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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医救不了大汉(基建)(738)

作者: 学做饭的兔子 阅读记录

这是具体行动的术,和儒学所教完全不是一回事,而女官之中,目前还没有把术包装成兼顾教化与筛选,适合世人的存在。

包装不到位,即便有行政能力的人嘴皮不会太差,总能与人说道说道,但太学这群人更绝,他们专职进行学术研究和哲学辩论,自家人还互相攻讦,那绕起来人跟玩儿似的,韩盈她们这些女官上去辩论,完全是以彼之短,攻彼之长,更糟心的是她们官职又不低,赢了大家不会鼓掌,输了那就不是没脸的问题了。

总之,目前的局势,就四个字,稳定发育。

反正现在女医内部也已经开始出现专职的老师,这些人既会教导也有编写书籍研究客观规律与主观能动性这种哲学思辨的内容再等个一二十年肯定会出来能和儒家辩论的存在到时候官吏阶层的女官人数足够也能稳住地位那就能承担男女的都学的冲击。

至于现在……还是别引发冲突不应该说不要上前与儒家这位霸主争锋以防引起它的敌意。

尤其是医家理论它目前不仅不适合与儒家辩经更不适合现在的女医。

毕竟儒家各方面的体系就是依托于现在的社会构建不是汉武帝选择了儒家而是汉武帝代表的大多数人选择了它医家除了医术和稍微提一嘴有能者居上之类锦上添花的外对儒家的宗法忠义礼智信等等都没有改变那上去辩什么?

女官为官儒家现在也没抵制压根不用辩论而有冲突的谶纬别说女官了韩盈上都辩不动至于其他好的辩完……分分钟就是儒家的理论了战国各流派哪个不‘博百家之长’?捂着很重要啊!

至于为何女医内部 尤其是高官之间也开始减少提的次数主要是当初的二医理论在女医还没有人成为高官之前它能够激励大家向上追求但是当韩盈这些人已经开始做起来高官后它就开始有转变为歧视链的负面影响。

所以治国的上医瞧不起治人治病的中下医思潮还是早点控制住防止它在上层蔓延为好下层依旧是激励大家的好口号而除此之外医家这个身份在保持自身独立性的同时其实也限制了它的传播不是医生那说什么自己是医家?可医生——

现在的成医考核难度越来越难了。

虽然看起来还是把医家变成了当年墨家的即视感但具体情况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只要稳住医家的限制与儒家的起兴

都能通过那些研究出体系的医师解决和改善而在稳住上知道未来局势的韩盈还是很有信心的。

时运在她等就是了!

“如此说来。”

顾迟不知韩盈在想什么他思索了一下自己认真的给出结论:

“我的悟性是不如尚院您的。”

“那是当……开玩笑。”

戏弄了一把顾迟韩盈笑嘻嘻的看着呆愣在原地的他上手戳了戳对方的脸颊。

嗯手感真不错。

“刚才是骗你的世间是有天之卓越之人能什么都不会全凭自己悟出来可更多人还是有二分天赋剩下七分要靠教就算不是人教也是有其他手段补全我家中有些典籍你记得抽时间去看也可请教院中善教书的医者她们或许不知史不过看待问题的角度对你来说肯定会有些启发。”

她五天五天地在未央宫官署里关着哪有时间一直关注顾迟的学习进度?还是让这些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医师影响更方便正好能作为一个她掌握中下层思潮动向与环境的渠道以后有了小孩前期教育更不用发愁了!

啊又是快乐的一天呢。

韩盈开心顾迟就有些懵了这还是韩盈第一次这么逗他堂堂尚院这么行事实在是实在是……没见过啊!

顾迟耳垂开始变红绯色很快蔓延到脸上让他不自在地别开了脸。

这青涩的反应让韩盈更乐了好一番调戏才放过他开始正常的商议起来如何说媒。

放松的时间总是过得极快一眨眼韩盈又得回到未央宫只是除了正常的上朝她还多了一项特殊的任务。

没错就是给陛下带顾迟新写的小说。

第423章 皇子寿宴

这样的行为很不符合现在的价值观。

天子怎么能看这种取乐的杂文呢?他应该读圣贤言论,再不济也要看一看洪范八政,韩非子这些帝王心术,或将精力放到政事上,这才是圣君所为,而韩盈身为大臣,竟引诱陛下耽于享乐,实乃佞幸之臣!

如果被汲黯这样为人刚正的臣子看到,刘彻绝对要面临谏言,韩盈更得挨不少喷。

为了避免出现这样的情况,两个人都有点偷偷摸摸的,韩盈夹带得小心,刘彻翻阅的时候要避开大臣,存放的时候更要小心别被他们发现了。

当然,他们也只是避着前朝和汲黯这类大臣,如桑弘羊,东方朔之类的内朝臣子,那就不需要这么小心。

不过是一些皇帝在批阅奏书烦躁时,拿来解乏的杂文,怎么可能引发他们的反感,就算是看到了,反而会赞韩盈一句为陛下分忧,顺带着夸上几句,毕竟相较于陛下过往与宫人嬉戏,打猎之类兴师动众才能喜悦的娱乐活动,这既省钱,又能快速让陛下放松开心一下,岂不美哉?

只可惜内外臣的价值观并未统一,而外臣又是社会的主流,无论是刘彻还是韩盈,都做出了略微退让的举措,哪怕知道这不应该是错的,但这种举措,还是让两人都有轻微的,在做违反身份‘错事’的感觉。

共同犯错的同谋感,很能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君臣之间也不例外,尤其是刘彻这种并非政治动物,而是带着自身喜怒哀乐,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的真实化一面,不知不觉间,韩盈对皇帝‘汉武帝’形象的敬畏便开始散去大半,行动间也没有过去那般拘谨了。

而刘彻则更加随意了,他屈膝直坐在矮榻上,拿着两张薄薄的纸张,颇有些不满地开口:

“以前一口气能送过来三四篇,怎么这次竟只写了一篇?”

不等韩盈开口,刘彻便抬头看了过去,原本不满的语气也化作了戏谑:

“是不是因为跟了你,才学着懒起来的?”

在写文章上,韩盈其实也有勤奋的时候,尤其是早年的规划方案,详细的都能当书看,只是那时候她还没有主持过要事,能直接用资历证明自己,必须全方位的规划,让皇帝看到她的能力,现在嘛——

谁还会写那么耗时间,耗钱,卷同事招人厌烦,具体操作还没办法完全按照它来的东西?

皇帝显然也明白规划方案不可能写一直那么细,对韩盈时候和其他大臣差不多的汇报也没有其他表现,此刻提及,就是纯粹的调侃,缓解气氛。

韩盈很轻松确定了皇帝的态度,她同样放松地笑了起来:

“还真不是学我,陛下有所不知,这几日有太学生私下传阅愤鬼新篇,略有些荒废学业,以至于被明公抓到,见他竟写了三篇杂文,觉着太过闲暇,便让他将左传隐公篇在一月内全背下来,还要检查,现在顾迟背书还来不及呢,哪还有时间写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