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盛宴(41)+番外
裴宴卿内心涌上一丝异样。
“裴老师请。”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客气?”裴宴卿笑道。
柏奚没有回答她的话,走在她前面按了电梯。
金属轿壁清晰映出两人的身影,裴宴卿看着她镜里的样子,柏奚目光专注地看向上行的电梯数字。
叮——
柏奚按住电梯按钮,等裴宴卿出去,她再出去。
裴宴卿走了两步,忽然回过身,拉住她手腕,把她一块带出来。
“又不是录节目,分起前辈后辈来了?”裴宴卿如何看不出柏奚有心拉开距离,上了她的船,现在想走?想都不要想。
“我只是……”
“只是什么?”
柏奚无法开口。
只是发现你让我越来越无法移开目光,越来越贪恋,甚至妄想摘下月亮,据为己有。
明明知道这一段路程不会太长,迟早有分开的一天。
我不想……
不想将来留下遗憾,也不想你有朝一日后悔今日如此待我。
蜻蜓点水,万勿停留。
你懂吗?裴宴卿。
裴宴卿当然不懂,就算知道她的想法,她也只会乘胜追击,而不是知难而退。
她的前半生一帆风顺,很少遇到挫折,拍戏和工作上的坎咬咬牙就过去了,唯独眼前的这个人,是她倾其一切也要解开的谜题,拿到通往她内心深处的钥匙。
柏奚站在玄关,裴宴卿熟练地拿出两双拖鞋,弯腰放下一双在柏奚面前。
她们两个很少一起回家,往往都是柏奚在客厅等她。
这种密不可分的感觉更强烈了。
好像月亮正在奔她而来。
“发什么呆?”裴宴卿接过她手里的包,督促她换鞋,一手牵着她往里走。
柏奚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地跟着她,坐在了沙发里。
裴宴卿倒了两杯水过来,柏奚接过其中一杯,慢慢喝了两口。
裴宴卿忽然凑近她,一点一点吃掉她唇上的水珠。
就在她要继续吻她的时候,柏奚偏头避开了。
“裴老师,我想洗澡。”
“那去我房间?”
这段时间柏奚除了霸占她的床,也霸占了她的浴室,她喜欢一切有裴宴卿气味的地方,就像幼兽贪恋母体的体温。
裴宴卿有过担心,她会不会把自己当成她妈妈?
但从其他细节来看又不像,尤其今天在车上,她分明对自己抱有欲望。
早知道自己不制止她了,反正司机看不到、也听不到后排的动静。
就算发生点什么,就当打开新世界大门了。
裴宴卿回想起来,暗暗懊恼。
“不了,我回自己房间。”
“我帮你拿睡衣?还在我们俩床头。”
“衣柜里有新的。”次卧门口,柏奚阻止了裴宴卿跟进来的脚步,道,“我要洗澡了,晚安裴老师。”
“好,那你洗澡,晚点我来接你。”裴宴卿假装没听懂她的言外之意。
“不用了,我今天有点累,想直接睡觉。”
“……好。”
虽然柏奚拒绝得如此明显,但是她耍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裴宴卿觉得自己效仿一下未尝不可。
柏奚刚换上睡衣,房门就再一次被敲响了。
裴宴卿站在门口,手里端着玻璃杯,朝她扬了扬眉,道:“喝杯牛奶再睡?”
柏奚目光忽然变得微妙。
不是她要想到其他的事,而是裴宴卿的睡袍领口开得太大了,系带松松垮垮挽在腰间,根本掩不住乍泄的春光,雪颈修长,媚而不俗。
裴宴卿顺着她的视线低头,拖长音调“噢”了一声,道:“还是……你想喝点别的?”
第二十七章
“还是……你想喝点别的?”
女人端着玻璃杯的牛奶询问她,睡袍半遮半掩,红梅傲雪,举动却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
柏奚那种背后发热的感觉又来了。
明明裴宴卿都没有靠近她,更没有像那晚一样紧紧抱在一起,记忆仿佛有了具象,幻化出四肢,将她的躯体密不透风地裹住,不留任何喘.息的空间。
滞压感传到心脏,带动产生心跳加速的错觉。
柏奚刚洗完澡的身体在空调里出了一身热汗,脸颊透出异常的绯色。
裴宴卿向她走近一步,柏奚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对方反手带上了门。
关门声唤回了柏奚的神智。
柏奚:“!”
她拦住对方继续往床边走的脚步:“裴小姐!”
“裴小姐?”
柏奚接触到她的眼神,嘴上比大脑反应更快地改口:“裴老师。”
虽然她还在抗拒,但是本能已经在相处中调.教出来了。
裴宴卿满意地看着她。
“怎么了?”
“你该回自己房间睡觉了。”柏奚客气地说。
“为什么?”裴宴卿歪了歪头,看着她的眼睛道。
柏奚被她一句话问得哑口无言。
为什么?
她前几次非要赖在裴宴卿床上过夜的时候,裴宴卿也问过她为什么,柏奚找了许多不重样的借口。现在裴宴卿无需开口,柏奚已经从她眼神中看到她把自己说过的话全部还给了自己。
她否认裴宴卿,就是在否认自己之前这段时间的蹭睡行为。
当然柏奚也可以否认,但她冷静完这段时间,还想和裴宴卿一起睡。
所以她不能把话说死。
柏奚绞尽脑汁,拙劣道:“我今天有点不舒服。”
“那更需要我留下来照顾你了。”裴宴卿在她苦心思索的时间已经坐在了床沿,轻轻勾住她手腕一拉,柏奚就跌进她怀里。
柏奚试图挣扎,裴宴卿将她按在自己腿上不让动,哄道:“乖,先把牛奶喝了。”
她睡袍的衣领因为这一番动作拉扯得更开,几乎衣不蔽体。
柏奚的手刚好搭在她肩膀上,触之滑腻,心脏骤然停跳一拍,白皙指节微蜷。
裴宴卿耳根绯红,却面不改色道:“帮我把衣服拉好。”
柏奚眼睛看着墙壁,避免触碰到更多的地方,从她的手腕开始,慢慢摸索着牵上衣领。
“为什么不敢看我?”裴宴卿问。
柏奚没回答她。
“你明明想的,不是吗?”裴宴卿牵过她的右手,抬起来直截了当地放在自己左边。
柏奚一僵。
裴宴卿盯着她喉骨吞咽的弧度,把脸轻轻靠在她肩头磨蹭,喘气:“奚奚……”
和那晚的记忆终于完全重合。
穿?还是脱?
柏奚控制住五指收拢的冲动,低垂的眼睫自上而下,像深邃的古井,看向她怀里如同美女蛇一样的女人。
柏奚的手慢慢挣脱她的钳制,目光不躲不避,两手挽起她的睡袍系带,一点一点掩住她完美无瑕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