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经商掩饰下心里的慌乱,“没事,那我回前堂了。”
也顾不得看司徒轩的神情,快步出了后院,却没有发现司徒轩脸上升起一抹笑意,然后从衣袖里掏出那块玉佩,脑子一转,便向女儿的房门走去,也没有敲,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给,这是你娘给你的。”司徒轩坐到女儿面前。
如颜抬头看了一眼,“娘怎么这么大方了?”
拿起玉佩上下打量了一番,“这玉可是上等的古玉。”
司徒轩不可否认挑挑眉,“知道你娘没这么大方,还要和你娘闹到什么时候?”
“爹原来也藏私房钱啊。”如颜笑的发贼,将玉收入怀里,“是娘在和我闹,我可什么也没有做啊。”
司徒轩宠溺的点点女儿的头,“连爹爹也敢调侃了,颜儿真的长大了。”
如颜很好奇这身子的女主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奇道,“颜儿以前在爹爹眼里是什么样子的?”
司徒轩此时才像一个父亲,脸上布满了和蔼神色,“爹只记得那时的颜儿很安静,安静的有时让爹都不记得颜儿说话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了。”
如颜一愣,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答复,转念心又软软的,尽然也微微感动起来,他该是一个好父亲,一个与别人没的父亲。
他虽不善表达,可是听着这淡淡的回忆,如颜就能知道这是个将心事藏在心底的男子。
富察明浩在醒梦中翻了个身子,才打破这份带着淡淡伤感的气氛,如颜忙换话题,“爹为什么会喜欢娘?”
司徒轩沉思了一会,才认真的开口,“其实直到现在我都在想这个问题。”
如颜再也忍不住‘噗嗤’的笑了起来,然后料意中的,门被推开,那偷听多时的娘亲正一脸怒气的站在门口。
“娘……娘子?”司徒轩脸上又恢复了小男人的模样。
看得一旁的如颜眼里满是羡慕,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找到一个这样能容忍自己的男人,也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了吧?
“司徒轩,原来这么些年,儿女我都帮你生了,你竟然还不知道为什么会和我在一起?你个混蛋,我要休夫,我要休夫。”说完,红拂还用力的在地上跳了跳。
吓得司徒轩脸色都白了,如颜觉得一定是真心的在乎吧,不然一个如此顶天立地的男人,怎么会在女人面前如此低声下气。
如颜耸耸肩,看着父亲在那里认错,就这两日的观察,这两个人吵架不超过一个时辰,女方定会先认错,所以这架吵得有点怪。
在闹的是女方,认错的也是女方,如颜很佩服她娘亲这样的性格,就像前一秒发誓再理父亲自己就是“王八蛋”,而下一秒可能就会马上主动去喝父亲说话,第一句话还是主动承认错误“我是乌龟”。
所以看着两人在那吵吵闹闹,如颜觉得这样的生活才充满了生机,扫向床上的富察明浩,这家伙的睡相是在不怎么好,口水都流出来了。
如颜刚出了屋,身子还没进厨房,就见许经商慌乱的跑了进来,一见如颜似见了救星一般,马上躲到她身后,然后如愿便看到楚文才一脸怒气的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如颜是你没见过楚文才这样真实讲情绪表在外的时候。
衣袖同时被许经商扯了扯,回头就看见许经商一脸惊恐的脸,还对着她一直摇头,等在回过头来时,楚文才已到了身前。
“你要杀了他?”如颜的嘴动了动,没有问出口,就听到楚文才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
如颜挑挑眉,“那我就不打扰你杀人了。”
说着,身子就往一旁移了下,哪知身后的许经商也随着动了一下,这和没动没有什么区别。
“到底怎么回事?”如颜感到头疼。
这个家伙真的没有一会安静的时候。
“如颜,救命啊,我只不过不小心把他的玉佩弄丢了,他就要杀人。”许经商汗颜,后面还要多说几句,一探头的时候,后面的话愣是被楚文才带着杀意的眸子瞪得咽了下去。
“他用我的祖传玉佩当了给你们买饭菜”楚文才纸质如颜的看向如颜,深一步解释。
对于他的这句解释,如颜终有头绪,难怪爱财如命的娘亲,这两天会容忍买东西吃,原来是这么回事,转念间想到父亲给自己的玉佩,如颜心下又明白了几分。
原以为娘亲不是个安分的人,看来父亲也不安好心啊。
“是不是这块玉佩?”如颜从怀里掏出古玉。
楚文才没有急着拿回,大量一眼,不可否认的点点头。
如颜递过去,“拿回去吧。”
这样是不是就可以解决了。
身后的许经商看到这块玉更是惊呼,“对,就是这块,快拿回去吧。”
如颜翻了个白眼,马后炮。
楚文才诡异一笑,“这东西可不是收回这么简单了。”
前几天被抓到大牢里可是吃了这个小女人的亏,这仇还没有报呢,转念间他有了心计。
如颜微眯眼睛,“你要想借着这块玉打什么坏主意,那可就要让你失望了,你不要忘记了这是你和许经商之间的事情。”
果然,是喂不熟的,那日在大牢里就不该给他半块绿豆糕。
“但是这块玉我可是从你身上拿出来的,捉奸捉双,擒贼擒脏,这个道理你该明白吧?”楚文才的眼神越过如颜看向许经商,眼里带着威胁。
许经商倒是很争气的一挺脖子,“对,这玉是我拿的。”
楚文才笑的清风云淡,“听说许丞相病的起不了床了,还以为自己的儿子死在死牢里了呢。”
“喂,你别乱说”许经商一脸的不满,又马上和如颜解释,“别听他胡说,前天他都去我家府上送信了。”
如颜斜看着他,“收拾一下,你先回府。”
反正这几天富察明浩也是在自己的房里睡,留着他也没有什么用的,何况许丞相因担忧而病倒,作为人子,怎么也要在身前伺候。
许经商眼里闪过伤痛,平静的看着如颜,见她是认真的,苦涩的点点头,“好”,然后就直接往前面去,知道他定又误会什么了,可是自己本就对他没有感情,不能在这样暖昧下去,更不能让他背上不孝的罪名。
直到人影进了门那边,楚文才才不怀好意的笑道,“你为他好,以他的脑子,怕他永远都不会想明白。”
如颜将古玉往前一抛,古玉在空中成抛物线往下落,在半圆滑过之后,被一只白皙的手接住,楚文才看着那进了厨房的身影挑挑眉。
他调侃道,“这古玉是要将来给在下娘子的,若司徒姑娘将这玉弄坏了,怕在下一辈子也娶不上娘子了。”
厨房里的如颜心里暗骂,最好娶不到娘子,当一辈子的光棍。
另一边的厢房里,红拂趴在门缝往外看,“这是那第一首富当人家?”
司徒轩一脸的无奈,不得不轻“嗯”了一声。
红拂撇撇嘴,“长相一般,说话又臭,也就是家里有点钱,不然只怕真会娶不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