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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医救不了大汉(基建)(564)

作者: 学做饭的兔子 阅读记录

想要吃的放心,后厨总要有自己人才行。

于是,为了祁食官有想要‘自己人’的需求,江鱼在一个厨陷害他人的时候,不着痕迹的将加了料的饭菜调换给了祁食官,甚至在他刚处理完那个厨,愤怒至极的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来抢占机会。

这完全是在赌,一旦失败,她不仅会失去这次机会,还有可能因为祁食官的厌恶连副厨都做不下去,可若是赌赢了,她得的远不止学习厨艺的机会,有对方的支持,她说不能有机会做主厨呢!

为了未来,江鱼不惜博上一把。

她心中紧张,掌心汗津津的,生怕自己失败,可仍在干呕的祁食官压根没精力看她,他随接过茶杯,也来不及品,咕咚咚几口压下去,这才把那股恶心劲给压下去。

在凭几上靠了好一会儿,这才算是舒缓过来祁食官终于有时间看来人是谁。

一个女仆。

对于奴隶,尤其是没有容貌经年老的女奴隶来说,男人没有任差别,祁食官丝毫没在意她的性别,神有发蔫的问道:

“是过来送新膳的?拿出来我看看。”

“诺。”

有了吩咐,江鱼立刻从带来的食盒中取出新做的饭食来。

一碗晶莹剔透的大米,两碟调过的小菜,汤汁清澈的炖肉,盐水豆,以及粉状的蘸料,都干,没有任的糊状物。

眯着眼看的祁食官面色终于好了一。

今那汤碗中的东西让他恶心坏了,不仅决要将后厨中一切有病之人清出去,就连看面前下仆也有疑神疑鬼,他认真打量过对方裸露的皮肤,那上面没有任泥灰起皮,身上的衣服也极为干净,尤其是袖口,丝毫不见黑色的油污,掌虽然不似少女般柔软如脂,可也是认真清洗过的,指甲缝中更是没有污泥,这让祁食官心神一动。

小心的将碗碟摆好,江鱼低垂着头禀报:“上官,仆备好了。”

祁食官没有急着吃,而是略微迟疑的问道:

“你是……?”

祁食官没有牵连的态度,让江鱼心中的紧张消失不少,此刻听对方主动询问她的身份,立即意识这是自己的机会,她压下心中的雀跃,谨慎的回道:

“仆是江鱼,鲁主厨下切菜的副厨。”

“鲁习啊,我听他提起过你。”

祁食官终于想起来面前的人是谁。

切菜也是一个有技术的职位,毕竟不同食材需要的处理方式也不同,切块、切条、切丁、肉改刀去筋,等等并不简单,但以一个官署数百号人的况来说,她也只能带着底下的几个小仆负责处理食材,根本没有时间参与别的事,刚才的想法……罢了,主厨他就算是打了招呼,对方也不一上心,而面前的这个,不仅收拾的他心意,也是要去学厨艺的嘛。

反正以后堂食要分时吃,主厨们也不再全都是大釜煮饭,而是要分小釜出来,说不面前的人会有机会参与所有的流程,那——

“我这时的膳食,就你看着来吧。”

江鱼立刻听懂了对方的潜台词。

这是用去学厨艺的机会,让她好好负责对方的饮食,也就是说,她总算是搭上祁食官的线了!

江鱼克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她声音微微颤抖的应道:

“仆,仆一尽心尽力的为上官操持。”

负责几天的饭食,就能换来后厨中经抢破头的名额,激动再正常不过,祁食官没有多想什么,他摆摆,正想让江鱼下去,一个属下突然跑了过来,他在门口敲了几下,未等祁食官同意,经进来:

“上官,有您的家信!”

信送宫里可不是什么小事,家里这是出什么大事了?!

祁食官顾不得下属的失礼,连忙将信接过来,一目十行的扫完,表从凝重放松,最后又成了愤怒,张口骂:

“竖!女无方尔!”

第332章 私通私情

大怒的祁食官没有再多说出第二句话。

他挥退江鱼和下属,将这封简短的家信一卷,塞到袖中,出门便去找儿子结亲的亲家。

家信送来的事情不算大,只是儿子祁舟婚事出了变故,错也不在他们这方,谁能想到那顾家女居然会在婚前与人私通?当真是不知廉耻!

不过,事情不算大也只是相对的,毕竟过往这种紧急送信,多是家中成员走了,需要回去办丧事守孝,婚事比起来着实不足为提,不过,能让家里紧急送信过来,说明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这件事不是被自家发现的,而是有人看那顾家女私通的男人不顺眼,发现此事后立刻觉着有机可图,原本是想讹诈些钱来,只是找人的时候出了点岔子,没找到顾家女和祁舟身上,而是遇上了和祁舟有矛盾程束,

十六七岁的少年人,做事哪会想后果?程束直接把此事在官学中捅了出来,祁舟也是年轻,一被刺激,学也上不下去了,带着人便去找那奸夫,果真搜出来不属于他家该有的金子以及女子的玉簪,大怒之下的祁舟就和那奸夫打了起来,同伴上去帮忙,一群人打一个还没打过,把人给放跑了!

事情到这里已经够乱的了,可还没有完,这群小兔崽子是逃课抓人,负责教授的课业的老师一看学生少了三分之一,肯定要查到底怎么回事,等吃完瓜,啊不,了解完事情经过,赶紧敲打了学生并通知家长。

直到这时候,祁食官妻子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官学老师是成年人,知道这事的严重性,不仅将程束祁舟等一众学生都罚去抄书,还把这件事先压下去,通知上也只告知了祁家人。

老师已经尽力了,可惜的是这件事已经闹大,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那么多学生都知道,根本不可能瞒住。而官宦人家,除了权力,要的就是体面,就算这事儿是顾家女的错,也不能闹的全天下都知道,别的不说,一个男人连妻子都管不住,说出来不嫌丢脸!

面子丢了已经狗难受了,更麻烦的是那顾家就这么一个女儿,事情闹大,他不罚是治家不严,罚便是在他心头割肉,你说他恨不恨?奸夫□□又没在一张床上捉到,谁知道这事儿是真是假,就算有金子玉簪又如何,说不定是偷来的呢,咬死不认这件事,等风波散去,私底下以别的理由退了婚,岂不是面子里子都保全了?

可惜儿子这么一闹,当真是把他和亲家都逼到了无可回旋的余地。

祁食官心中不由得泛起来苦意。他是食官,可这个食官不是负责饮食的食官,而是各种祭祀时,负责准备五谷六畜等各种与实物相关的食官。

这个职位和后世的采购差不多,油水极为丰厚,尤其是食物本身就容易坏,上头还给了允许损耗的范围,那大家……咳,祁食官好不容易找了侍御史做的亲家,原本是想着对方给自己开点后门,现在这不是开后门了,是搞不好对方掐着他命门把他整死!

蠢儿子啊,你可真是坑死为父了!

本就忌惮亲家的职权,再加上自己儿子的确有处理不周的地方,即便此事错在顾家女,祁食官底气还是有些不足,他做出神情焦虑的模样,拉着出来的顾侍御史走到没人的角落里,将这封家信递给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