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狼后(93)
这要是丢了,以后就靠着公家的那点钱,哪里能活。
李浩阴着脸让小厮把车钱付了,一路往大房走,一定是在出客栈门口的时候被偷的,他就知道遇到李班姬没有好事。
“什么?五百两被偷了?有报官吗?”大夫人傻眼了。
那五百两是庄子上的收入,去年的收入少,所以她将公家的收入挪了一部分来用,原打算用今年的收入填平去年的亏欠,但是现在却完了,丢了,那这个洞岂不是越来越大。
“丢就丢了,明年在补上就是了。”李浩也有些心虚,“到是三房那边,你也别做的太过份了,让韦氏到外面说府里刻薄三房,点心都吃不上,坏了府里的名声,祖母那边看你怎么交代。”
大夫人微愣,“可是外面有说什么?”
“真等外面说什么就晚了,在说现在三房那边的任命还没有下来,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官职,娘你也别把后路堵死了,咱们也不差他们那点吃食,在说还是公家的,又不是花咱们的,你得罪那个人做什么。”李浩想想在班姬那受的气,越说语气越差。
大夫人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行了行了,不就这点事吗?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又不是我的钱,我心疼什么。”
五百两说丢就丢了,这也就是自己的儿子,换成一个人,大夫人非得闹起来不可,现在不能闹还要帮儿子瞒着,明明今年要补上的公帐,又要拖一年了。
李浩不耐烦的起身走了,打三房的人回来之后,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三房决对跟李府犯冲。
大房出事,韦氏哪里会知道,看着晚上的饭菜变的又开了,微微惊呀,“可是府上有什么事?”
不然这饭菜怎么好了呢。
“前几天是厨房的婆子暗下不守规矩,夫人知道之后,已经罪过她了,还让奴婢告诉三夫人不要往心里去才行。”下人说完就退出去了。
韦氏越发的困惑了,无缘无故的就突然示好,可不像那些人的做风,难不成又有什么好事了,而且这好事是三房的?
是老爷的任命书下来了?
韦氏都快坐不住了,可李璟又没有回来,跟本没法问他。
这阵子也不知道儿子怎么样了,不过韦氏也了解自己的儿子,没有来找自己,可见日子过的很好。
看着一桌子的菜,韦氏竟也没有胃口了,这些年她拿事习惯了,突然什么都脱衣了她的控制,让她空落落的,像生活少了点什么。
等到了天黑,也不见李璟回来,韦氏才睡下了。
这一晚,从郡府那边昼夜不停赶路的旭日干终于到了京城,找了客栈住了下来,他长的高大,让人一眼就看出是突厥男子,好在这时两国刚议和,看到突厥人也没有太过排斥。
又是深夜,只找了一间小客栈住了下来,原本旭日干的身子就没有大好,昼夜奔波,这一住进客栈人就又病倒了。
乌恩心疼,让侍卫看着,亲自去大夫,花了重金才将人请人,开药熬药又喂下,折腾到天亮才完事。
好在京城里的天气暖和,旭日干捂了一晚上的被子,烧也退了下去。
不过却仍旧咳嗽起不来床,一躺就是三天,人也明显瘦了不少,乌恩心里有怨,主子可是突厥的大汗,现在连汗位都不顾了,为了一个女人跑到京城来,受了这么多的罪,还不知道那个女人领不领情呢。
乌恩为主子不值,旭日干一路上却是一点笑容也没有,人也变得很消沉,这才是乌恩最担心的。
特别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音信全无,才是最让人担心的,旭日干在知道人一点消息没有之后,就知道是谁弄的了。
他到是没有料到那个男人竟然有这样的能力,连他下派的人都能悄无声息的处理掉,不过很有意思,到底最后谁才是赢家就要看看对方的能耐。
“打听出来人在哪里了吗?”
乌恩知道主子心里惦记的,所以来了之后,就派人去打听了,李府跟本没有人,只有李将军住在那里。
“夫人一直住在外面,京城的客栈太多,属下正派人在打探。”
旭日干点点头,“小心点,咱们到京城里来,怕是就已经被盯上了,在人家的地方,想对付咱们很轻松。”
乌恩神情一凛,“属下知道了。”
旭日干冷冷一笑,这才刚刚开始。
第二十九章:京城相逢(上) [本章字数:2967 最新更新时间:2013-10-11 09:08:42.0]
京城的天气很暖,伍元坐在新买的宅子里,看着最后剩下的一百两,其实这前面带着铺子后面带一处住的院子,在入京城口,虽然小了点地方也偏了些,却也要五百两银子。
现在这一百两就是放在陶妈那里的了,伍元那天送了李浩下楼之后,顺手把他身上的钱偷了过来,万没有料到他随身带着五百两,还真是有钱的主。
陶妈把被褥都弄好了,才从外面走了进来,“小姐这次可做了一件好事,当年我和夫人在李府时,可没少受他们的气,夫人的性子软,被欺负了也不出声,那些日子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夫人是郡府那里小户人家出来的,所以李府里的下人都看不起,暗下给使小绊子,要不是离开的早,夫人就要被他们欺负死了。
“这点小头怎么能让他们肉疼,他要是聪明点,以后就别在来找麻烦,不然吃亏的也只是他。”伍元不是真正的班姬,对那个失去的母亲也没有什么感情,“到是前面的铺子,妈妈看看咱们做点什么好?”
说起做生意,陶妈妈也没有了主意,伍元看她傻眼的样子,笑了,“我看不如就弄咱们做的肠吧,好吃又好携带,而且还不用找人,到时晚上做,白天妈妈在前面盯着就行,咱们也不用多弄,每天定量,价钱定的高一些,又不累。妈妈看这样怎么样?”
她相信这古代还没有人能做出肠来,就靠卖这个,就能把日子过起来,没事她再小试身手,更不用愁了。
陶妈听了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那就这么办,我明天就出去买做肠用的东西,我现在做饭去,老爷晚上说在这住,我在热壶酒。”
伍元看着陶妈妈边说边人影都没有了,摇了摇头,后院只有三个房间,陶妈妈住一个,她和夜叉一个,另一间正好给父亲。
当初买这处宅子时,她最相中的就是三个房间了,有些人想住也不可能住进来,没有住处。
伍元看着天色还早,出院子前见夜叉跟陶妈妈在玩,才转身走了出去,大街上的人不多,许多摊子也收了。
远远的,看到胡同里似乎有人在打架,伍元不是个爱看热闹的人,可是那人却又让她停下脚步来,因为是乌恩。
在突厥呆着的人,突然出现在京城里,怎么能不让人惊呀,那是不是说他也来了?伍元马上否定了,他现在是突厥的大汗,怎么可能来呢。
不知不觉,伍元没有发现自己竟然走近了,而且这时才注意到打乌恩的人竟然是高大,这是怎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