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显身手(中)
在侍卫的护送下,太子到了酒楼后院,宋春花早上二妞和刘妈收拾出来的房间,里面四面通风,也被醋熏过。
太子发烧已昏昏欲睡,宋春花只让二妞和刘妈给那些侍卫用醋熏身子,自己侧躲到厨房不知道在弄着什么。
三个时辰之后,她才抱着半坛子酒出来。
零乱的头发,脸上还有几抹黑道,衣服也全是褶皱,胡晟轩看她的样子,微微皱起眉头。
“还不快点”太子病了,还有心在厨房。
心里不满,胡晟轩却也不敢多说。
宋春花斜了他一眼,直接往屋里走,床上太子一头乌黑的头发散落着,一脸的红色,还喘着粗气,正发着烧。
同站在床边的,还有齐付宜。
宋春花看到他微愣,两人淡淡一笑,不必多说,却也算是朋友了。
“拿好了,这可是救太子的药”将手里的酒坛子塞到了胡晟轩手里,宋春花迎上他挑起的眉头。
胡晟轩咬紧牙冷哼一声。
这才乖,宋春花暗下得意。
一旁的齐付宜将两个的较量收入眼底,嘴角闪过一抹邪笑。
宋春花空出手来就去解太子的衣服,胡晟轩一看就急了,“你这是做什么?”
别说,连齐付宜也是一惊。
“治病”他不会拿男女授受不亲来说她吧?
胡晟轩看了一眼,把酒坛子递给齐付宜,自己则亲自动手为太子解开外袍,见宋春花还没有出声,只能又把中衣解开,这样太子的肌肤也暴露在空气里。
“把上身的衣服全脱掉”他既然想脱,她自然也乐看其成。
“哪有看病要把上衣全脱光的?”胡晟轩的火气又上来了。
这女人到底是治病还是贪恋男色?
宋春花笑看他,“我!将军既然找我治病,一切自然要按我说的来,若不然将军觉得怎么样能医治就将军请吧。”
胡晟轩瞪着眼睛,只差眼珠瞪出来了。
齐付宜看的过瘾,在一边推波助澜,“胡将军,还是快脱吧。”
想来他总吃亏,还总被父亲警告要好好与胡晟轩交往,所以不敢做的太过份,如今有人帮他出这口恶气,他怎么能不高兴。
胡晟轩犀利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扫了一遍,冷冷一笑,转身过去给太子脱衣服,他的神情看在两个人眼里,总有种秋后算帐的感觉。
上身被脱光的太子,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猪,没有一点反抗能力,人连意识也没有,玩笑归玩笑,宋春花此时可不敢待慢。
从发髻上拿下一只银钗,扯过太子的胳膊,在腋窝下发现了脓包,小心的挑破,用干净的帕子擦干净。
又沾了一些白酒在帕子上擦了一遍。
动作干净利落,看的胡晟轩和齐付宜都呆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齐付宜越发的有兴趣了。
胡晟轩眼里也升起一丝佩服。
宋春花故不得擦头上的汗,回头吩咐二人,“把这半坛子的白酒给太子灌下去。”
有了她的不用查就知道脓包的动作,两人也不多问,一个扶起太子,一个灌酒,半坛子的酒,只有少部分流在了外面,剩下的全进了太子的肚子,屋子里也弥散着刺息的酒味。
宋春花厌恶的皱了皱眉。
微小的动作,还是被胡晟轩发现了,知道了她不喜喝酒。
“这是什么酒?”只闻了酒味就扑鼻,对于喜酒的齐付宜来说,却没有闻过。
宋春花笑的奸诈,手往他面前一伸,“想知道也可以,一百两银子。”
屋里的两个男人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
“五十两”齐付宜砍价。
“八十两”
“七十两,多一两我也不买了”齐付宜也不退让。
“成交”宋春花高兴的收下了一百两的银票,往怀里一揣,“改天有机会再找你零钱。”
齐付宜抽*搐着嘴角,这女人也太奸诈了。
明明眼前就在她家,怎么还要改天?也知道白砍价了,这银子回不来了。
“这是我自己烧的酒”宋春花看到齐付宜脸上的错愕神情后,笑的更坏了。
乐悠悠的转身出了屋。
自始至终都被忽略的胡晟轩黑着脸,该死的女人,她就这么缺钱吗?不是才给她一万两吗?
可是当看到齐付宜上当后,心情就好多了,甚至还觉得这银子要的少了点。
齐付宜则被那眸子里皎洁的灵活给吸引了,还傻呆在那里,哪里会注意到胡晟轩的心思,至于胡晟轩只以为他是在为被骗而生气呢。
☆、大显身手(下)
太子被灌下酒之后,宋春花就带着胡晟轩找来的几个烧酒的人进了厨房,把简单提炼酒精的方法演示了一便,无非就是把酒放在锅里熬,蒸馏出酒精来。
虽是酒精,毕竟方法粗糙,酒精的度数也不高,可在古代来说,这也是高度的酒了。
几个烧酒的看了大惊,他们怎么也是自家开酒房的,若不是将军请哪里会来这里听一个女子的指挥,待看到了这,才惊愕不已。
宋春花笑道,“这是我家传的一个方法提高酒的度数,几位也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然将军也不会将重任放到各位的肩上,所以小女子在这里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各位不要把方法露了出去。”
语置对几个人福了福身子。
几个男人忙道,“姑娘客气了,这即是祖传之方,我等自不能传出去,请姑娘放心。”
古人最讲信用,而且宋春花说话时又把胡晟轩拿了出来,另一层意思很明显,你们若是传出去,定有将军为我出头,得罪的起我,将军你们得罪不起吧?
都是在京城里混的如鱼得水的人,哪里会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
宋春花点到为止,只交待了几个人要尽可能的多弄些出来,是为了治瘟疫,几个人自然卖力。
刚回到住处,宋春花就看到胡晟轩在房间里等她。
“你给太子医病,不会只用半坛子酒吧”胡晟轩直接开口。
宋春花看他躺在软榻上那么自然,“将军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是不是想早点抬妾身回去啊?”
胡晟轩的神情一僵,宋春花才暗暗一爽。
人走到软榻的另一边,托了鞋子就躺下去,看的胡晟轩挑挑眉,心里一边微怒,这女人在男人面前都这样吗?
“对这种瘟疫,奴家的方法也只有这一种办法,所以治不治得好,就得听天由命了。”宋春花打了个哈欠,“京城里的瘟疫怎么了?将军一定要让人看好了,有人死了定要火烧。”
胡晟轩冷哼一声。
他做事时,何时来用女人吩咐过。
“医不好太子的病,又耽误了治疗时间,这罪名可不小”胡晟轩心下有些担心。
在侧头一看,宋春花睡着了,还微微打着鼻憨,胡晟轩冷漠的目光在她的睡颜上停顿一下,才移开视线,起身走了出去。
果不如宋春花的预料,京城里鼠疫横行传播,还好有了她的提点,胡晟轩又早下手处理,短短一个月内就让瘟疫止了下来,却不可避免的死了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