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日王爷的狠决,王夫人的心就凉透了底。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王夫人终于开了口。
如颜脸上的笑容渐渐退下,声音平静而冰冷,“我从不允许人欺到我头上。”
王夫人笑的猖狂,“哈哈,说的好,真是个好理由。”话峰一转,她冷笑道,“在这种环晚,你若不动手,只能等着别人吃了你,你不欺人,别人却想着怎么欺你。”
如颜懒得听她说这些,弄得像自己多可怜一样,起身冷冷打量她,“你若不存着害人的心思,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也就不会惹事上身,你好自为之吧。”
今日,如颜来只是想告诉她,自己走了,她也没想在府里好过,警告带到,也出了口恶气,多留在这里也无意。
人还没有回到自己的院子,迎面富察明瑞就怒气冲冲的上前来,如颜还没看清怎么回事,胳膊就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捏住,痛得她拧起了眉头。
“你疯了吗?”如颜瞪向他。
富察明瑞漆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只是不说话,张龙来报说她有不对的地方,除了那双璀璨的眸子恢复了亮光。
对,就是这亮光。
“王爷看够了可以放开了吗?”如颜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和他客气了,用力的甩掉他的手。
富察明瑞冷冷上下打量了她一翻,才大步离开。
看着莫名其妙离开的背影,如颜耸耸肩,真是个怪人。
眉目一动,如颜带着二春回了院子,让人拿来笔墨,掏出从小厮那拿来的休书,提笔想了一下,沾了墨就写了一行字上去。
写完后看了一眼,又满意的点点头,最后提上自己的名字,才放下笔。
元春上前,扫了一眼纸上的字,只见行文小楷写着:今儿司徒如颜休夫富察明瑞。
心下惊得脸也白了,自古只有男子休夫的,哪有女子休男子的?何况这还是堂堂的王爷。
“给,送到王爷那里去。”如颜将休书递给元春。
本想等几天的,可今天看着那个男人的嚣张跋扈的态度,她突然改变主意了。
何必要等着看完戏再离开,离开了不是一样可以看戏,带着伤出王府又何妨?总归是她休了他,别人又说得出什么?
“福晋,这不好吧?”迎春上前探头,看完后也一脸的担心。
如颜挑挑眉,“送去吧,对了,最好等到楚文才和许经商来了,你再将休书当着众人的面递上去。”
三春困惑的拧紧眉头,越发的不明白。
如颜也不点破,三王爷都到张府求亲成功了,以楚文才的心性,怎么能不来看热闹,他来定会带上许经商,若自己估计不错的话,此二人也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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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却还是福了身子退了下去。
迎春就看着主子嘴角绽开一抹皎洁的笑容,整个人也绚烂得让人眼前一亮。
“终于要离开这里了。”
一字一句,似有回音一般轻轻的回荡在屋子里,声音低柔带着一点点失落,又如春风拂面的让人回味,怔住了迎春和探春。
是啊,主子是在感伤,这段日子发生的一切她们全看在眼里。
面对这样富贵的生活,或许成为一个普通人会更幸福。
迎春到没有多想,却是探春细心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继而马上又恢复平淡。
许是她理解错了,总觉得主子这句话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伤感。
这样的沉寂将没有过多久,门就被踹开,只见富察明瑞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路过之处都带着一阵冷风。
“王爷。”迎春和探春恭敬的行礼问安。
后面元春也紧跟着进来,还微微喘着粗气,想必是跑着过来的。
“果然厉害,连本王都被你骗了。”富察明端说着,就将手里攥着的休书拿到面上。
如颜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和蔼的一笑,“王爷,休书已拿到,那此刻起,我们便没有任何关系了,又何必因为一个陌生人动怒呢。”
这话听得元春暗下着急,主子这话纵然是没有错,可这时候说,这不是硬生生的在打王爷的脸嘛,既然已决定离开了,又何必弄的大家都红了脸呢。
在看王爷一脸的阴鸷,怕只在主子敢面对时没有一点的胆怯和惧怕吧。
“你以为这样你就能离得了王府?本王决不会让你离开。”富察明瑞怒气的将休书扔到如颜脸上。
如颜在现代是做什么的?那可是神偷,对于不明飞来之物,身子轻轻一则就避开了,手一伸刚好接到要往地上落的休书。
四周一片冷吸气声,甚至还有一抹隐隐的笑意。
富察明瑞的脸色也更黑了。
如颜把揉成团的休书打开,一边喃喃道,“谢谢王爷将休书还给了我,不然没有它,我还真不敢出这王府呢。”
听了这话,富察明瑞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会冲上去抢一抵休书,可惜那娇小的身子明明站在那里,待自己伸手过去时,不知何时已跃到了一旁。
这样的反应和速度,不但让富察明瑞,就连整个室子里看到这一幕的人为之一愣。
倒是站在门口的楚文才挑挑眉,想到她偷东西的手段,也就没有什么了。
今天怎么也没有想到,带着经商来这里,竟然会遇到这样一幕,堂堂和硕亲王竟然被休,啧啧,还真是耐人寻味啊。
倒是许经商,往前跨了一步,连楚文才阻拦他的机会都没有,心下这下完了。
“明瑞,自古规矩在那里,即写下了休书,哪有还为难的道理。”许经商谆谆道。
如颜见他帮自己说话,皱头一蹙,难道是因为在军营的事情才这样做?
“这是本王府内的事情,还由不得外人来插管。”富察明瑞难得对他冷脸。
许经商脸一阵红一阵白,正待回口,就被后面的楚文才拉了回来,瞪了许经商一眼,才调笑道,“两人继续,就当我们不存在。”
如颜苦苦一笑,“楚公子可说错话了,今日我在此休夫,做为外人你们是都看在眼里的,怎么能当你们不存在呢。”
想在这里看戏,那就得有付出。
如颜的话,骤然让富察明瑞的脸又冷了几分,楚文才脸上的笑意也没有之前那么自然。
他又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这话里的意思,若他们不来,这事也就是府内的人知道,只要明瑞将府内的人嘴管严了,也就算是化了。
即使府内的下人嘴不严传出去,也和他们没有关系。可偏偏他们这个时候还来了,即使他们不说出去,可这事偏偏把他们扯进来了,他们不会传出去,那下人可就不知道了,明面上下人为了全府下人的命是不会说出去的,可若这事真转出去了,让人第一个会想到他和经商的身上。
毕竟府里的下人不会因为这种事而不要命。
可是事实是,偏有那种嘴不老实,又带着侥幸心里的人,所以说不传出去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