中有人做大官吗?”
福伯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小姐,累了一天了,早点睡吧,不然等会我找大夫过来给你在看看。”
一听他又要找大夫,小缠也忘记了在继续往下问,慌摆摆手,“不用找大夫了,一会吃点东西,我就休息了,福伯你也别担心了,也去忙吧,我这里有小兰就行了。”
福伯也只是为了避开她的问题,见她如此,也点点头才退了出去。
小缠看着福伯出去也松了口气,她知道福伯是关心她,可是这种关心太上心了,让她一时之间还适应不了。而且每当小兰叫她小姐时,她都觉得不自在。
她的这个小姐身份也是苏易安给她的,没了苏易安她什么也不是,可是她已经决定不在依赖任何一个男人了,却还是没有做到。
小缠觉得这一觉睡得太久,久到她醒来时,头沉沉得看不清不四周的影色。
等她打量完四周的影色后,愣住了,后知后觉,她竟然是睡在草地上,而并非客栈的床上。
这又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里?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这是梦?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会痛,证明这不是梦,而是真的。
‘吱吱’的叫声,一个小白团撞进了怀里,小缠一喜,竟然是小白。
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别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上次被带到树林里之后,就与小白分开了,她猜想它定是回到了树林中,毕竟它属于那里。
不想事到如今,小白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而且还是在这片陌生的树林里。
四周除了树还是树,不远处只见一小木房子,正冒着炊烟,看看天色,也要黑了下来,看来只能到那里去了。
一路延着采得不算清晰的小路,小缠走到小木房子的外面,却不敢在靠前,“有人在家吗?”
‘吱’的一声,小白从小缠怀里跳了下来,身子一钻进了小木屋里,这一变化让小缠吓了一跳,等了许久也不见里面有动静,心里也慢慢捏了把汗。
门被推开,只见一老太太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头的银发,而她怀里抱着的正是小白。
“进来吧”银发老太太见小缠一副别扭的样子,开口转身又先走了进去。
小缠静静的跟着走了进去,里面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而在靠窗户的边上,才有一个简单的灶台,锅里面正顿着肉,阵阵香味传了出来,弥漫在满小屋里。
“坐吧”老太婆又开口。
小缠才听话的走到椅子处坐下,还没等她开口,老太婆又主动开口,“我叫银婆,以后叫我银婆就行了。”
“银婆,这------”她想问这里哪里?
银婆先一步打断她的话,“小狐是你救的?”
小缠点点头,“我是在蓝眼里湖边遇到它的,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了它,又是一个人,才亲近了些。”
“噢,这是银狐,而且是难得一见的千年银狐,别看它小,可是也有上千岁了吧。”银婆一个人絮叨着,“这里是银树林,你看到外面的树了吧?那些都是桦林,表皮是白色的,所以被人称为银树林。”
小缠又是点点头,银婆一手抚着小白,一边又说道,“我在这里住了十年了,一直都是一个人,每日里除了弄弄花,就是采些草药,一直都没有出去过,与世人过着隔绝的生活。”
听到银婆说的话,小缠也明白即使她问银婆她怎么会在这里,只怕银婆也不会知道,当小白跑进小木屋时,银婆也是一惊,继而又听到外面有人的声音,才直了出来,就这样看到了一脸失落无助的小缠。
十年没有见到过人,见到小缠出现在自己面前,银婆是又惊又喜,惊的是桦树林外面被一层雾笼罩着,平时人跟本不敢靠近,只要在雾里迷了路,就在也走不出去,多数人会被饿死在里面或被野兽吃掉。
喜的是一个人在这里呆的时间久了,太寂寞了寂寞的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平日里只会对花对草说说话,时间久了,连对花草说话的兴趣也没有了,让她有时一连几个月也不出声,甚至忘记了如何说话。
听着银婆说着这些,小缠也跟着心里发酸,又弄不清自己怎么会到这里,眼睛一湿又要哭出来,不巧肚子这里才来叫声,让她又好一阵子尴尬。
银婆呵呵一笑,“你看看我,只顾着说,走了这么久早就饿了吧?正好我今日捉到一只野鸡炖了,咱们还是先吃饭,吃完了在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