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手抖就全点美貌值了[无限](99)
一个正常的成年血族应该是什么样的标准?鸦透心里冒出了小小的好奇。
001道:【您身边就躺着血族中最强战力,您可以以他为参考。】
鸦透提问:“那他的牙齿和翅膀也很好吗?”
【嗯,打血猎跟打小朋友一样。】
001一说,鸦透就有点小心动,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路希法尔。
他埋在路希法尔怀里,此时抬头只能看见他的下颚线还有紧抿的唇角。
跟五感太好的人相处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在鸦透往上望的一瞬间,就被路希法尔察觉了,他低下头,“还不睡?”
“我可以看看你的牙和翅膀吗?”
幼崽睁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说的话却跟个深水鱼雷一样,丢进水里之后炸开了一片水花,让路希法尔拿笔写字的那只手都停了下来。
他侧过头,盯着十分无辜、根本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的幼崽,握住钢笔的手捏紧,淡声道:“为什么想看?”
“就想看看。”他应该怎么说,说自己想看看什么叫血族的顶尖实力吗?少年嘟嘟囔囔,“而且你都看了我的牙和翅膀,我就想看看你的。”
路希法尔觉得这只幼崽醒过来之后就不太听话了,但他又拿他没办法,只能纵容着。
半晌后,有些无奈的声音传来,“……过来吧。”
听到路希法尔答应之后,鸦透眼睛一亮,非常迅速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坐到路希法尔旁边,一脸乖巧地仰头,等着看牙。
路希法尔将手上的公务收起来在旁边的柜子上,朝腿上拍了拍,“坐这里。”
幼崽“呲溜”一下就过去了,坐在他面前。
看他这种兴奋劲,路希法尔配合着张开嘴,尽量让幼崽能够看清獠牙的样子。
其实血族的獠牙在不使用时是不会很长的,就跟翅膀一样,平常缩在那里,只有等到吸血或者战斗的时候才会长出来。
不用的状态下牙齿大小就比人类的虎牙要大一点点,但是很尖且锋利,从外表就能看出不一样。
鸦透眼睁睁看着那两颗牙生长到足足有原来一倍长的距离,尖端锋利,很轻易就能咬开人类的皮肉。在蜡烛那种带着暖色调的光线下都没有给他染上任何温暖的特质,从看到的第一眼紧张感就从心底冒出。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扫一眼,就能感觉如潮水般的窒息感裹挟而来,似乎下一秒就能刺破血肉,咬进血管,将脖子扎穿。
鸦透感觉脖子上泛起了冷,他咽了咽口水,有些跃跃欲试,“我能摸一下吗?”
路希法尔一顿,确定鸦透没有其他意思时,才“嗯”了一声。
他放任着这只无法无天的幼崽对他的牙上下其手。
尖牙是从来没有人敢靠近的地方,等柔嫩的指尖小心翼翼触碰上来的时候,幼崽身上诱人的香气也随着指尖向他袭了过来,血眸紧紧盯着面前还没有意识到什么的幼崽,极力克制着什么。
001瞠目结舌地看着面前这一幕,特别是扫到路希法尔越来越深的眼眸时,被里面的情绪惊到后背发凉。
这到底该不该提醒宿主?看宿主的样子摸的好像还挺开心。
鸦透有点害怕自己的手被尖牙划伤,没摸到一会儿就退了出来,“哥哥,你的数据是什么呀?”
他还记得自己那一堆ABC的评级,有些好奇路希法尔的。
“硬度3S,锋利程度3S,咬合能力3S。”
路希法尔作为一成年就稳坐首领位置的血族,无论哪一项数据都是顶尖的。
“哥哥好厉害!”鸦透只听到了一堆3S,不知道甩了自己的ABC多少个等级,小小惊叹道。
路希法尔突然理解了为什么自己的属下那么喜欢在小辈面前反复叙述他们当年的英雄往事,因为被幼崽用这么崇拜的目光盯着,真的是一件满足感爆棚的事情。
这种感觉是他在训练营里被同期生夸赞时所没有的,心里很飘很飘,觉得面前的幼崽要什么他可能都会给。
不苟言笑、一向严肃的血族首领心里升起小小的愉悦。
路希法尔声音平静:“呀呀以后也会有的。”
“真的嘛?”
“嗯。”
虽然知道路希法尔在哄自己,但这一刻鸦透确实是有些开心的。
“翅膀在这里施展不开,明天给你看好不好?”路希法尔跟少年打着商量。
鸦透没有意见,点点头便重新躺了回去。
只是刚躺下,就见路希法尔把剩下的公务拿到腿上继续处理,他有些犹豫地问道:“你不睡觉吗?”
路希法尔骨节分明的手拿着笔,写完之后才道:“处理完血猎的事情以后再睡。”
他一边处理公务,一边伸出手拍幼崽的背,像哄小宝宝睡觉一样,两边都不落下。
处理血猎的事情,怎么个处理法?
血猎和狼人共同攻打血族是主线剧情的第一波展开,那血族回击算是他的第二波吗?
被他提醒,鸦透才想起了刚刚发布的任务,强制性让他参与到主线内容里去。
背上拍着自己的手控制着力道,很温柔,他还因为自己怕冷,特意调节了自己的体温,陪他在房间里待着。
这样子的路希法尔,如果知道自己潜进血猎会怎么样呢?
如果在可能的情况下,他还是想知道路希法尔对他的底线在哪里。
鸦透这么一想就有些挣扎,在心里纠结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拉了拉他的睡袍。
“哥哥。”
“嗯?”路希法尔抽空回了一句,分出点注意力给这只又开始闹腾的幼崽。
等他望过来时,鸦透才压着声音开口,尽量不让他听出自己声音里的紧张和心虚。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被迫潜去别的阵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路希法尔打断,“没有这种如果,也没有被迫。”
他停下手上写公文的动作,“我还不至于护不住你。”
鸦透朝他撒娇,“你就设想一下嘛,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办?”
他小声猜测:“你会骂我吗?”
光是想想幼崽可能会离开自己的情况,路希法尔就无法接受,他眯起眼睛,话语里带着点危险,“会。”
抵在牙尖挤出的一句“会”,让鸦透浑身一颤。
“呀呀,你知道训练营里对待不听话的学员会怎么办吗?”
他看起来真的好恐怖,鸦透颤巍巍道:“怎么办?”
路希法尔平静叙述,“关起来,不给他吃不给他喝,每天尝试一遍C级惩罚,不致命但是很痛苦。如果敢逃跑,那就把他抓回来腿打断,直到他听话为止。”
鸦透:QAQ
他还想挣扎一下,“可是我不是那里的学员。”
“我知道。”路希法尔道,“所以不会有C级惩罚,也不会把你的腿打断,只会把你抓回来关起来。”
不管是哭,还是撒娇让他放他出去,都不会同意。
鸦透结结巴巴地提出了另一种猜想,“万一,万一我是被别人带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