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扑腾的心跳声,仿佛是要有什么东西从里面跳出来一样。
段枢白最喜欢看他又羞又窘又不好意思的模样,心道自家白胖胖可真是个大宝贝,他这会儿脑袋有点飘飘忽忽的,段枢白这辈子喝酒从来没醉过,此时却仿佛被他家心爱的夫郎用另一种方式给灌醉了。
他再也忍不住将人抱在怀里,半低着头,贴在对方的柔嫩的耳蜗边,用一种带着醉意的低哑声音道:“玉和,你真好……”
心中轮转万千,好似有无数话想说,但最终说出来的还是这句。
有些微凉的唇瓣自耳边划过,软润的触感让萧玉和浑身忍不住得轻轻颤抖,萧玉和最喜欢段枢白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单是听见了这声音,他就能在眼前自动补充出对方带着无限宠溺,含笑凝视着他的模样。
再怎么躲也躲不掉,萧玉和偏向一边的头被强行掰了过来,好看的狐狸眼轻轻闭上,闭上眼睛的他,更能感受到轻柔的吻从他脸颊旁划过,最终落在他在红唇之上。
贝齿被撬开,酥麻的感觉从脚底心径直向上窜,萧玉和腰间一软,险些有些站不稳,一双手托住了他身后的脖颈,让仰着头的他更是向后倾倒。
带着甜香的墨色长发从指间穿过,段枢白扶着萧玉和的身体,萧玉和这一头如瀑布般的长发是他曾经无数次把玩过的,此时墨发的主人已经被吻得有些晕头转向。
两人分开的时候,萧玉和犹在喘气,眼睛里带着倔强,如莹莹春水的眼睛看向段枢白说:“你知道我好,那你得一辈子记得我的好。”
段枢白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抬手替他梳了梳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语气极致温柔:“放心,一辈子都记得。”
萧玉和止不住的嘴角上扬,内心欢喜,靠着对方胸膛,乖顺地任对方的大手在他身上梳毛,舒适地半眯起眼睛,浑身散发出一种慵懒的勾人味道。
“对了。”萧玉和从慵懒的舒适中清醒过来,眨了眨水洗过一样的眼睛,仰头看眼前近在咫尺的俊颜,为了给他庆祝生日,段枢白今天也盛装打扮过,穿着都是萧玉和最喜欢最欣赏的衣服,头发一丝不苟梳着,黑亮的发扣在银质的莲花冠里,额前留下的两缕长发更衬得他英俊潇洒。
萧玉和白皙的手抚上了对方的俊颜,眼中飘过些许迷恋,看着对方此时颇为单纯无害深情的俊美模样,萧玉和心中陡然升起不满,睁大了眼睛,哼笑说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段枢白低头看他,眨了眨眼睛,无辜的模样显示着自己的不解,“什么故意的?”
萧玉和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比他还要高大半个头的大块头,这个大块头此时摆出一副老实无辜懵懵懂懂的模样,在外人看来真是“憨厚”无比,一看就是有勇无谋,特别好骗,只有萧玉和知道,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收下这堆双儿,故意把他们送来这,还故意让我知道他们的存在,是了,你就是故意的,如果那天我不主动说要来这,你也会主动带我来,你就想试探一下我,你想看我的反应,或者说——你想知道我信不信任你……”
“我就像个傻兔子一样掉进你的圈套!”
萧玉和义愤填膺地说着,那模样,活像是掉进陷阱的白兔子,扑哧扑哧用爪子刨坑挣扎。
段枢白被他如此铺天盖地的一整诉说,急忙要解释,“我没——”
萧玉和阻拦,一口咬定道:“不许反驳!”
“老老实实承认吧,你这个焉坏焉坏的大烂人,表面装老实人,心眼多的和马蜂窝一样。”
“你这还是一石二鸟之计,一来试探了我,二来还故意演给聂琨看,顺便给你的温泉庄子造势……”
“你你你……你真是太坏了!”
萧玉和一边说还一边非常激动地用食指戳他的胸口,段枢白感觉自己的胸口都要被他戳穿了,今天生辰长了一岁的萧玉和战斗力显然拔高了一筹,段枢白感觉自己有点应付不过来。
段枢白站直在原地,等萧玉和发泄完了后,这才抓住对方的手腕,笑得一脸无辜,老实的表情书写着憨厚,表示自己并没有很坏很坏。
“你把你家夫君想得太心机深沉了吧,你家夫君有那么聪明吗?他自己都不知道,再说了,我哪里坏了,你知道别人怎么说我吗?我明明是个有勇无谋的武夫,二愣子,啥都不懂……”
萧玉和翻了个白眼,“你就装蒜吧,和你睡了两三年,我还能不知道你这一肚子坏水——”萧玉和眼睛瞟了瞟,突然笑起来扑进段枢白的怀抱里, “让我来摸摸你肚子里有多少坏水,你怎么能那么坏呢!”
“你摸你摸,我肚子里那里有坏水,全是酒水好不好。”段枢白无奈地任由他对自己上下其手,两人玩玩闹闹一阵,互相摸摸对方的腰间,到底谁的肚子里坏水多。
不管萧玉和怎么在段枢白腰腹间摸他都没什么反应,但是萧玉和自己就不一样了,萧玉和怕痒,尤其是腰间的痒痒肉最多,对方掐着他的腰随便捏几把,他就酥酥麻麻,笑得眼泪要出来了。
和段枢白比这个,实在是太失策,萧玉和慌忙死死抱住段枢白的手,不许他再乱摸了,“不许再摸了,夫君,哈哈,你说说,你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焉儿坏的。”
段枢白笑着摇头,回应道:“没有,我小时候在老师面前,最是个老实认真的好学生。”
段枢白可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小时候的确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同学眼中的大学霸,老师眼中的好班长。
咳,是那种能收拾一群熊孩子的好班长。
萧玉和嘘声,“我不信。”
随后眼珠子转转猜测道:“像你这种心机深沉的人,表面功夫一定做得好,是不是你每次做了坏事,都不会有人怀疑到你头上,在你长大的途中,一定有一大堆被你祸害着背着黑锅的人……”
“我们家团团,一定不能学你这样。”
段枢白摇头:“我没有,你别乱猜。”
“真没有?”
“没有……好吧,或许是有一点。”段枢白摸了摸自己鼻子,被迫承认一点。
萧玉和插着腰大笑一声,“我就知道,被我说对了吧,你个大黑心——”
“停停停。”段枢白打断他,他不想再和萧玉和讨论他心脏不脏的问题,机智地转移话题问:“方才你和那群双儿说了什么,结果呢?”
萧玉和果然被带跑了思路,提起那些双儿,他还有许多话要说。
“我还能说什么?当然是宣誓我作为将军主君的主权,有本主君在,他们个个谁都别想得逞……哼哼。”
段枢白笑着捧他,鼓掌道:“那我家夫人厉害了呀,这群被派过来的双儿小奸细,已经被你处理掉了,厉害厉害。”
“果然还是得靠我家玉和出马。”
萧玉和闻言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