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颜到是没有一点担心什么自做孽不可活?要怪也要怪她父亲才对。
理了衣服又让安抚富察明浩自已玩如颜领着三春才往梅园去。进了院子就看见忙忙碌碌的婆子进进出出端出一盆盆血水。
有人见如颜进来,忙退到一旁,“见过福晋。”
如颜点点头,走到正屋的外面,见王麽麽也在。先是一愣才不动声色的问道,“里面怎么样了?”
王麽麽这才曲膝福了身子,“听说是保不住了,产婆已在里面了。”
如颜点点头,王麽麽这才道,“福晋这怕还是要有一会,不如先到西边的暖阁坐会吧。”
屋里现在才传出来李梅的痛哭声,王麽麽似松了口气,才道,“看来里面弄完了。”
是啊,如果不是弄完了,李梅哪里有时间哭,何况那时也没有时间让她哭,如颜不懂得古代人怎么处理小产,可是看着那一盆盆端出来的血水,手放在肚子上,她决不会让自已的孩子变成那样。
思忖间帘子一动产婆才退了出来见一身贵装的少妇,猜定是主子,忙跪下了问安。
如颜命人打了赏,这才进了屋王麽麽跟在身后。
李梅倚在床头,丫头容心正喂着温的汤药,两人眼睛都是红红的,而李梅脸上还有没有抹掉的泪水。
听到动静,容心先回了头看到进来的人欲起身被如颜拦下,“好生伺候你主子吧。”
看着一声不吭,神情呆愣的主子容心咬了唇才轻声道,“福晋莫怪,主子此时、、、”
“我知道,不碍的。”如颜知道此时李梅恨不得她死,现在怎么能给她好脸色看。
现在这般装呆柏也是为了父亲那一方面着想吧,却让如颜看得明白,李梅很有耐性都说一个人想成大事首先要学会的便是忍。
如颜坐下后,有小丫头上了茶元春接过来放到一旁,知道主子跟本不会喝屋里子没有人说话,只能听到容心喂药时勺子和碗发出的碰撞声。
喂完了容心拿帕子给李梅擦了嘴才轻声道,“主子,福晋过来看您了。”
毕竞若再不说话,这样不给福晋面子就太过了。
李梅这才慢慢转头望向如颜,眼里又有泪涌出来,“妾身不能给福晋起身问安,福晋莫要怪罪。”
如颜语重心长道,“庶福晋客套了,你现在不要多想,只需调整好身子便行。”
两人又客套了一会,如颜才退了出来随后见王麽麽也跟了出来。
又说了几句话,才分开各回了院子。
当天下午如颜和富察明浩在屋内下棋时,就听到元春说张淑波已去过梅院,呆了两个多时辰才出来,而不多时就见张小淑波身边的雪竹出府买胭脂去了。
如颜看着黑白相间的棋盘落下手里的黑子,没有说话元春知主子定是明白怎么回事,便也不在多说。
到是富察明浩,明明是孩子的性子,却能有耐性坐下来下棋,而且一下就是一小天这样的定性,还真是让如颜佩服。
一方面听了元春说的事,如颜也没有想到昨天的事情刚过,张淑波竟然还不知道安稳几天,这样就急着奔波起来了。
如颜抬头对富察明浩一笑,“你说等你皇兄回来时,见府内的小妾都被我弄光了,他会不会生气?”
富察明浩盯着棋盘,头也没有抬,“皇兄才不会在乎呢。”
是啊,那个男人心里怕只有他自己吧?
如颜伸手摸摸富察明浩的头,“你要正常就好了,相信一定会是一个好男人。”
富察明浩这才抬起头,享受着如颜的抚摸不明道,“花花她们都说,我是男人。”
如颜扑哧一笑,果然傻子是最幸福的,什么烦心事也没有。
想来他嘴里的花花定是侍妾吧?
吃过晚饭后富察明浩终于不舒的在侍卫的‘护送’下回了皇宫,如颜终于可以安静的休息身子躺到床上,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来刚吃过早饭,就听到圣旨到了前院的大厅,如颜穿上示有品级的衣服,才坐着软轿到了前院虽不喜欢下跪,却也只能领着众人跪下来接圣。
公公念完圣旨后才冷声道,“福晋快接旨吧。”
如颜这才起身双手接过圣旨,说是圣旨到不如说是懿旨,无外是皇太后想念她了,叫她进宫见上一面。
让人打了赏,如颜才将圣旨交给王总管,让他按规矩放好然后带着自已院的人又回了福晋院准备进宫。
而且在接起圣旨后,如颜分明看到张淑波那时是抬起头头,而且眼里闪过一抹得意,又思忖了一下圣旨的内容,皇太后想她这样的话,任谁听了都不会相信。所以如颜知道,这又是一场鸿门宴,怕是张淑波推波助澜弄成的吧?
或许在富察明瑞回来前把他的这些侍妾打发走,也不为一件坏事。
最重要的她会不会被扣上嫉妇的名子,然后被休掉呢?
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带着孩子离开这里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出了府坐,上马车,一路摇晃的往皇宫去如颜却心思百转只觉得不想让自己太压抑下去,必竟已经觉得委屈自己了,可不想自己憋屈死掉。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换成了软轿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停下来元春打开帘子,如颜搭着她的手才下了轿子。
这时有内侍迎出来,正是昨日宣读圣旨的公公福晋。
如颜点头,然后被他迎到了皇太后住的宫院,然后就看见一堆宫女立在门口两边,皆一脸的沉静之色,头微低的恭敬立在那里。
正这时,里面有宫女迎了出来,正是如颜在山上见过的喜福,“太后等多时了,福晋快里面请。”
如颜装做贤良低眉顺眼的跟在后面走了进去,也没有看上面做着的太后是什么神情,行礼磕头后又没有听到被叫起只能跪着。
头上太后的声音带着冷漠,“福晋真是好大的胆子,若不是哀家请你进宫,怕是指不上你每月进宫来问安了。”
如颜连称不敢也不抬头。
“行了,起来吧,你敢让外臣给你下跪,哀家可不敢虐待怀了瑞儿孩子的福晋。”太后不冷不热道。
一旁的宫女过来搀扶,如颜又道了谢,才起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听太后的话,更确定是昨日的事情传进了太后的耳朵里。
就听太后又说道,“李刚纵失了规矩,上面还有王爷呢,没有王爷还有皇上和哀家在呢。只是你一妇道人家这样做怎么都会招人指点,看来总规是年岁小,身边又没有懂规矩的人教,这样吧,反正现在瑞儿也没有回京,你就每日进宫吧,哀家给你讲讲这些。”
如颜轻声道,”劳太后担扰了。”
见她还知趣,太后脸色也缓了缓,“听说昨天瑞儿的庶福晋小产了?这是怎么回事?”
如颜这才敢抬头,眼睛就跟着湿了起来,“太后要给臣妾做主啊。”
说着身子一软,便跪到了地上,一面哭,一面道,“王爷不在家,李大人欺上门来,臣妾纵是王府的正福晋,却也被他尖酸刻薄的上府来指桑骂槐,臣妾有忍下之心,可又将王爷的面子放在哪里?这事传出去皇家的颜面又何存?哪里李大人脾气上来了不分青红皂白非说庶稿晋在府里过的不好,这才让人请庶福晋过来。那时三王爷也在场,他的心性太后是最明白的当地就要冲上去提打李大人,是庶福晋担心李大人才扑上去拦着三王爷心善脚才没有落下去。哪知庶福晋回院后就小产了这事臣妾知道后就慌忙赶了过去今日听太后问起,怕外面定也传些臣妾狠毒的话求太后给臣妾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