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禾喝了水,已经拎起包,抱着她拿回来的荣誉证书,准备回房:“那就这么定了,明天你们去审片,我和喜姐去办事。”
“办什么事?”
刘喜妹眉毛一挑:“买房。”
*
钱达利带着苏月禾跟刘喜妹去扫商铺和四合院,基本上是看中的就直接下定,最近卖房的人多,买房的也多,价格上去了一些。
价格上去了,是好事,说明之前买的都赚了。
买下两间商铺之后,他们在街边吃卤煮火烧和大包子。
钱达利还点了份豆汁给她们尝试。
苏月禾摇头不拒绝:“我之前跟烽哥来北京的时候吃过,不对我胃口。”
“我尝尝。没有什么是我不能吃的。”刘喜妹主动要试。
钱达利把碗端给她,提醒:“喝小口尝一尝。”
结果话没说完,刘喜妹一大口下去,刚喝,就直接大口喷在地上。
这个酸爽。
“馊了!”刘喜妹提醒,随即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真馊了。”
钱达利和苏月禾忍不住笑,钱达利悄悄桌子:“就这个味儿。”
刘喜妹简直不敢相信,大北京城的城里人竟然喜欢吃这种馊了的“美食”。
“你们首都大城市人,就是跟我们小老百姓不一样。”
“我们也是小老百姓。”
钱达利对苏月禾说:“我帮你们买房的这段时间,大家有什么消息都愿意跟我说。前儿有人跟我说,就早上我们经过那条凤门二街,有一半是搪瓷厂的门店,据说明年搪瓷厂要搬走,店面也要全部卖掉。嫂子你有没有兴趣?半条街吃得下吗?”
凤门二街现在还不算多热闹的位置,但是按照书中所写,以未来北京城的规模来算,那边以后都算是市区中心地段。半条街连在一起,以后出租或者自用都方便,她当然有兴趣啊。
她问:“半条街是多大的规模?”
“应该有二三十个店面吧。而且都是二层楼的洋房,买下来怎么也要几百万,四五百万估计是要的。”
苏月禾轻声问刘喜妹:“我们有这么多钱吗?”
刘喜妹拉过苏月禾,小声道:“丰禾没有,柒月如果接下来没有大的扩张,年底差不多能存下这么多钱,就算年底存不了那么多,到明年肯定可以。”
苏月禾心里有底了,她道:“大力,你帮我们留意着。”
“行。我提前去谈好,不然被人提早买走了中间的一两间好铺子,那可扎眼。”
钱达利办事,对上对下都能吃得开,他能赚到外快,苏月禾则买个放心。
一天时间,买了两套商铺,两套四合院,效率奇高。
之后两天她们又租了房子,安排好柒月北京办事处,方运红还招了三个办事员,并进行了简单的业务培训。
苏月禾则抽空去了梁家,算是钟翠萍说和的,她的功劳。
这让钟翠萍在梁家地位瞬间提高了两三级。
苏月禾不是一个人去的,刘喜妹也没其他事,便帮忙提着东西一起去。
梁家二老是没想到当初闹的那么僵,苏月禾还能再次上门来。
只要苏月禾软化了,由她出面去说服梁正烽,那小子迟早也能回头。
梁冬实昨晚知道苏月禾要来家里看望他们,就忍不住评价:这孩子,格局大。
老两口亲自到门口迎接,苏月禾介绍刘喜妹:“这位是之前烽哥部队同僚覃参谋长的夫人刘喜妹,喜姐现在在我们厂做财务,是我们的财神爷。”
“爷爷奶奶你们好!”刘喜妹这张一脸特别喜庆。
梁老太忙笑着欢迎:“哎哟您好您好!快快快,屋里坐。”
等迎进正屋,刘喜妹把苏月禾送梁家的礼物拿了出来,两套柒月的礼盒装产品,有洗发水香皂和沐浴露。
钟翠萍拿起了自己家那一份,“竟然还有礼品套装,我在商店没看见有。”
刘喜妹:“这是我们厂过年才推出的送礼套装,外面还没得卖呢。”
这么一说,钟翠萍更开心了,“市面上还没有,我们倒先用上了。”
梁家老三梁易鸣附和:“那当然,你也不想想,是谁送的?人家月禾是老板。”
梁馨月今天也在家,她本来也不想见苏月禾,但如果不见,梁家老爷子老太太肯定有想法,所以还是得出来。
不单要出来,还要表现地落落大方,她笑道:“我用过你们柒月的产品,感觉都很不错。”
苏月禾见到梁馨月也没特别打招呼,就像看到了普通亲戚,她谦虚一句:“你们蜜宝我也有用过。”
蔡鸣凤站在一侧只尴尬笑着,大家那么热情,似乎没她说话的份,而梁易初则大喇喇坐在沙发上自顾看报纸,没搭理任何人。
上次苏月禾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他气了大半个月,每每想起心里头就窝火,如果苏月禾不道歉,他是不会主动理睬她的。
苏月禾还给梁家二老送了礼盒包装的人参。
梁老太高兴道:“月禾这孩子太有孝心了,这是回自己家,下次不用那么客气,不必送什么礼物。只要能回来,我和你们爷爷就很高兴了。”
梁老爷子:“有这份心意就够了。”
苏月禾又从刘喜妹手里拿过一个纸袋,“这是送给爸和蔡阿姨的礼物。”
蔡鸣凤没想到苏月禾会给自己准备礼物,一边是受宠若惊,一边对于蔡阿姨的称呼又有点不太满意。
但不满意也不敢表现出来,她忙接过来,“月禾你太客气了,难得回家一趟,还给我们买那么多的礼物。”
钟翠萍好奇问:“什么礼物啊?”
“一对银饰。”
什么?大家一时没听懂。
更有甚者听成了“一对淫士”,蔡鸣凤尴尬地笑了笑:“什么礼物呀?”
刘喜妹解释:“银子做的饰品。”
“哦!”
大家恍然大悟。
梁冬实见梁易初坐在沙发上假模假样地看报纸,忙扯了扯老太婆的衣服。
梁老太叫了一声:“老大!你看什么报纸呀!月禾给你们送了礼物。”
钟翠萍也道:“大哥,你儿媳妇给你送了一对银饰。”
梁易鸣直接走过来小声嘀咕了一句:“大哥,千载难逢的和解机会,错过了,爸妈心里可是有一本账的。”说着,收走了他大哥手上的报纸。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过来,梁易初被苏月禾骂的事他也没跟其他人说过,说了多丢人,如果再继续板着脸,那大家都会认为是他有问题。
他这哑巴亏吃的。
当即也不好再冷着脸,只能站起来道:“买什么礼物,人能回来就行了。”
苏月禾笑笑没搭话,又给其他小辈送上小礼物,其中给梁馨月的是一把木梳子。
大家落座聊天,说起苏月禾去领奖的事,钟翠萍道:“听说是国/务/院领导亲自颁奖,是吗?”
“是的,我也没想到。”
梁老爷子很为苏月禾感到骄傲:“拿到这个级别的奖,作为一个私人企业家,就非常够用了。它以后,不止是你的门面,更是立在你身后最大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