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瘫痪(121)
禾谨舟指尖够到岳宴溪的下巴,用力捏住,用命令一般的口吻说:“过来。”
像在外面一样强势霸道。
但此刻看起来更像是一只纸老虎,好似张牙舞长的,但其实软趴趴的,没有一点威胁。
禾谨舟的手上还有汗,温度也是烫得吓人。
岳宴溪鼻尖在禾谨舟手腕上嗅到一股馨香 是往常从没有嗅到过的气味,她被那气味勾着,脑袋来到枕边。
禾谨舟推住岳宴溪的肩膀,想翻身跟她互换位置,腰却软得没有一点力气,僵在那里,皱起眉,很是不悦的模样。
用文绉绉的话说来就是,有美人兮,秀眉微蹙惹人怜。
岳宴溪揽住禾谨舟的腰,主动将人扶到上面,给禾谨舟当起人形垫子,过程中,还将被子拉起来,盖在禾谨舟背上。
虽说现在换了位置,但禾谨舟却更加不自在,“谁说要你帮忙了?”她对岳宴溪怒目而视。
“我现在说什么话,都很破坏现在的意境,还是安静点的好。”岳宴溪很有自知之明地紧抿着唇,目光专注,一只手将禾谨舟落在耳边的湿发撩到耳后。
这样的时光,就该静静待着,什么都不想,温存一会。
岳宴溪当然不会故意阻拦禾谨舟做些什么,甚至还很期待,但对方现在恐怕是什么都做不了。
身体弱成这样,还需加强锻炼才行。
“你今天给我发的图片是什么意思?”禾谨舟一只手捏着岳宴溪的耳朵,像是秋后算账,如若她回答不好耳朵就别想要了一般。
“一些随手拍的照片罢了。”岳宴溪装傻很有一套。
禾谨舟眼睫轻颤,冷声问:“那画了半幅的画,也是随手画的?”原本主人公都是她的画,变成了自画像,以前不会多想,但现在却忍不住斤斤计较。
岳宴溪看到禾谨舟这别扭又带着浓浓酸意的模样,心中的燥意再次升腾,今天的河舟未免太过可爱,可爱得让人想欺负。
“谨舟不会是在吃我的醋吧?”岳宴溪问。
禾谨舟将手放进被子,在岳宴溪腿上狠掐一下,不知是在算现在的账,还是算之前岳宴溪骗她的账。
岳宴溪闭上嘴,楚楚可怜地看着禾谨舟,也不知是在委屈现在禾谨舟掐她,还是委屈此前禾谨舟要将她赶得远远的。
“你还跟我装起可怜了?”禾谨舟也一肚子愤恼,“明明是你有错在先,最后却还要我来求和,亲自请你才肯屈尊降贵。”
“是谨舟说要我给点时间,我当然是像听圣旨一样听着,可是听完过后又觉得,谨舟也该说说我爱听的话,我饱受相思之苦,不是装可怜,是真可怜。”岳宴溪的手在禾谨舟背上摩挲几下,喉咙微微颤动。
怎么现在看到禾谨舟生气,便想做些什么叫她更生气,气得高声骂她才好。
“我不想听你这些歪理。”禾谨舟将脸偏开,“以后不许这样。”
“一次就够了,谁还想要第二次啊?”岳宴溪舔舔唇,将禾谨舟的脸转回来,“但我觉得有些事,可以有第二次,第三次,再多几次也未尝不可。”
禾谨舟脸上余红还未褪尽,就又添一层红:“你在说什么混账话!”
岳宴溪脑袋向上一抬,就够到禾谨舟说话的唇。
美景在前,良辰苦短,用来说话岂不浪费。
作者有话说:
在原来的章节里又加了一千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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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我觉得叫夫人就很好。◎
禾谨舟生平最讨厌浪费时间,可是今时今刻,她任由意识飘在云端,甚至不知道飘了多久,想让这时间更久一些,她从未如此想沉溺在某件事里。
岳宴溪就像是摸透了她所有的习性,恰到好处地让她享受其中,并不着急结束这场欢丨愉。
始终像是一条没有到达某个阈值的曲线,来回游移,每当她以为要冲破最高数值,都发现是误会一场。
就像猫每每捉住猎物,都不会急着吞食,而是先好好戏弄一番,玩够了,再吃掉。
**
翌日。
禾谨舟睁眼看到身旁有人,还置身于恍惚之中。
这是她第一次与人共枕而眠,似乎没有那样难以入睡。
但是想想昨晚连头发都是岳宴溪帮她吹,而且在吹干之前她就沉沉睡去。
禾谨舟脸色变得很不好。
禾谨舟动了动,想先起来,却看到岳宴溪眉头紧锁,像是睡梦里有人要抢她的什么东西,手也箍紧了些。
禾谨舟不能动,只得任由岳宴溪这样抱着。
这么大的人,还跟个孩子一样,露出这么无赖的表情,也不知给谁看的。
禾谨舟还很不习惯这样一段关系,但倘若这个人是岳宴溪,她似乎也可以有所妥协。
不,是已经妥协。
禾谨舟食指在岳宴溪眉骨上轻轻描摹,指腹被眉毛扎得有点痒,一时之间竟觉得这个游戏很有趣。
如果当初可以选岳宴溪当作联姻的对象,或许婚姻也不全然是一个利益工具。
惊觉脑中在想什么,禾谨舟抿住双唇,收回在岳宴溪脸上玩闹的手。
“我都还没睁眼,就感觉到有人在偷看我。”岳宴溪声音慵懒,唇角微微扬起,“谨舟是不是也觉得我越看越好看,越看越爱不释眼。”
“胡言乱语。”禾谨舟嗔道,“松开手,我要起了。”
岳宴溪将手圈得更紧:“谨舟家的床好像比我家的舒服,连梦都要美一些,梦里全是谨舟。”
“大早上起来你就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禾谨舟还是那样严肃古板,与昨天判若两人。
岳宴溪将额头贴到禾谨舟额上,“烧好像退了。”
禾谨舟:“跟你说过是老毛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岳宴溪沉沉叹口气,表情很是自责:“我真是个坏东西,还是应该忍一忍的。”
禾谨舟耳根发烫:“岳总这是在马后炮?”
“谨舟这岳总要叫到什么时候?现在用这样的称呼未免太不合时宜,又不是在办公室里。”岳宴溪用商量的口吻说,“在家里就不能换个亲昵点的称呼?”
禾谨舟不知该如何招架,冷着一张脸问:“你想我叫你什么?”
岳宴溪弯唇:“我觉得叫夫人就很好,娘子也不错。”
禾谨舟用手捏住岳宴溪的嘴,说:“我看就不该让你开口。”
岳宴溪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此时此地,难免不让人多想,且是浮想联翩。
禾谨舟气得牙痒痒,却也拿岳宴溪没办法,只能狠狠掐她一把,随后把人推开,进了盥洗室,还反锁住门,像是在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