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嫡枝难嫁(95)

“行,那你先在这里等着,娘把河蚌捡回来,在去王家让把牛车赶过来,咱们就进城。”没有退路,又不想回程家,只能进城。

就这样桃花守着包裹,借着倒下的窝棚烤火,张氏把河蚌一竹篓一竹篓的背回来,足足弄了十多个,这才又去村西头把叫了牛车。

有挣钱王老汉当然不会拒绝,而且窝棚着火的事他也听说了,装了一牛车的东西后,这才赶车上路,等出了村子,牛车也快了起来。

“大郎媳妇,你这又是何苦啊?”看着一牛车的河蚌,王老汉也没有开口。

这东西只有快要饿死的人才弄来吃,而且硬的很,跟本咽不下去,吃了人肚子也会难受,现在这母女俩个没有地方住,带着这么一牛车的河蚌,也不知道能支撑多久。

“大叔,我没事。”这日子总是要一天天熬过去的。

这次坐在牛车上,张氏把被子打开了,零散的东西都装在了竹篓里面,母女俩个围着被子,到也不觉得冷,只是天镇里时,都下午了,又没有门路,也不知去哪里租房子。

好在王老汉总赶车进镇里,在牛马市场那里找到了几个相熟的人,从他们那里打听着,果然有知道哪里有租房子的,带着他们过去了。

正是镇北边穷人住的地方,出租房子的是一个老太太,看年龄得五十多了,紧绷着一张脸,打量了张氏母女一番,又交了五文钱的月租,才让她们住进西厢房。

与村里的土房子相比,这房子虽然很破旧却是青砖砌成的,一进来虽然屋里没有升过火,可还是比村里生火的房子要暖和。

张氏和桃花加上王老汉三个人,把竹篓都移到了屋里,搬完了,张氏掏出十文钱递过去,王老汉不肯要这么多,只收了五文,这才赶车走了。

进了屋左边是摆着竹篓,右边是灶台隔着半身子高的泥墙,就连着一铺火炕了,屋里很暗,张氏从窝棚里捡出来的东西,除了米菜和布料外,还把油灯也带出来了。

点起了灯,屋里也亮了,张氏拿起灶台那放着的水桶,出屋去打水,正好在屋子的右边靠墙处是一口水井,提了水回来,才发现家里缺的东西太多了。

“看来得买些柴啊。”张氏擦了擦手,“桃花,你在家里等着,娘去买些东西回来。”

“娘,直接买点包子吧,咱们晚上就别做饭了,先把河蚌弄出来吧。”桃花也看出张氏累了。

原本打算跟着一起去,只是这样一来,家里没有人看着,现在只能靠做这衣服挣钱了,万一在出个差错,可就真没法过活了。

张氏简单的整理一下,就出院门去了,桃花也不干坐着,找出一块碎布,又把木桶里的水倒在盆里,擦起了屋子,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擦的地方,炕对面的地上,只有一张炕桌在那放着。

最后把炕席擦了几遍,干了之后才把被子叠了几层坐上去,眼看着天要黑了,张氏也回来了,同来的还有送柴和坛子的人。

☆、第113章:暗示

张氏把柴架上,烧起炕,这才拿出包子母女俩个坐在炕上吃了起来,一碗买来的白米粥,四个包子,肚子饱了,炕了烧热了。

就着锅里的热水,母女两个把河蚌也弄了,折腾到大半夜才睡,足足腌了五坛子,躺到被窝里哪还有精力说话,身子一粘炕就睡了过去。

村里程家早在张氏带着桃花往镇里去就得了信,程老汉劝说老伴,“让二郎去拦下来,不然让村里人看了怎么想咱们?”

“凭什么说咱们不好?那么多人看着呢,我可一直叫她回来住的,还不是怕咱们看到她挣多少钱,死硬的不回来,你看看这有点钱屁股就掘起来了,谁也不放在眼里了,我到要看看她能一辈子不求着咱们是呗?等咱们大郎是官老爷那天,我就让大郎休了她,看她还笑不笑得出来。”程老太太眼里闪过一抹阴狠之色。

“大郎越是当了官老爷才越不能休她,传出去他休了糟糠之妻,对他的名声也不好。”程老汉也犯起愁来。

张氏是真的跟他们生分了,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不该拦着,让大郎休了她,现在大郎不在了,想休也没有办法了。

程老太太不以为意,“那就现在让大郎休了她。”

“你糊涂了,大郎不是在县里吗?”

“让小张氏给大郎带个信,大郎也走些天了,一直没有消息,想来该到县里了,小张氏那里一定有消息。”程老太太这时精明起来了。

程老汉沉思一会儿,抬起头来,“那等赶集你进镇里一趟,小张氏有着身孕,你也该看看她过的怎么样,带上点鸡蛋。”

原本程老太太就想借这个借口进镇里,一边打听一下儿子的消息,行的话在给儿子送封信,但一听到要动她的鸡蛋,就不干了。

“那鸡蛋攒了一年才攒了一百多个,我还留着春天捂些小鸡仔呢,一个怀孕,我可生了三呢,也没有吃过几个鸡蛋。”

“就拿二十个吧,要是大郎那边安定下来能送信了,就找人写封信给大郎过去,问问他张氏这事怎么办?”程老汉一锤定音。

“就拿十个吧,咱家也没有钱了,我多拿十个卖了,好找人写信。”程老太太钻进被锅里,也不管老伴怎么看。

程老汉也知道妻子的秉性,到也没有在多说。

前屋里王氏高兴了,用脚踢程二郎一下,“跟你说话呢,怎么哑巴了?看出你大嫂不是什么好人来了吧?不然住的窝棚怎么能让人给点着了?那窝棚可是咱们种地时要用的,到时还要重新盖,你明儿个可别忘记到娘那说说,怎么也得让大嫂掏出点钱来。”

“大嫂哪有钱。”程二郎闷声道。

“没钱?”王氏的声音尖锐了些,“没钱咋能搬到城里去住?我看还有不少呢,你看看我跟你过的是什么日子?吃吃不好,穿穿不好,手里连半个子也没有,你还是个木头榔子脑袋,我可不管,明儿你不说我跟娘说去,这钱得大房出。”

“大哥去县里读书,咱们还欠了十两银子呢。”程二郎尽可能劝着。

大嫂的性子好,就这样被家里给赶出去了,窝棚又不让住,还和村里的人放出话去,让他抬不起头来,若他是个爷们,又岂会让家里人这样欺负他们孤儿寡母的。

村里呆不了,只能往镇里去,他也从王家打听到了,两人走时带了很多的河蚌,要是真有钱也不会吃那东西了。

“十两银子?十两银子怎么了?那也是大房借的,咱们可没有花着一分,好吃好喝全进了你大哥的肚子,没钱还要借钱给他花,借了钱还要咱们拼命的还,你想当傻子,我不当傻子,你要是敢还一分,我就跟你合离。”王氏见丈夫不出声,又狠狠的踹了一脚,“程二郎,这次我可不是说假话,不信咱们就试试看。”

“行了,不早了,快睡吧。”程二郎算是变向的应下了。

王氏这才高兴了,倒下手搂着丈夫,“林子都五岁了,咱们在要一个孩子吧。”

上一篇: 大漠狼后 下一篇: 斗破龙榻:弃妃也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