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炮灰校花觉醒后在贵族学院吃瓜(87)+番外

陆震远对岳丈阳奉阴违,他不可能丢开谢美红,美红再次怀了他的孩子,当年自己就已经犯过一次错了,这次他不会丢开美红肚子里的孩子。

殊不知,这是姜伟民最后一次和他说话。

没过几天,姜伟民突发心脏病走了。

但走之前,他留了一手,将私家侦探拍到的照片和陆澹远出轨的时间点放到了信封交给了遗嘱律师。在陆澹高考结束后,律师依照遗嘱内容将信封转交给了他。

成年人残忍的世界在陆澹面前展露无遗,陆震远在孩子面前维持的好父亲形象被狠狠打破。

陆澹抗下了亲人的相继离世,但在照片上看到自己一直敬仰的爸爸和另外一个女人亲亲热热地在了一块,照片上的日期是妈妈患病的那年,她妈妈在努力和病魔做斗争,她所爱着的丈夫却和另外一个女人拥有了新家。

他心里被怒火淹没。

父子俩的争执一日比一日剧烈。

陆震远执掌蓝天集团,再无人盯着他,大刀阔斧地改革,炒掉了一批追随岳丈多年的中层员工,扶持自己人上位。

将集团上上下下翻新了一遍,办公室搬到了顶楼,他当了十多年的陆总,现在人人都叫他陆董。

他变得飘飘然,甚至想把谢美红母女俩带回家让陆澹见见。

陆澹落下一句话,除非他死,否则陆震远的任何女人都别想走进这间别墅。

父子决裂真正导火线是在江桃雪第二年的忌日当天,陆澹独自一人去墓园祭拜,从天亮等到天黑陆震远都没来,但当晚他便收到了谢美红诞下一个男孩的消息。

陆震远老年又得了一个儿子,心里开心的不行,大摆筵席,给儿子打电话说希望他去看一眼他的亲弟弟,以前的种种恩怨在这个小小的新生命面前都和解吧。

陆震远忘记了那天是自己已故妻子的忌日,只记得那是他小儿子的生日。

“他不是我弟弟,我妈妈这辈子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我劝你别来惹我,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冲到美林苑干出什么事情。”陆澹落下一句话就干脆利落挂断了电话。

此后父子形同陌路。

那时的他浑身都是戾气,心里有气没地方发泄,一天到晚就在外面混,打架更是家常便饭。

在外公走后,他在这个世界上就再没有亲人了。

直到杳杳的出现……

他才重新感觉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值得自己留念的东西。

陆澹望着面前这个两鬓斑白的男人,这短短几个月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疲态尽显,老了差不多十岁。自己已经比他高了,少年时他做梦都想长的比爸爸高,现在他已经做到了。

“我不认识什么美红姨,你的私事与我无关,请你尽快离开这里。”他侧眸睨着父亲。

空气骤然凝固,陆震远没吭声。

陆澹觉得奇怪,往常他早就气呼呼地砸门出去了,每次他们之间争执不过十句话,总有一个人无法忍受摔门而走。

今天陆震远竟然忍下了她的阴阳怪气,留在原地不动。

陆震远叹了一声,第一次在儿子面前放下了自己以往高高在上的姿态,“小澹,爸爸承认做错了,对不住你和你妈。但你妈已经走了好几年,我自认在她生病的时候,尽到了一个做丈夫的责任。你也知道的,你妈被病痛折磨到整个人的脾气都变了,爸爸实在喘不过气,偶尔找你美林阿姨说说话,舒解心里的痛苦。”

“小澹,希望你能原谅爸爸。爸爸毕竟是一个男人,有时候心里的苦根本找不到地方述说。”

陆澹将水杯放回到岛台上,静静地看着陆震远打感情牌。

他低眸粗略的扫过陆震远,定格在茶几上,上面摆着一份T市三甲医院的病历表。

眼神停滞了一下,然后再不动声色地移开了。

陆澹眉头紧皱,打断他,“你今天到底过来干什么,我没多少耐心听你讲这些。”

陆震远声音低哑,声音带着疲惫和苍老,“小甸他病了。”

陆澹没说话。

陆甸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是白血病,要进行骨髓移植。我和他妈妈的匹配都上,医院调取了血液中心骨髓库存取的血样,发现你和小甸配型成功了……”

陆澹忽然感觉有些疲惫。

在看到陆震远出现在家里时,他隐隐猜测到了数月未见的他他过来找自己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被他猜对了。

“小澹,你是他哥哥,你得救救他。小甸可是你亲弟弟啊,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你不能见死不救!”

陆澹和所谓的父亲对视上,嗤笑一声,“你心里有把我当成你的儿子吗?我恐怕连美林苑的一条狗都不如吧,我妈死了以后你有管过我的死活吗?你有关心我一句吗?”

“哦,现在你需要用到我这个儿子了,为了让我捐骨髓救人,不惜用上道德绑架的那套。”

“过去的事情是爸爸不好,但小甸他是无辜的,他只有两岁,不应该被卷入我们之间的纷争当中。”陆震远努力地和儿子捋清中间的干系。

“陆甸两岁,倒推回来,我妈走后不到三个月尸骨未寒的时候,谢美林就怀上了。”陆澹说完,脸上挂着嘲意:“他现在患上白血病,我很难不认为是你们俩造的孽然后报应到了孩子的身上。”

“你——”

陆震远脸一阵青一阵白。

陆澹的这番话勾起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谢美红本来年纪就大了,意外怀上了小甸,属于高龄产妇,怀孕吃了不少苦,生产的时候大出血,差不多是一脚踩进了鬼门关。

小甸从生下来就体弱多病。

小病不断,去医院是家常便饭。

但是他再有钱,不断地给陆甸补身体,还是无用。

一次在酒桌上陆震远在酒后聊家常谈起了小儿子多病,有个生意上的朋友给了建议,带孩子去看看懂行的人,驱驱邪说不定就好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陆震远第二天背着谢美红就领着孩子去看了行家,那人一看小甸就说,有个女人跟在他身后。

行家给他描述了一下女人的模样,不知为何陆震远立即就想到了死去的妻子桃雪。塞了大红包让行家帮忙驱邪,事后陆震远亲自到江桃雪的碑前祭拜,好话说尽,希望她别缠着自己小甸。

这一世他们的夫妻缘分已尽,让她快些离开之类。

看过行家之后,小甸再没有病过,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但上周他突然高烧不退,皮肤上出现淤青,一直流鼻血,送到医院诊断是急性白血病。

“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怨恨,你尽管恨我无所谓,我已经一把年纪了。”

陆澹点了点头,不留一丝余地,“我是恨你,所以我不会如你所愿去捐骨髓。”

“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你可以离开了,继续留在这里我亦不会改变主意。”

陆震远不死心,骨髓配型的难度很大,眼前就有一个合适的人他不想就这么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