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是睡了,却跟条八爪鱼似地缠在她身上。一番厮扭下,廉宠本来就散乱的发丝更像个鸡窝,衣服皱巴巴,满脸无奈看着太子烨与张经阖。
“他到底怎么了?”
她不过就去参与了一下赌博,怎么回来就发生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张经阖看着太子烨,见对方微微点头,才转身对廉宠道:
“王爷以为您走了,发疯般搜人,惊动了京都尹,太子得知后将此事压了下来,并且带着城卫与太子府家将一起找您。”
廉宠愕然,这小子太能翻天了。
“太子,这次真是麻烦你了。”这个太子烨长相和楚怜一样不说,对宇文煞也算够兄弟了,廉宠对他好感陡增,代宇文煞向他送上抱歉一笑。
“此乃本分之事,可要传唤御医?”
“也好。估计是酒喝多了,没睡好,又在外面受了凉。”廉宠摸了摸宇文煞的额头,微烫,看来发了低烧,“只是我们这样子,如果被外人看去……”
“放心,孤会派亲信之人过来,九弟还劳烦弟妹多多照顾。”太子烨沉静如水的面孔闪过一丝精光。
“那再好不过。还有王妃那里……”
“梓纨是聪明人,这种家事,她断不会向外人语。”
廉宠点点头:“既然如此,我先谢过太子。改日再登门道歉。”
“都是自家人,务须如此客气,你们也累了,好好歇息,孤先行一步。”
廉宠微仰身子致意,“张经阖,送一下太子。”
“诺。”
第二日清晨,宇文煞人未醒,先双手猛合,发觉温暖填满怀抱,方缓缓睁开双眼,入目是廉宠略显肮脏疲倦不堪的睡颜。
凤目扑簌,俊脸缓缓靠近,轻轻舔吻着她干燥开裂的嘴唇。
其实他抱她时,她已经醒了过来,尚觉疲惫,懒得睁眼。不想这小子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吃她豆腐,无可奈何叹了口气,脑袋向后,支肘爬起。
“醒了就先吃药。”
一整天他像连体婴一样抱着她,她都快热出痱子来了。拉低衣襟狠命扇了扇,她以手背抹过额头汗水,下床端药回身,对上少年黯沉深邃美眸,饱满情/欲毫不掩饰,一览无遗。
低头一看,她的外套不知何时被他拉扯得香肩大露,肚兜也歪到一半,诱人香沟若隐若现。因为炎热,胸前花蕊发硬微凸,拱起薄薄肚兜显示令人血脉膨胀的美丽曲线。
这样的暴露度,对廉宠而言绝对算不上尺度,可在宇文煞灼热逼视下,她这号称城墙铁皮的厚脸,霎时红了个剔透。
一手捂紧外袍,一手递药,她面露凶光:“喝!”
宇文煞合作接过,一饮而尽。
廉宠绑好外袍腰带,走到宇文煞面前,探过额头,果然,出汗后温度已经正常了。
三伏天,她被个火炉抱了一整天不说,怕他冷着,生生不敢掀被子,别说痱子,她觉得她浑身都快长蛆了。见宇文煞病情稳定便立刻要洗澡。
宇文煞拉着她不肯放。摆明要么一起洗,要么一起不洗。
廉宠实在是怕了他的死缠烂打,约法三章后,让张经阖在隔壁浴室里拉起个实心屏风,一边一个澡桶。
全身浸泡进水里,她发出一声舒畅的低叹。用皂角香气祛除汗臭,细细擦拭皮肤。屏风左右,水花声此起彼伏。
浴毕,她抓过浴巾擦拭起身,忽闻对面水声哗啦,急忙用浴巾裹紧身躯,果然见宇文煞腰间围了块布走过来。
浴室械斗[倒V]
精致如玉的五官,略微瘦削的少年身躯,修长结实双腿。胸膛尚单薄,肩膀也不够宽,可隐越已经可以看出完美的身体比例。
男人与女人,最原始的气味,彼此诱惑。
“我洗好了。”廉宠面色微窘,转身欲走,身后一阵微风拂来,她条件反射掠开。
以她的身手,宇文煞自然抓不住她,可心慌意乱下,她的浴巾却被他抓在了手里。
长方形的浴巾,一角被他捏在手里,另一角被她双手抓紧,勉强遮掩住正面的无限春光。
他上前一步,将她逼入墙角,凤目辗转流离,温热气息笼罩彼此,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缓缓流淌。
“宇文煞!”廉宠有些懊恼地低叱。
她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形,曾经被比宇文煞强悍千百倍的男人逼到如此田地,她脸都没有红过,赤/身/裸/体将对方撩翻在地。可为什么对上这小子,她却一展莫筹,手足无措呢?
“姐姐……”
宇文煞妖魅魔瞳水润晶亮,呼吸急促,白皙如玉的身体微微泛红,猛然收拢双手。
廉宠急往旁缩,不想适才着急开溜,带了满地水花,这一急扭,脚下打滑仰摔在地,手一抓,将身旁水桶也摁翻。一桶水全冲到自己身上。
宇文煞也就势被她带得半跪伏下去。两人姿势一时之间格外暧昧,中间就隔了一层薄布。
始触及她嫩滑如缎的背部肌肤,他心脏似蹦出喉咙,难耐低吟,便要俯身亲近。
尽管被水浸湿后,那层掩盖她的薄布已经服贴身体曲线,春/光泄露无遗,廉宠依旧双手抓紧唯一避体之物,见宇文煞俯来,想也不想曲腿一脚踩在他胸膛上阻止靠近,却不小心将隐秘的私/处让他看了去。
她浑然不觉,维持姿势满脸鲜红欲滴:“臭小子,别胡来!”
宇文煞盯着那美丽诱人的女性圣地,眼睛都不会眨了。
廉宠察觉异样,低头一看,险些晕厥过去,尖叫一声慌忙收腿。
没了支撑,他身体自然前倾压到她身上,再难控制,埋头便攫住那红润芳唇,辗转舔舐,欲罢不能。
廉宠脑袋一瞬间空茫。就在她发愣那会儿,宇文煞已双手将她抱起,于背部来回抚摸,爱不释手。直到翘臀被他握在掌心,她才回过神来,顾不得薄布,双手猛然将他推坐在地。
刚解脱,她狼狈起身,却因心神不稳,被地上水花滑了两次才站起来。浴巾早已脱落,下摆被宇文煞揪着,她不再计较,一手护胸,一手护住下/体就往门口置放衣物处奔去。
宇文煞立刻反手猛抓,握住她脚踝,廉宠又狼狈趔趄趴倒地上。
以手支地起身,下腰突然被人环住,接着臀/部某处蚊虫叮咬般一片温湿,羞恼惊怒,一掌反甩,一捏一推……
“咔嚓”是手臂脱臼的声音。
“呜——————!”是少年的闷声惨呼。
廉宠就这么赤/裸着身体跪坐地上,惊魂未定看着脸色陡然煞白的少年。
起码怔了十秒钟,她才慌乱起身退至衣物处,看也不看便一古脑往头上套,死鸭子嘴硬地骂道:“让你成天毛手毛脚的,活该!”
完蛋完蛋,她不过是想狠狠拧他一把,怎么就习惯性把人给卸脱臼呢了……还好不是掰骨折……没啥关系吧……这家伙自己应该会装回去的……
确定浑身包裹严实了,她才心虚地从眼缝中瞄向宇文煞。
少年依旧坐在地上,头微垂,长发遮面,看不见表情。被卸去的手臂垂于身侧,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