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妹的笑在祺哥的眼里是那样的无力,他终是不忍将事情真相说出来,苦涩的扯出一抹笑,“没事
,就是想你为了我受伤,心里在难受,饿不饿?我去弄些粥。”
“算了,这是在别人府上,快麻烦的”饿也不及肚子的疼处让人难忍受。
傻妹的额角不多时就有汗甚了出来。
“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祺哥也看到了。
“没有,哥哥除了脸还有伤到别的地方吗?”傻妹这才顾起来问。
“我没事,你好好休息吧”祺哥轻手将被子掖了下。
傻妹也是真的没有力气,闭上眼睛迷糊间又沉沉的睡了过去,哪里知道祺哥眼里闪过的湿意,待她
再次醒来时,是被说话声惊醒的。
“王公子,我们侯爷请你过去。”是个不熟悉的老者声音。
“不必了”祺哥冷声拒绝。
郭总管扯了扯嘴角,“王公子,侯爷是在处罚王姑娘的事情,若公子不过去,这样怕也不妥,王姑
娘这里有下人看着,定不会出什么事。”
“还要出什么事?我妹妹还没有出阁,就连子嗣都不能有了,你们侯府还要怎么欺负人?”祺哥的
声音一提,后来想怕是惊了内间的傻妹,才又略降了声音。
可傻妹还是听到了,一顿,自己不能有子嗣了?她听的没有错吧?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世界也在
那一刻静止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理解不能有子嗣,直到慢慢回过神来,她才明白是何意。
苦苦一笑,难怪昨晚哥哥一脸的无耐,而自己又住进了侯府,原来是因为这样。
听到有脚步声,她闭上眼睛,将苦涩和伤痛全遮掩起来,祺哥看到人并没有醒,才松了口气,真怕
自己刚刚的话被听到了。
郭总管劝不了祺哥,人也退出去回话了。
侯府的书房那边,年子华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兵书,地上则跪着年波,从神情上看人憔悴了
很多,而在一旁的椅子上,还坐着年老夫人和她的妯娌二房的弟妹,正是年波的母亲何氏。
郭总一头的汗的走了进来,“侯爷,王公子说不过来了。”
当然不敢把祺哥说的那些话直接说出来,但他不说,在屋里的几个人也猜到了不会那么简单。
侯老夫人叹了口气,“算了,这种事情换到谁身上,都会如此。”
何氏点点头,瞪向地上跪着的年波,“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一个好姑娘就这样让你毁了。”
侯老夫人眼皮一垂,任何氏在那里做戏给别人看,就是不肯开口,这让何氏心里越发的没有底了,
儿子平日里仰仗是侯府的人,到处惹事生非,她是知道的,可没有想到这次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单说侯府的人将一个小姑娘欺负的不能有子嗣,就凭这一点,也丢侯府的脸面啊。
年子华这才放下手里的书,“平日里只任着你胡闹,如今在学院你就闯了这么大的祸,丢侯府的脸
面是小,可学院却因侯府也丢了脸面,我若不表态,岂不是让人更觉得侯府仗势欺人。”
这话是针对年波说的,他一开口,屋里也静了下来。
侯老夫人对自己儿子还是很骄傲的,虽然年岁不大,可早就大势已成,比自己的夫君还要干练几分
,何氏在一旁却担心不已。
这个侄儿明明比自己的儿子大不了几岁,可看看,那一双眸子只一看你,就让你忍不住被里面的气
势吓的不敢抬头应对。
知道儿子闯下这么大的祸之后,她就主动让儿子去跪了一夜的祠堂,又让人去了老太君那里,老太
君那里现在也没有一点动静,何氏的心里就更没有底了。
年波一脸的不服,“大不了我娶她。”
啪的一声,是何氏拍了桌子。
“还敢顶嘴”她对年子华尴尬的笑了笑,以长辈的口吻道,“子华啊,你不要手软,一定要好好治
治波哥。”
其实何氏是怕年子华真的应了儿子的话,让儿子娶一个不能生子嗣还是个孤女的女子,想来自己儿
子虽不是侯爷,却也是侯爷的叔弟,身份自然不低,将来寻个好差事,什么样的好女孩娶不到。
侯老夫人脸上略有不悦,“我说弟妹啊,这府里的事侯爷虽不多过问,如今过问了,子华再是小辈
,他也是侯爷,咱们岂能插嘴。”
何氏忙道,“大嫂,我这不是怕子华顾念亲情手软吗。”
脸上有几分不自然。
侯老夫人道,“不用担心,这事就是子华不过问,我也不会手软,咱们侯府是有规矩的,万不能让
做出这些事情玷污了侯府的名声,毕竟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呢。”
何氏干笑了几下,哪里还敢再开口。
年波低着头,见母亲被如此落了颜面,衣袖下的两只手紧紧的握成拳头,若自己接下侯爷的头衔,
是不是就不会有今日这样的处境了?
为什么要传嫡不传次?不公平,一切都不公平。
屋里恢复了安静,年子华才再次开口,“打二十板子,禁足半年。”
郭总管领了命,年波知道这还算是轻的,可是心里还是有不甘,随了郭总管下去领板子,院子外面
不多时就传来板子声。
何氏听了紧紧的拧着手里的帕子,却不敢乱动。
侯老夫人冷撇了一眼,拿 起茶抿了一口,“那位王姑娘怎么样了?”
何氏想到儿子因为她才受这些苦,语气不善,“那样的野丫头,咱们侯府负责任,算是看的起她了
,她还想闹不成?”
“弟妹,这可不对了,那可是以后不能有子嗣了”
“那又怎么样了?给她些银子罢了”何氏不以为意。
年子华略皱起眉头,“我看波弟这样不知深浅就是婶娘影响的吧?等解了禁足,就将波弟送到边关
的大营里去历练一下吧,他年岁也不小了,是该立来成家了。”
“子华啊,你波弟还小,我看还是等过两年再说吧。”一听边送的大营,何氏怕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我会去与祖母说。”年子华起身,已出了屋。
何氏呆了,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儿子就要去那个被风沙吹的地方受苦,身子一软,瘫到了椅子上。
“弟妹,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侯老夫人搭 着冬梅的手出了屋。
待只剩下自己和贴身丫头,何氏才摔了手旁的茶杯,“我儿子又没有碍到他儿子的侯位,就这么巴
不得把我们都赶出去啊。”
那贴身丫头水竹吓的忙捂住她的嘴,“我的姑奶奶,这话要是被人传到老太君耳朵里,可有咱们受
的,先不说别的,这些年来,老太君早就放话让咱们搬出去单过,可咱们一直不出去,如今出了事还让
侯府丢人,老太君咱们就该知足了,少爷如此也到了该娶亲的年岁,待在边送历练几年,侯爷定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