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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阿黄是魔尊(45)+番外

越泞一惊,剑气一出,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轻易收回的,急道:“阿珏?”

苏珏扯起一抹讽刺的笑,一个字一个字,冷冷道:“给、我、滚!”

“阿珏?”

“滚!”

等到越泞离开,苏珏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他的剑的确出神入化,奉承他的人都称他为剑尊,只是放出去的剑气,又哪里是这么容易收回的。

不伤敌,就只能损己。

真正让他绝望的,却是越泞的反应。

他竟然闭上了眼睛,他就真的以为,自己舍得伤他?

越泞他,多狠啊。

放出去的剑气啊,就跟感情一样,倾注而出的感情,毫无保留,收回来的时候,该要多伤人?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画面中的人也没有丝毫变化。他静静地站在那边,看着远处,那是一片漫无边际的山野。

原身长得和苏珏很像,但与原身不同的是,苏珏的棱角更为鲜明硬朗,下巴微抬,颔颈处的曲线干净利落,像刀刻出来的一般。就算不了解这个人,也该知道他的刚毅。

一辈子都没有哭过的男人,如今也不过是眼角微微发红,看着手中握着的双玉剑,拿出干净柔软的软布仔细地擦拭,就像对待心上人一般珍惜。

他轻轻一声叹息:“老家伙,以后又只剩下我陪着你了。”

双玉剑仿佛是知道主人心情低落,剑身轻轻一颤,在安慰着主人不要难过。

苏桓玉看着影像,出神很久,恍惚间拿起怀中的双玉剑。宝剑像是蒙了尘埃,没有往日的灵性,苏桓玉找不到任何和他共鸣的机会。

苏珏这么珍之重之的双玉剑,最后还是留给了儿子。如今,那他就真正是一个人,孤独的活着。

苏桓玉一时无言,不知该惋惜苏珏真心错付,还是该可怜原身下场凄惨。

苏家多痴情种,这个说法苏桓玉刚刚穿越过来没多久就听说了。一是说苏璞作为一家之主,深爱着因体弱多病而早早去世的妻子,至今不愿再娶。苏雁身子骨不能修炼,就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根。

二来,便就是说苏珏了。不过外面的说法是他对亡故的妻子一片痴心,故而拼命修炼一次忘却尘世。虽然对象发生了偏差,但痴情总是没差的。

他想得出神,听到旁边的白泽轻咳了一声,才蓦地想起来。画面中的主人公之一疑似白泽的亲生父亲,虽然现在被否认了,但对白泽的冲击一定很大。

苏桓玉一阵窃喜,现在白泽的心情一定很低落,这是刷好感的好机会啊!

好不容易知道自己的身世了,结果又突然知道这是假的。哦呵呵,渣爹再渣,也好歹有一个啊!

想到这一遭,他赶紧收敛起或幸灾乐祸、或喜形于色的表情,看向白泽,一脸哀切道:“你别难过,你看,其实越泞还是真心喜欢你娘亲的。”

白泽毫无反应。

苏桓玉再接再厉:“而且,现在已经得到一点线索了,你想要找到你父亲也不是不可能的。”

毕竟主角的父母绝对不会是无名小卒,苏桓玉就是这么有自信。

白泽还是面无表情。

好吧,苏桓玉一咬牙,这是要逼他放大招。

“其实吧,越泞的确不得好死。”

原著中说过主角很厌恶越泞,恨不得把人尸体找出来鞭尸的那种厌恶。

“不过呢,你看他虽然脚踏三条船,但最后还不是翻船了?所以说,……”

苏桓玉准备了满腔肺腑之言,准备引起白泽的共鸣,最好由此引他为知己,从此以后妈妈再也不用担心他的性命安危了!

结果白泽只是轻轻一抬袖,就打断了他一肚子的话。

对方轻轻勾了勾嘴角,好看的眉毛弯出一道弧度。连犀利的目光都变得柔和,看起来温润无害极了。可是嘴里吐出来的话,却让苏桓玉浑身一抖,全身血液开始凝滞。

“所以说,你是如何知道我母亲的身份的?”

他从来没有说过,也不会有人想去调查一个乞丐的身份。白雨离开魔道之时,封锁了所有的消息,就连她的养父白向天都没有找到她,更何况是苏桓玉?

“我……”就在苏桓玉我我我、我了半天都没有我出什么名堂的时候,整个幻界突然一震,周边的景色随之一晃,半空中一道幻影徐徐升起。

第五十一章

赫然是苏桓玉的脸,准确来说,是原身那张脸。

俊逸的脸上狞着笑,嘴边处留下猩红的血液,即使狼狈却仍旧对万物不屑一顾。嘴唇瓮动几下,就要开口。

苏桓玉突然觉得紧张,他紧张的时候喜欢握住身边的东西,这个小习惯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白泽被当成阿黄跟在他身边那么久,早就了解了对方的一些小动作。悄悄的将手往旁边挪了挪,苏桓玉果真想也没想就一把拽住他的手。白泽霸道的反握住他的手,将他往身边带的近了些。

苏桓玉浑然无觉,聚精会神的盯着影像。

只见画面中“苏桓玉”轻轻抬起眉角,目光中带着一抹几乎察觉不到的自嘲,嘴角半挑未挑,声音轻的就像在自言自语。

“越修年,除非我死,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放弃你。”

苏桓玉仿佛是被他的情绪感染,心尖一抽一抽的疼,眼睛盯着半空中,一点都不愿意错过任何细节。

紧接着,缓缓进入眼帘的是一袭白衣,衣角袖口纹着金丝边花边,显得端庄贵气。若是他的衣裳不那么凌乱,手中握着的剑没有滴着血,就如同是画中走出来的贵公子。

然而他握着滴血的剑,剑身翁鸣,兴奋地催促主人快点动手,他迫不及待想要尝一尝鲜血的滋味。

越修年站在“苏桓玉”的对方,面对着竹马恍若宣誓般的告白,纹丝未动,脸上表情淡薄的让人心寒。更让人心寒的,是他苍白的薄唇缓缓吐出的话语。

“那你就去死吧。”

单薄的少年站在风中,风很大很大,他的发髻被吹乱,就连那不可一世的表情也被吹散,终于露出一丝脆弱。

那是苏桓玉第一次看到原身露出不同于蔑视的表情,他看到越修年举起了修年剑,简简单单的一剑刺出。他甚至想探头去看,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住手!

他张着嘴想喊,喉咙口却嘶哑着发不出一点声音。

恰好一阵狂风肆意,将影像吹散,也将苏桓玉吹醒。他整个身子往下一软,心猛地跟着往下坠,跌进一个怀抱,*的,却挺温暖。

“咳、咳咳……”

一时失声的感觉让他太难受,忍不住狂咳起来。

白泽温柔地抚着他的背脊,一下一下。

等咳顺了,头脑也跟着清醒,苏桓玉才恍惚想起周边的环境——是他的房间。

他蓦地惊喜道:“我们出来了。”

白泽抚着他的背的手顺势揽在他腰间:“是,我们出来了。”

苏桓玉:……等等,为什么是我们而不是我,他明明是一个人独自进入幻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