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在府中称霸习惯了的白夫人看不过去,心下嫉妒所以平时总是找林姨娘麻烦,林姨娘是农家女,自是不敢与白夫人顶撞,久而久之林姨娘的性子也就越来越懦弱,胆小的连院子也不敢出。
胡晟轩又是个冷情的,慢慢的也忘记有这么一号人物了。
可就就在胡晟轩吩咐下人抬宋春花进府的前一日,白夫人得了信,心下大肝火,又无处可发,偏巧在花园里遇到了久未出来的林姨娘,正一脸羞涩笑意的与胡晟轩说话,虽然只是正常不过的问安,胡晟轩也没有多停留,还是惹火了白夫人。
便走过去说了几句话,便说林姨娘没有规矩,让人打了板子。
这人打也就算了,偏这可是将军府的内院,处罚姨娘也不过是打打手掌罢了,或关下禁闭,哪有当着下人面打板子的说法。
此时此刻,白夫人脸色不好,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
雪月也一脸的担心,“也不知道是哪个小蹄子,不然少夫人岂会知道这事。”
压下心底的慌乱,白夫人站起身来,“走,咱们去将军那里。”
雪月不知主子是何用心,可见主子已走了出去,忙追了上去。
书房里,胡晟轩手里拿着一本兵书,一边听着李成的报告。
李成说完,心下也不明白主子这是怎么了,平时旁人送的礼物一概不接,这回却也是,偏把送来的女人都留下了。
“加在一起五个人是吗?”
李成应声,“几位大人送来的全是庶女,却也是闺中出了名的好女子。”
这也算是默认了。
胡晟轩仍下手里的手,脸色阴情不定,“把这些人都带到少夫人那里,让她看着安排。”
那个女人,既然这么想回将军府,他当然得送些礼物给她才好。
李成不敢多问,转身刚出屋,就见有下人进来禀报,才一走过拐角,那下人也走了出来,再抬头看到守在外面的白夫人,心下明白了几分。
那下人快了李成几步到了白夫人身前,“夫人回吧,将军说了,府内有府内的规矩,白夫人若是按规矩行事,不必进来认错。”
原来白夫人一到这边,就让下人过去传话,说因为林姨妈妈说不懂规矩,故把林姨娘打了,是过来认错的。
白夫人听了这话,心下有了底气,心想若这样,一会到了宋春花那里,自己也就不怕了,将军都有话了,她还能有什么说的。
看着高兴离开的白夫人,李成摇了摇头,虽不知何事,可看样子这白夫人显然不是少夫人的对手,旁的不说,就拿将军来说,那也不是少夫人的对手啊。
☆、回府(下)
白夫人带着下人到了春花院时,只见院内站了五名女子,年岁看样子在十四五左右,虽还没有长看,可看着底子也知将来是个美人胚子。
她的脸色就是一沉。
绕过众女子,到了门前,只见小丫头拦住了她,“白夫人稍等片刻,奴婢这去通报一声。”
雪月见主子要发脾气,忙上前道,“劳烦姐姐了。”
那小丫头也不理她,劲直进了屋,转身就出来了,福了福身子,“少夫人正与林姨娘说话,让白夫人稍等片刻。”
浓浓热日,这样站半个时辰,白夫人也受不了啊。
而且她也看出来了,这宋春花跟本就是有意给自己下马威,还不知道要站多久呢。
雪月上前道,“不知道能不能容我家主子到偏房等一下?”
小丫头眼皮一垂,“姐姐这可就为难奴婢了,少夫人没有吩咐过。”
没有吩咐过,那也就是说不可了。
白夫人如罂粟花艳丽一笑,“雪月退下。”
人都打了,如今站这一会又能怎么样,只不过是心里不甘罢了,谁叫自己不是正牌的夫人呢。
雪月一愣,忙退下,心下疑惑主子怎么突然就想明白了。
过了一会儿,见主子对自己使眼色,一边往那几个同站在院内,低头不语的女子身上看,才明白何意。
缓了一下步子,上前去福了福身子,“不知几位姐姐如何称呼。”
别说是雪月,就连白夫人也误认为这些人是宋春花寻来好看姿色的下人来迷惑将军的,哪里会知道是外人送给胡晟轩的侍妾。
其中有一女子抬起头来,只见她发髻上只一只木钗,却将她完全的容貌展现出来,如夏日里清凉的溪水,让人眼前一亮。
不过她马上又低下头去,雪月一愣。
待这时,一道冷喝声从她身后传来,“好个大胆的丫头,这些是将军新进府的侍妾,正等着给少夫人请安,从哪里攀上你的姐姐的。”
雪月身子一抖,就跪到了地上,心里暗叫完了。
只见出来的是刘妈妈,她对白夫人福了福身子,一边对旁边站立的下人吩咐道,“还不掌嘴,若不传出府去,让外人岂不认为咱们将军府里的下人拿大,连主子都敢欺负了不成。”
白夫人冷吸一口气。
这罪名扣的好大,若不打,将来有一点这方面损害将军府名声的,那就全要怪到她身上,可即使这人打了,有这坏名声传出去,那也是她的错。
跟本就是左右都是错。
雪月知道完了,只能傻愣愣的任下人拉起左右胳膊,被左右开工的打着耳光,想到之前自己打二妞时的心喜,哪里才一个转身就沦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一举动,可惊坏了院内站着的五位姑娘,有两个甚至身子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摇摇欲坠的样子,显然是被吓到了。
她们自然是知道京城里将军府少夫人的一些传闻,只是后来名声好了一些,只误认是别人别有用心,今日见一个下人说错了话,就下如此重的手,难不成真的是个狠毒的。
想到最后,脸色全白了。
就连之前那抬头偷看雪月的女子,也掩饰不住脸上的惨白。
白夫人心下却又被另一个消息震惊着,这些全是将军的侍妾?
而宋春花又在新人面前落了她的面子,这让她以后在新人面前跟本不有立足之地,只觉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就过去。
雪月被打的已没了神智,刘妈妈才喊了停,两边的下人手一松,雪月的身子就瘫在地上,一动也没动。
刘妈妈厌恶掏出帕子擦擦嘴角,“抬下去吧,真是晦气。”
当着白夫人的面,打了她的人又说下这番话,气的白夫人抬起手指着刘妈妈,气的浑身颤抖,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刘妈妈却是有话,眼皮一低,跟本不屑看她的样子,“少夫人请白夫人进去呢,白夫人里面请吧。”
一句话睹的白夫人纵然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一咬瞪了刘妈妈一眼,咱们有的是时间算帐,人才进了屋子。
刘妈妈跟本不怕,转身也跟着进了屋。
屋里的内间软榻上,宋春花一身红袍,慵懒的靠在大迎枕上,不知为何,她一个简单的动作,也看的人心里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