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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商怨·禛心错付(381)

作者:sawady 阅读记录

“你说什么?”听我说到,那拉氏顿时大惊。

“娘娘毋须惊愕,我对娘娘对皇上都没有任何恶意,实是不得已之举,希望娘娘能够明白!”

“你好大的胆子,你难道不怕本宫到皇上面前揭穿你吗?”

我轻摇了摇头,诚肯地说道:“娘娘您不会的!我的所作所为和娘娘您的初衷并不矛盾,亦或者说,倘若娘娘肯成全我,也等于是帮了您自己!”

“混账,你竟敢在本宫面前胡言乱语!”

我遂低了低头,接道:“是与不是,娘娘您是聪明人,自会想清楚,如果没别的事,奴才先行告退了!”说罢,我服了服身,看了她一眼,也就是那一眼,我有把握那拉氏不会与我为敌。

出了皇后的居所,我的心顿时被什么蒙上了一般,一种难解的酸涩溢了出来,任是紧握起手掌也无得适从。

镜前,我不由得握着颈上的链子,心里却满是愁绪。如果说我最终都会因为胤禩的事而注定不能再留在他身边,那么此刻他要恢复选秀,我就应该祝福他,而即便他最终会因为我的言辞打动放了胤禩,而我们还可以继续在一起,那么他恢复了选秀,我也应该包容他作为一个皇帝应该承担的责任和应该享有的权利,不是吗?

“苏姑娘,皇上要召见你!”这日,小顺子又来到院中,已经近两个月了,我对他避而不见,但他却还是并未放弃。

“你跟皇上说,我身体不适,不方便觐见!”

小顺子闻言,却咳了两声,脸上竟闪过一丝窃笑,“皇上知道姑娘会这么说,不过皇上说了,有关菩萨保的事”

还未听他说完,我已扯开了步子,只留身后那个诧异的声音,“诶,苏姑娘。。。”

我一路跑去了御书房,没有一刻停留,书房门口的侍卫见我急急跑来,正欲阻拦,我却已经冲进了内室。

“皇上恕罪!”

他看了看我,朝侍卫挥了挥手,道:“你们先下去!”

“是!”

“之前你对朕屡屡避而不见,现今仅仅是听到‘菩萨保’三个字,便不顾宫中礼仪直奔前来,这叫那些宫女太监看着会如何作想?”待侍卫退下,他随即开口,不辨喜怒。

我没有接他的话题,只上前追问道:“到底弘旺怎么了?”

他见我开口又是只提弘旺,脸色顿时不好,微愠道:“这里早已没有‘弘旺’,只有‘菩萨保’!”说着,将一本奏折不轻不重地扔在了我面前,我不去理会他的怒意,只上前捡起那本密奏来看,寥寥数字,意思是弘旺如今在热河一切尚好,虽为披甲,但也有奴仆服侍,如此,心下顿时一阵舒展开来,既有人照顾他,想来吃穿用度也不用担心了。

心中刚刚有所放心,却又泛起一丝莫名的怒气,随即举着奏折问道:“你派人监视他?他不过是个孩子,对你又有什么威胁,你就这么不放心吗?”

经我这么一质问,他方才舒心的神情又再次泛起强烈的怒意,拍桌即起,冷哼了一声。殿内顿时好一阵沉默,他背对着我,些许才缓了语气说道:“这不是监视,只是正常的工作汇报!朕让你看,不过是希望你知道他如今一切都好,你也不用再因此继续跟朕置气下去。”

闻言,我软了些语气道:“是吗?”

随即,他转身看向我,又是近了两步,道:“你应该清楚,对于他,朕已经网开一面了,作为罪臣之子,朕没有圈禁他,依然给他足够的自由,已是仁至义尽。朕对他小施惩戒,也不过是希望他能从低做起,尽早明白,不要再重蹈他那个阿玛的覆辙!”

他说的动情在理,却叫我无从辩驳,只是心底里却十分不喜欢他的用词和话语背后对胤禩明显偏激的看法,只接道:“OK,那你是否会让他再回京城,什么时候让他回来?”

见我这般逼迫,他道:“你这根本就是咄咄逼人,他能不能回京,就要看他的表现!”说着,他停顿了一秒,又道:“你对他的关心会不会太过头了!”似是质问也是警示。

我直言道:“他是我儿子,我关心他有什么问题!”

闻言,他脸色顿时一沉,道:“他是你儿子?那你跟阿其那又算什么关系?”

我顿感无奈,回道:“你看问题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偏激,我不知道究竟他做了什么令到你要这么对他,但是我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他,会放了他的,你如今这么做,根本就是食言!”心中一气,便什么都说出来了。

不说还好,一说他更加恼火,道:“你别再拿以前的事来压朕,别忘了,这里是紫禁城,是皇宫,朕是一国之君,是皇帝,没有人可以教朕做什么,你也不例外!”

闻言,心下不禁一阵冷笑,“是啊,我竟然忘了你是皇上,是集万千后宫于一身的人,并不是只属于我的胤禛!”一时间想到他竟然还有兴致选秀,心里的失落还是喷然而出。

片刻的沉默后,他开口问道:“先前皇后召你去,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我遂抬头,语气平静却也无奈地回道:“皇后说你要恢复选秀制度,要我好好照顾你的身体,早做准备!”说罢,也不想看他接下来脸上浮现的任何神情,只是将视线移向了窗外,心里却微微泛凉。

随后,他却轻咳了两声,说道:“也对,三年一届的选秀制度是大清祖制,朕既为皇帝,为大清延续龙脉更是责无旁贷!”

闻言,不禁紧起了眉头,本以为他会跟我说些安慰的话,但原来他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只听他又继续道:“更何况,曾经有人这么评价过朕,说朕是越老越有魅力,所以,真要是应对那些青春貌美的秀女,想来也是绰绰有余罢了!”

顿时,心中不由得激起阵阵怒火和酸涩,转眼对上他得意的样子,忍不住地气一下全堵了上来,随即转身,便准备走,他却在背后叫住我道:“你要去哪?”

我停住脚步,头也不回,只道:“薛神医说过几日就回广州,我会跟他一起走,免得到时妨碍你尽享温柔!”说罢,我便扯开步子,伸手正要打开门踱步而出,身后一只手却又紧扣上了门,一个声音在旁响起,“你看你,又耍性子了!”说着,另一手上来扣住我的手臂,心下好气地欲挣开他,见状,他索性双手箍住我,将我一把拥入怀中,任我如何挣扎,也是不理。

“听我说个故事!”随后,他语气柔和地出声,没有用“朕”这个称谓,而是换成了“我”!

一时,我有些发怔,他却已缓缓道来:“多年前的一个上元灯节,当时我和宁儿相邀一同去逛花灯会”在听到“宁儿”这两个字的时候,顿时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了,心里像是被什么重重地敲了一记,然而依旧抱着我的这个怀抱却丝毫没有异样,也没有任何停顿地继续说着那个故事“那天的夜色皎洁,花灯璀璨,我们一边赏灯,一边谈笑,那时的她,有的只是纯真的笑,不掺任何杂质”。

听他一边叙说着,仿佛我的眼前也出现了卓宁那无瑕的再好看不过的笑脸。

“在经过一个做糖人的摊子,宁儿她硬是嚷着要我买糖人给她吃,就像个孩子一样,我哭笑不得,应了她,她吃得全无形象,糖浆粘得嘴边和手上都是,却笑得没心没肺,当时我无奈地随即掏出了一块丝帕便替她擦,可谁料,擦到一半,她却毫无征兆地突然生气地一把抢过丝帕扔在了地上,也不顾我任何的反应转身便跑了出去,我一时莫名,待低头看见地上那块绣着芙蓉花的丝帕,心下才明白了过来,原来那块丝帕是府中女眷送的。我明白了,但却依然还是站在原地,看着她跑开的身影,并没有追上去,或许当时的我心里很清楚,而事实也是如此,她没跑出去几步,就停了下来,随后只见她转身跑着扑进了我的怀里,脸上的泪痕抹得像只小花猫,这就是那样孩子气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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