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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HE就完结/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肚子会变大(74)+番外

作者: 怀凛 阅读记录

还不忘加上一句:“听听而已,当不得真。”.

一路上跟着那公子进了二楼包厢,只觉得温暖如春。大夏天的,里面竟然还搁着几个暖炉,待久了就生出几分烦闷之感。但是他也不敢抱怨,只是守规矩的坐好,暗暗警告自己安守本分,道:“公子想听哪一截?”

实在是白国皇室这段旧事,说上来三天三夜也说不清,扯得远了还可以从上一代说起,从白沧河到白棠,再到白随尘、白汝歌,都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一堆破事儿。

白衣公子手里塞了个镂空雕花小暖炉,眉尖的寒气也散了几分,闻言淡淡道:“从头开始罢。”

眉心一跳,想那从头开始该怎么说,难不成就扯那陈皮谷子烂麻子事儿,一桩一桩从头说起?其中牵扯到的又不仅是白国一国之事,还有几十年前的稷下大比,还有这世间最神秘的存在碧空涯,只怕自己嘴皮子磨破了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偏偏那少年眉皱着,很是有几分不耐烦地打量着他。苍白脸色看着人气都没了几分,看上去就像一朵随时都可能凋谢的花,那花瓣都枯萎了、干黄了,只剩那花心一点还有那么丁点儿的生气。

乖乖个隆咚!说书人心想这公子长得也忒漂亮,就算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美丽的人,瞧那眉眼、鼻子,刚才不觉得,此时一看魂魄都要被吸走了。偏偏又美得这样的苍白、脆弱、不详,那点惊心动魄的美随时都可能烟消云散,好似活死人一般。

他心里一跳,垂着头不敢再看他面容,口里应付着,眼睛却四处乱扫,冷不丁的就看到那白衣身侧的一把长剑,藏在漆黑剑鞘之内,样式古朴,内敛无华,周身透着莹润包浆,显然是主人时常擦拭而至。

说书人心底一跳,联想到自己时常听闻的,脑里那些天南海北荒诞不经的传说,陡然间升起疯狂想法,将自己也骇住了。

忍不住偷偷再瞧一眼那长剑,心里砰砰直跳。

长剑柄上,两个古拙篆字,意蕴物华。

承钧。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就更了一层血皮,悔过>~<

平安夜快乐亲爱的们,今晚要去看宿舍妹子排练小品,祝大家都平平安安呀,么么哒(* ̄︶ ̄)y

←不要学这货,昨晚他睡觉把被子踢走,今早感冒了0 0

我知道乃们好像都很期待二世界番外→_→

所以拎出来写了→_→

突然觉得越写越有感觉了,果然小谢才是真爱

虽然写了删删了写,弄了三个小时_(:з」∠)_

姑凉们以后可以看标题判断写的什么呐~

Act后面的数字表示是几世界,标类型的是正文,标番外的是【神补刀】QAQ

谢谢■半世迷离゜Devil、云♂醉两位菇凉的地雷=v=

以及,我家机油将番外放出来啦,就在文下

_(:з」∠)_感觉他快爬墙奔进我的怀抱了呢~~

快捷地址→Act2番外From亲爱的东野

2013.12.24

Act2番外

蔓鹤山,距离碧空涯即使是乘坐马车也要将近二十余日才能抵达,无论是离白国还是离纪国,都很遥远,位处大陆的最南端,临近南洋,受海洋季风气候的影响,常年温暖如春。

当年出走碧空涯,本是为了逃避心中对师弟日益不可言说的禁忌之情,谁料前往南洋收集某种药草的时候,因为海上风浪的缘故,船只被掀翻,他扶着舢板,阴差阳错地漂到了这里。

蔓鹤山归属的维岚行省,由于北部延绵数十万公里长的山脉,常年与大陆内部隔绝,兼之土地贫瘠山岭众多而人烟稀薄且不宜种植,并不被大陆上的其他国家所看重,随着历史演变,当地土司自立为王,被大陆内的国家所承认,却只称为行省,但也并不需要向任何一方缴纳岁贡。

离开频迦山的时候,妙莲身受重伤早已神志不清,而那白国二王子,更是完全失去生气。

自己带着这样两名重伤患回到碧空涯,虽师父不曾说些什么,只尽力救治,但新一代的弟子们,却不愿妙莲留在那儿,毕竟,妙莲当初天才之名,挡了多少后辈冒头。

所以在抢回了师弟性命之后,他便带着师弟和那白二王子往南走。

先是回了家乡,云泽。

哪怕云泽晏家人丁再是如何凋零,妙莲身上未清尽的余毒,还是能在家族的藏书阁里找到先辈们的笔记,依葫芦画瓢,按着自己父辈的方式,重新将那自胎里带来的毒性重新压制下去。

为妙莲治毒的时候,他也曾想过很多……是否有可能,某日,师弟孕育一个婴儿,哪怕那孩子生来便是死婴,也能将那紧紧根固于师弟骨血中的毒性带走。

但最后,他也只敢想象,却从不敢行动。

在云泽住了大半年,他听到了二堂哥状似无意透露出来的消息——纪国向白国宣战,理由是纪国王子于白国境内生死不明,现已查实频迦山中留有大量纪国王子的信物,而当地形容恐怖,尸骨遍地,怀疑是白国暗下杀手。

他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云泽离白国太近了,纪国向白国宣战,若是分兵而下,随时可能路经云泽。

他,不能赌。

带着妙莲,真出了什么事,他根本没办法跑。

纪国王室所谓驱使鬼神的秘术,虽说与纪国和维岚行省民间流传的赶尸术相近,但若万一真能通灵,那纪长川没死成或复活了,妙莲可就危险了。

是以他带着妙莲,还有那白二王子,翻过了维岚行省北部的乾岭,最后跑到了临海的蔓鹤山脚下。

这里的民众很是欢迎他们,毕竟自己当初来的时候,是随着一大口袋药草一起的,对缺医少药的当地人而言,他以医者的身份,得到了认同。

这一次得知他是来定居的,不少人家都派了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来帮他盖房子,自然也问到了他身边的两位病人。

他向马车里看过去,妙莲比大半年前他重新见到他的时候,消瘦了太多,但风华却并不曾因那病态而消减。

知道这里的姑娘们有多热情,他喉结上下动了好几下,终于说了出口:

“他是我爱人。”

51、Act2·番外

谢九微茫茫然中有种错觉,仿佛昔日所认识的世界都已经毁灭,一切的一切,都消散了,逝去了,不再了。唯一留下的,只有遍地无法捧起的灰烬。

他只是独自一人坐在楼中,无言地抚摸着身侧的长剑,心里却并不知道为什么要如此。只是任凭那个说书人点头哈腰,收起他的金叶子,又离去了。

关起的木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又“吱呀”一声关上,隔绝其外雾雨水汽,也隔绝其外勃勃生机。

依然只有他一个人。

日夜相处已有三年之久的长剑,几乎从不离身,时时刻刻的接触、抚摸,以至于毫厘寸角都无比熟悉。

手腕间的莲子传来清凉的感觉,慢慢的,安抚下躁动不安的心绪。

说书人的故事,现下看来,已经离他很远、很远了。原本过往已经消散,却被这一把长剑陡然拽回,也将他拽入这茫茫现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