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偏执男配缠上了
那大佬以前是X省的,末世初期运气好认主了一颗变异大松树,从此就靠那棵树过上了在末世吃穿不愁的日子。
大松树有松针,每次出门都能用串死一大片丧尸,还会自己从丧尸脑袋里挖晶核、给大佬打猎吃,又好用又好养。
要是他也能拥有一颗变异植物……
顾子砚心头火热,催促郑辉快说细节。
郑辉也顾不上别的,急急道,“当时我们正在水库边上取水,看见季听雪带着陆小花从山上下来,身上还背着个大背篓。”
“冯芩月眼尖,看见他们背篓里有鸡,就喊了一句,然后志峰就想抢他们的鸡,结果两边还没打起来,季听雪身后的那颗香樟树就变异了。”
即便是现在,郑辉回忆起想起当时的情形,还是觉得一阵后怕——
铺天盖地的绿色纸条扭曲延伸,无差别的握着斧头往所有人身上劈砍。
人类在它的面前是那么的渺小,像一粒粒可以随时被踩踏的尘埃。
而比起那颗香樟树,更让郑辉感到恐惧的,是站在它前面,用戏谑目光望着他们的季听雪。
那个病弱斯文的男人唇边挂着玩味的笑意,铂金色的碎发擦着刀锋而过,眼眸如同揉碎的冷芒。
他站在那儿,好像什么都没做,却轻而易举的要了打他们主意的人的命。
“香樟树?”
顾子砚有点意外,不应该是松树吗?
郑辉没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灌下一瓶水,“对,就是水库边上那颗大香樟,不知道为什么变异了。”
“子砚,先不说这个老了,你快看看志峰他们还有没有救。”
史志峰平时咋咋呼呼的,但却是他们宿舍里最小的一个,家庭条件也最好,末世没来之前,经常请他们下馆子,郑辉是真的不希望他出事。
“行,我看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顾子砚也不好表现的太薄情,但当他看到面容枯败的史志峰,还是没忍住皱了下眉。
“不行了,没救了。”
史志峰的伤非常严重,不是简单的断臂,而是连着肩膀整个被砍了下来,腰腹处也有一个很深的刀伤,加上搬运过程中的颠簸,内脏的破裂很严重,除非让他泡灵泉水,否则很难救下来。
而就算让他泡灵泉水,保住了命,胳膊也保不住了。
在末世,四肢残缺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很清楚。
葛大伟没忍住红了眼圈,“砚哥,真的没办法了吗?”
从末世降临到现在,他们一直都生活在顾子砚的庇护下,亲眼看到同伴重伤这还是第一次,要是不小心被丧尸咬到也就算了,但偏偏不是。
胡菲菲和方佳妮也不能接受冯芩月就这么死了,她的伤口虽然没有史志峰伤,但也被劈开了锁骨,还有点感染,眼看着就要没气了。
“办法也不是没有。”顾子砚直接道,“我这边药是有的,但没有医疗设备和外科医生,第一个办法就是现在立刻打下一所医院,再找到医生给他们做手术,你们也知道这不现实。”
众人都沉默了,他们是想救人,但也不想为了他们把自己的命搭上。
顾子砚继续道,“还有一个办法,让他们被丧尸咬一口,看看能不能觉醒异能。”
异能者对丧尸的啃咬是有抗性的,只要不是被推进丧尸堆里,寻常的抓挠小伤口,不一定会让他们变成丧尸。
“这……”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要不要按照这个办法施行,几个只是擦伤的人立刻表示他们想用物资换一点药物,至于史志峰和冯芩月,其他人也没办法替他们做决定。
“菲菲,怎么办呀?”
方佳妮已经慌了神,短短一天内接连两位室友出了事,让她的心情非常糟糕,“我觉得小月情况比史志峰好不少,要是有大量的药,说不定还能治好……”
胡菲菲比她稍微镇定一些,只问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问题是我们没有药。”
别说她们没有,郑辉也没有。
“那……”方佳妮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而在他们纠结的时候,郑辉他们已经砍下了一根丧尸的手指,划破了史志峰的手臂。
这人现在心跳都快没了,死马当活马医。
冯芩月还有一点意识,抓着方佳妮的手,用哀求的目光死死盯着史志峰身边的那一截丧尸手指。
胡菲菲一咬牙,把人绑好,哆嗦的提着刀站在一边,“小月,你一定要加油,我不想看见你变成丧尸。”
她说着,用力划破了冯芩月的手臂。
……
工厂里发生的事,陆呦呦并不知道,此刻她正躲在799口中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周围没有丧尸,也没有人。
“季听雪怎么还不来找我?”
捧着怀里那一颗还在发光的变异小香樟,陆呦呦已经开始担心了。
其实这个地方距离他们三轮车停靠的地方只有一百多米,她也没有特地隐藏变异植物的光亮,季听雪到现在还没找过来,是不是因为他遇到了危险?
脑袋里一冒出这个可能,陆呦呦就开始止不住乱想——
虽然在她看来,叶危霜和上个世界的燕霜行长的一模一样,可他毕竟不是燕霜行,而且他也是一个植物系异能者,会赶过来说不定就是察觉到了变异香樟树的波动。
如果他的目的是变异香樟树,她却带着东西跑了,那季听雪就危险了。
“找到了。”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低哑笑声,陆呦呦转过头,对上了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睛。
“!”陆呦呦吓得直接蹦了起来,“叶危霜?你怎么会在这里!”
叶危霜轻笑一声,指了指她手里那颗还在不停发光的小树苗,“我为什么找不到这里?”
今夜月光明亮,他一笑,眼角下的泪痣就开始闪闪发亮。
陆呦呦努力移开视线,“季听雪呢,你把他怎么样了,你是不是想抢我们的变异植物,我告诉你你不要做梦了,我是不、不会屈服的。”
她摸出一柄小刀,指着面前一身漆黑西服的高大男人,见对方不为所动,又含泪把刀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叶危霜:“……”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来抢变异植物的?”
叶危霜弯腰上前,两根冰冷的手指轻而易举掐住了陆呦呦腮边的软肉,眯着眼睛打量她还有点红肿的双唇,语气轻快,“你的那个男人又废又没用,驯服一株变异植物就用尽了全力。”
“我只用了一根手指,就把他打废了。”
叶危霜眼底的绿芒一闪而过,陆呦呦看见大片翠绿的暖光从他脚下漫延,照亮了他身后舒展着枝桠的巨大松树——
那是比变异香樟树大上十几倍的变异植物,戍守在黑暗中,宛如一只庞大的怪物。
锋利的松针迎风舒展着身体,对比之下,显得她手里这盆变异香樟树跟树宝宝一样可怜。
叶危霜粗糙的指腹擦过陆呦呦柔软的脸颊,笑的危险又迷人,“别跟他了,跟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