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蕾越长越大,在两人都沉浸在无限的欢愉之中时,小花蕾已经瞬间长大,被情液浇灌的嫩白昙花展露出深粉的花萼,随即伴随着姜奎的骤然深入,贺坤急促喘出声,身子也软倒在姜奎怀里,姜奎这才发现了他的绿尾巴上,正在剧烈变化着的昙花!
“阿坤,你开花了。”姜奎重重吻了他的眼角,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惊喜和震撼。
“我……你、你怎么这么下流呢!”贺坤被激得眼泪都要涌出来了。
“……”姜奎抽出扶着他的腰的手,捏着他的脸颊,说,“你的昙花开了。”
贺坤眨眨湿润的眼睛,侧着头望过去,竟看见他的昙花,那纯白、圣洁、美丽、幽雅的昙花,就在他的背后慢慢绽放。贺坤一边热泪盈眶地看着自己的昙花完全绽放,清灵绝尘,美丽神圣不可亵玩,一边被弄得哭哒哒抽泣。
而姜奎则是吻去他的泪水,环抱着他的腰,完全没有停下动作,柔声说:“真美,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花。”
也是只有他才能看到的最美好的花。
(番外一·完)
第058章
在这一条条灯光黯淡的长街, 迎面吹来的热风都夹杂着一丝丝散不尽的让人心乱神迷、口干舌燥的气息,只闻上一口气,就让人浑身燥热、热血沸腾。
齐屿自下车踏上这片区域时,就微不可见地蹙额。
身为菩提树植物人的他,丝毫没有被那些怪异香甜的气息迷乱影响,反而异常地心平气和,毫无波动, 甚至想揍旁边的人一顿。
异变成为菩提树植物人之前, 齐屿就是冷淡禁欲系, 丝毫没有一点儿热衷于情爱的迹象,故而傅培经常笑骂他是性冷淡。
异变之后,成为了菩提树植物人,天然的冷淡再加上菩提的清心,让齐屿变得更为清心寡欲。
傅培有一日见了他, 夸张地拍腿说:“不得了了,齐屿, 你这是要成仙了。”无欲无求,清心冷漠, 这是要升仙了!
齐屿懒得和他解释, 他想其实这并不奇怪,生活了快三十年,还没有遇上让自己心动脸红的人。他不是没有欲望,只不过没有遇上合适的人而已。
现在傅培和其他几个衣冠楚楚的公子哥脚下生风,似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去酒吧了。
齐屿原本是不打算过来的, 只不过今天刚刚和傅培一起签了个大单,忙碌了一个多月的大家都有些疲乏,索性呼了一帮人出来喝点小酒放松放松。
偶尔有昏黑狭小的空巷长街,虽然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但是娇喘和冲撞的声音却是争先恐后地钻入路人的耳中。
齐屿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一间间酒吧大门敞开,门口只有幽紫黯淡的小灯泡串成光带,更是映得这儿神秘又迷乱。
这里是酒吧群集的娱乐地带,旁边两边是步行街和大酒店旅馆等,这儿的酒吧良莠不齐,你能看见衣衫笔挺、皮鞋澄亮反光的精英们出入,也能看见邋遢倒在路边喝酒的失业人。
傅培等人随意进了其中一家,还挥手招呼着齐屿说:“齐屿,快快。”
不得不说的是,这儿的酒吧隔音措施做得非常好,当人走在大街上时是听不见酒吧里面的驻唱歌声、背景音乐的。
一行人踏进昏暗的酒吧,穿过狭长的走廊,前方有飘散移转的紫金红绿的摇头灯灯光,热烘烘、湿漉漉的低沉喘息呢喃音乐,仿佛情人在耳边缠绵粘腻地耳语。
齐屿看着前面的傅培和几个人已经脚步虚浮了。
“……”齐屿见他们这反应,大概猜到了这家酒吧可能雇佣了大量的致幻植物人当员工。
这种事情其实是被禁止的。之前国家出台了一系列法律,禁止植物人有意识地主动暴露植物。
但多多少少都会有人会不经意地释放植物。也有些小酒吧会雇佣致幻类植物人当服务员,小小地释放一点儿身上的气息,就能吸引迷住客人,既增加一点儿情趣,又能挣更多的酒水钱。
进入浅度幻觉状态的客人们,有些会浑身颤抖,如痴如醉,傻态可掬,往往做出一些令人捧腹的滑稽动作;也有人会出现大量光怪陆离的幻视或幻听,但都只如光影滑掠,很快也会回到现实。
但不知是有意无意,致幻类植物人都出落得特别好看,一举一动都带了诱惑的气息,简直能够勾住每一个与她们接触的人。
现在拉是拉不回来了,齐屿只能陪着他们几个走到里边的一圈沙发软座。
酒吧里的冷气开得足,齐屿环抱着双手,躺着软沙发望着身边的几人,傅培笑眯眯地托腮看着一个个走向他们的女服务员。
黑丝翘臀、身材火辣的服务员笑意盈盈给他们送来酒水,眼睛老辣的她们自然看出来这几人身份非富即贵,都停驻在他们身边,好听的嗓音说出动听的话,哄得傅培等人眉开眼笑。
齐屿自身的气势太冰冷,抬眸看一眼向他身边走来欲要坐下的女人,就把人硬生生看得不敢上前了。
傅培故作害羞地和身边的小姐姐喝酒说笑,根本分不出神来关注孤身坐在沙发边缘的齐屿。
齐屿倒自在,握着酒杯,目光望向四周。
这儿似乎很受欢迎,周围大小区域都坐满了年轻男女,杯盏交错,欢声笑语,托着托盘穿梭在其中的服务员,忙而不乱,身姿迷人。
齐屿的目光很快被其中一人吸引了。
那是个男服务员,软滑的头发好像是被特地抓乱了往后扎起了固定住,露出光滑的额头,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似乎放空了,时而咕噜噜地转,配上似乎在低声自言自语喃喃的淡红水润的唇,特别的古怪。
他身上穿着长白衬衫和黑马甲背心,紧身的皮裤勾得他的臀腿非常突出,双腿修长笔挺,后臀被紧紧包裹住拖得挺翘。他手里托着一盘长腿酒杯,在齐屿面前走过,留下一阵清爽微甜的气味,淡淡的,挠痒痒似的滑过他的鼻尖。
真好闻。
齐屿抿口酒,被那飘忽而过的气味洗涤了鼻腔和脑壳,暂时解救了处于甜腻黏湿、浓郁芳香环绕的齐屿。
等他听完两首歌,再看身边的人,傅培已经和他的小姐姐亲吻上了,与他们一同前来的人也少了两个人,似乎已经去找附近的旅馆了。
齐屿面无表情,内心毫无波动,那啧啵啧啵的口水交换声音直接被他屏蔽了。
喝了太多酒水,齐屿起身去洗手间解手,偌大的洗手间里,隔间中有个细细的讲电话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中。
“……嗯,妈妈早点儿休息……是、是,我在图书馆洗手间。”
“嗯嗯,我会注意多喝水的……好。”
“好,我知道了妈,晚安。”
听声音就能想象到声音的主人,一定是清秀可爱,乖巧文静的男孩子。
只不过,藏在酒吧洗手间,却是欺骗妈妈说在“图书馆洗手间”,这样矛盾的人让齐屿一下子起了兴趣。
他拉上裤拉链,洗了手,望着身前巨大的镜子上映出的刚从隔间中走出来的人影——黑白衬衫,清秀光滑的脸庞,黑葡萄水汪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