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瘫痪(141)
禾谨舟自知这辈子也说不过岳宴溪,只能气狠狠咬了一口岳宴溪说话的舌头,而且是下了狠劲,不是玩闹而已。
她们彼此都知道,“禾谨舟”绝不会被一个人彻底绊住脚步,难过痛苦能持续多久,一个月,一年,三五年,若是把生命当作一条有尽头的线段,连带着和岳宴溪相处的时光在人生中也不过是短短一小截,时间会冲淡一切,浓烈炽热抵不过人的遗忘。
岳宴溪知道这一点,禾谨舟也知道这一点,正因如此,才耿耿余怀。
她怕自己朝岳宴溪走出的那几步连对方走的百分之一都没有,就再也没有机会。
她怕岳宴溪还不知道,在她的心中,“岳宴溪”三个字早已是沉甸甸的存在。
禾谨舟尝到岳宴溪嘴里的鲜血,盯着她的眼睛说:“你真是个疯子。”
顿了顿,又说:“现在,我也变成一个疯子。”
不需要补充这一句,岳宴溪通过这一行为也有所感受,正常人哪有突然咬人家舌头的,这哪还是最开始认识的那个好学生。
禾谨舟手指描摹着岳宴溪的眉毛,眼波变得柔和:“可是,我爱你。”
岳宴溪回忆起来,禾谨舟从未说过这三个字,其实用不着回忆,她们似乎早已心照不宣,禾谨舟或许这辈子都不会说这三个字。
如果世上有奇迹,对于岳宴溪而言,此刻就是奇迹。
当奇迹发生的时候,岳宴溪脑子里却在思索另一个问题,病房门是不是锁了。
只用言语回应,未免太苍白。
得真正付诸行动才算是对“爱”的尊重。
作者有话说:
写一章少一章,完结倒数章节了,4月内正文肯定会完结,大家随缘看更新,只能保证每一章都是认真写的,保证不了更新时间,但是依旧感谢那些一直支持陪伴的读者,因为有温暖的天使存在,每一个故事才有完满的结局。
以及,看盗版就不要来评论区抬杠了,给彼此一点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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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尾声前篇。(感谢化作清风的深水)◎
“我爱谨舟的事已经不需要再亲口说出来了,不如直接用行动表示更有诚意。”
岳宴溪抓着禾谨舟的手,放在自己衣领里,棉质的病号服很宽松,哪怕再放进去一只手都不会拥挤。
仿佛上一次听到岳宴溪的胡言乱语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前几天的惊心动魄,一分一秒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于是“几个世纪”不见,禾谨舟再一次因岳宴溪愈发不知收敛的举动而惊讶。
岳宴溪扬着眉,眉宇间是熟悉的恣意与“狂妄”,她已经不再像一年前那样担忧自己的身体于禾谨舟而言只是一块腊肉,她相信现在一定极具诱惑。
此刻苡橋禾谨舟眼中的失神足以印证这一点。
禾谨舟语气有些严厉:“你的腿不想要了?”
而岳宴溪现在已经了解,禾谨舟这样,是害羞了,语气越凶,心里越羞,是个经不起逗的大螃蟹。
“有谨舟,还要腿干什么?”岳宴溪赖皮地箍着禾谨舟的腰,“谨舟不觉得在病床上偷欢,更有一番趣味么?”
“什么偷欢!”禾谨舟嗔道,“见不得人才要偷。”
岳宴溪笑着点头:“是了,我们是见得人的关系,可以堂而皇之地在病床上交欢。”
禾谨舟自知又被岳宴溪绕进去,索性闭口不言。岳宴溪这张嘴就该缝起来,只要张口,必定能说出一些让人生气的话。
岳宴溪仿佛是看出对面心中所想,弯着唇说:“如果不想我说话,你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堵上,好学生向来一点就通,还会举一反三。”
禾谨舟气恼地用手指狠狠捏住岳宴溪的嘴,就是不想让对方如愿,可指尖的触感让她怔了片刻。
她不由地用大拇指压住岳宴溪的下唇,指腹微微探口中,碰到坚硬的牙齿。
最终,禾谨舟还是经不住蛊惑,俯下去,用舌尖继续探索拇指未到的领域。
岳宴溪的唇舌温软而湿润。
还有雨露的甘甜。
两人的呼吸声缠绕在一起,如岳宴溪所说的,在病房里,主人公之一是个还不能起身的伤患,别有一番情趣。
禾谨舟第一次如此失态,无法自抑地挤压着岳宴溪的唇,手也在不知何时落到岳宴溪腰际。
可还没等更进一步,响起几下敲门声。
禾谨舟自知该立刻起身,但欲念并没那么容易退去,她无法就此停下。
敲门声还在持续,不知道外面的人会不会忽然无礼地闯进来,也不知道太久不应门,外面的人会不会对屋里的人在做什么感到好奇。
如果是医生,不去应门,对方或许会出于担心直接进来。
如果是来查房,身后或许还会跟许多实习医生。
此刻不起来,有太多潜在危险,禾谨舟的理智却第一次拉扯不过诱惑,依然没有放开岳宴溪的唇。
岳宴溪脸颊两侧早已变得绯红,往常在这种事上都是她占据主动,可今天她乐于被禾谨舟操控,她能做的便是享受与迎合。
至于门外不知名的敲门者,甚至变成一针催化剂,在危险之下,人类的原始野性会从被压制的深处跑出来。
越恐惧,越兴奋。
禾谨舟最终陷落在岳宴溪汹涌的漩涡里,被卷着一同沉沦,用白色的被子将自己和岳宴溪一起包裹住,不去理睬是否会有人突然闯入。
门口的人还算识趣,坚持不懈地敲了一阵子,最终是走了。
病床终究是不如卧房里的睡床牢固,有一点动作就会咯吱咯吱吵人耳朵,不知外头驻足过的人有没有听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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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宴溪耳边的头发已完全被汗浸湿,贴在脸颊上,形象并不完美,却让人无法挪开眼睛。
她的耳朵透着粉红色,耳垂要更红上几分。
被子里蒸腾着热气,记录着不可言说的疯狂。
岳宴溪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伤患,刚才无可避免地牵扯到腿上的伤口,但这点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什么,因为她有最好的麻药。
可现在,似乎有点疼了。
岳宴溪轻蹙起眉,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下更显得十分柔弱。
禾谨舟贴着她的额头问:“怎么了?”
“疼。”岳宴溪眼角微垂,我见犹怜。
不等禾谨舟说话,她便昂起下巴在对方唇上啄了一下,“所以,我还需要一些麻药。”
她翻个身,受伤的腿在下,侧卧着拥住禾谨舟,向禾医生索求能缓解疼痛的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