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就被赶出豪门(337)+番外
许管家在一边点头,「若是能有梁则温与白湘君真迹就更好不过。」
陈老爷子喜欢梁体,所以那个圈子对梁体或多或少有些偏爱。
许恩知道许老太太说的是许雅君,「我会问他们的。」
「可惜我们家没一个学书法的,」许老太太放下筷子,十分遗憾:「论贵重我们比不过兴姜区的那些大家族,最好能送一个合老太爷心意的东西,说不定他一开心我们能搬回去。」
合老太爷眼缘的,人或物都行。
听到这,许文尧心中一动,看向纪慕兰:「阿蔹是不是学过书法?」
第200章 200快递,闭关高考(二更)
许文尧见过白蔹的字。
规整又不失自己的风格,很好看。
「对,我也记得。」许恩也颔首。
许老太太这次终于有些惊讶地看向纪慕兰,心里盘算着什么:「她学的什么字体?」
纪慕兰笑容有些尴尬,白蔹哪里正经的学过书法,「不是,就是江湖体。」
纪慕兰本人也没见过馆阁体。
江湖体?
许老太了解不多,但也知道不太入流,她失去兴趣,转而看向坐在身边的许知月:「月月,多吃点,马上就要高考了,压力不要太大,要给我们许家争气,能被本家人看到就更好。」
「老太太,知月小姐这次月考第二呢。」许管家在旁边吹捧。
纪慕兰也温和且有些自豪地看向知月,「月月成绩一向好。」
全国第二也就是榜眼。
纪慕兰看不由想着,若许知月是她的女儿,那白启明还会这样对他们吗?
许老太自然对许知月十分满意,「我记得阿蔹也是高三生,她还好吧?」
白蔹?
纪慕兰整个人一顿,从白蔹离开江京之后,她就没跟白蔹联系过。
倒是旁边的许文尧开口,「阿蔹现在学习很稳定。」
他晚上刚问过白蔹,高三生压力大,当时许文尧有个同学就没挺过来患上抑郁,所以他总会关心白蔹跟许知月的学习状态。
两人都还不错。
「那就好。」许老太太颔首,没再多提。
她本就是礼貌询问一下,并不好奇白蔹成绩怎么样,反正也高不过许知月。
吃完饭。
许老太太拿着佛珠去佛堂,保佑许知月高考顺利。
从许知月高三以来,她日日如此,许知月也是许家新一代的希望。
旁边,许管家给她递上去一主香,「您放心,知月小姐这几次的联考都是第二,今年的榜眼绝对是知月小姐,说不定那边的老太爷会见见知月小姐。」
「祖宗保佑,」许老太太赶紧拜了三拜,「一定要让知月好好考。」
**
屋外,纪慕兰与许恩回去。
两人虽然与老太太和好,但并不住老宅。
许恩今天没喝酒,他坐到驾驶座:「阿蔹也要高考了吧,我过两个月想回去看看她,送考可能不现实,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六月份。
纪慕兰下意识地捂住肚子,她系好安全带,抬头,「有我爸在,医生说我胎气不稳。」
孩子月份小,又是高龄产妇。
湘城太远,坐完飞机还要开好几个小时的车,湘城的路还不好走。
白蔹要是一直与许知月那么贴心优秀她可能还会回去,但……
纪慕兰不想冒风险回湘城,她不想回应这件事,转移话题,「刚刚你们说的本家是……」
「你知道江京也有圈子里的,」许恩将车开出大门,「陈爷就是陈家的人,伱学过历史,陈家你应该知道。」
「陈野大将军后人?」纪慕兰惊骇。
「嗯,」许恩颔首,目光也极其深沉,「而我们本家许家,跟陈家不相上下,宗族庞大到难以想象。我们曾经也算是他们的旁支,但已经脱离宗族了,想要重新回去,很难。」
许恩叹息。
纪慕兰看着前面的路,许恩寥寥两句就向她描绘了一个她从未接触过的世界。
许家、陈家……
**
翌日。
白蔹傍晚到达形意武馆时,门口一堆少男少女们在排队,他们都是明年要艺考的学生,今年来报名。
她拿着书包穿过回廊来到后面。
后面院子里放了一个大木桶,金楷正在往里面扔药材。
许河站在他身边,今天的他没有昨天那么冷漠孤傲,反而带着一丝局促。
看到白蔹,两人都向她看过来,「白小姐。」
白蔹放下书包,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方巾把玩着,她站在木桶前,随意问着,「你怎么会愿意来湘城?」
按理说湘城这么偏,北城人都不愿意过来。
许河向来不会说谎话,「我受过重伤,落下了病根,我爸就让我过来……而且,我也不想留在许家,白小姐您放心,我绝不会有二心。」
他音色发苦。
之前他在许家也是意气风发,家里的亲戚都觉得他能出人头地能走到许老爷子面前,成为下一任家主的左膀右臂。
后来受伤不治之后,他父亲就不再看重他。
对于他们家而言,他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弃子。
白蔹将手里方巾展平,她偏头看向许河:「想治吗?」
想治吗?
许河整个人愣住。
早几年前他不是没想过治病,但江京各大医院都去过,拍过很多片子,抽过很多血,医生只开补血益气的药让他调理。
他父亲一开始还给他找各种名医,都说只能这样,落下的病根只能慢慢调养。
许河自己也心灰意冷,意识到他这病根确实没办法根治。
「我……」许河看着白蔹,喉咙有些发紧,「白小姐,能治吗?」
「可以,不过需要时间。」白蔹昨晚就看出来他脚步虚浮,肺气虚,心气不足。
这是军营老将士惯会留下的病根,她很熟。
她当年与军医学过。
面前的女生过分年轻,她穿着素净的校服,手里捏着一根银针,看过来的时候那双沉静的眼睛莫名让人信服。
许河握着双拳:「白小姐,我不怕等,十年我都等得起。」
白蔹沉默了,「倒也不用那么久。」
她指了指旁边的石凳,让他坐下,「我先看诊。」
许河将手平放在石桌上。
白蔹伸手搭上他的脉搏,垂眸沉思。
许河一直紧张地看着她的表情。
五分钟后,白蔹才收回手,「跟我预料的差不多,配合药浴跟针灸,会好的更快,我先给你扎上一针。」
她将校服袖口随意往上撸了几道,几缕细碎的刘海落在额前,氤氲出几分慵懒,纤细的手指拈着针,
在他身上寻出重仙穴。
她一针针落下,最后一针落在足驷马穴,补土生金,中医治病必求于本。
「怎么样?」白蔹往后退了一步,打量着他。
许河睁眼,「好像没什么感觉。」
「嗯。」白蔹慢悠悠地收回目光,还能说话就行。
没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