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大事者,最忌急噪!”葛啸天有些不满她催促的话语,抬眼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她本来就没想过办什么大事啊!
余朵真想这样大声地对他回过去,但是为了天影,她暗暗忍了。
强忍那冲口而出的反驳话语,修整心绪,低眉顺眼地回道:“知道了,以后一定紧记师父的教诲。”
“嗯,这才像话。”葛啸天微微点头,对她的答案还算满意,随即才端正颜色,严肃地说道:“我要你去做的就是拿到‘皇家养生秘籍’要记住,必须是暗印龙纹花样的,那才是我要的正版,你别想拿假的来糊弄,因为我见过那本真的,所以一眼便能辨出真伪。”
“皇家养生秘籍?”余朵不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拿到它,就能证明自己的资格。
不过,按老顽固描述的样,应该是一本书吧!为了证实自己所猜,她不确定地问道:“那个是一本书吗?”
“对,是书,一本放在皇宫里的秘书。”葛啸天严肃且铿锵有力地回着。
“师父,朵儿她根本不会武功,怎么进皇宫偷书。”而且那是皇宫密书,那有那么好拿。
再说那本书,他也有派人到皇宫里去寻过,但是找‘皇家养生秘籍’容易,可是要找那暗印龙纹印花的就太难了,因为整个皇宫没有几个人真真见过那本书。
没想到师父竟要朵儿去做这么危险,且难以办到的事情,他就知道师父不会那么容易就妥协。
知道事情原由的月天影,暗自着急,跪着向他师父跟前去了一步,想要替余朵求情,“师父,这种事情还是让徒儿去做吧!”
“不行!”
“不行!”
这一刻,那老顽固居然和余朵产生了异常难得的默契,异口同声地反对着。
异口同声2
“朵儿,你怎么也这么说?”
葛啸天说不行还情有可原,那是他预料当中的事,可是余朵这般斩钉截铁的反对话语,却是出乎月天影预料之外,“朵儿,你知道进皇宫去拿东西有多危险吗?”他怎么舍得让她去冒险。
“天影,不管多危险,也要让我自己去做,只有这样,我才能把我对你的心意,证明给大家看啊!”余朵抢在葛啸天之前说出了她心中所想,表现出了她异常坚强独立的一面。
葛啸天深邃犀利的黑眸瞬间闪过一丝讶意——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怎么样的小女子,也有这样难得的一面,竟如此的坚强独立。
难道说他的判断真的有误吗?这个女人不一定就会拖累天影。葛啸天这一刻在心里这么想着,但是他已出口的话,也不可能一下收回。
忽然心机一转,开恩似的说道:“影儿,让这个女人自己去拿‘皇家养生秘籍’师父给一个信号弹给她,如若到手了,你可以进宫去接应。”
“可是,师父……朵儿她根本不会武功,没有人帮忙,怎么可能进得了皇宫。”月天影继续为余朵争取,辩解着。
“那是她的事,与你我无关。”葛啸天冷冷地说着,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有意刁难,“如果连这点混进皇宫的小本事都没有,那将来还怎么母仪天下。”
“我接受!”余朵又是以异常坚定的口吻回着,随即望着那一心刁难,想要棒打鸳鸯的老顽固问道:“是不是,我拿到了‘皇家养生秘籍’师父你老人家就再也不会阻拦我和天影?”
葛啸天嘴角不自然地扯动了一下,随即冷冷地说道:“那要看你的表现,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若拿不到那本书,你就自动放弃影儿,从此消失在他的世界里,要想好,这是一场赌注,你确定你能做到吗?”
“为什么……非要逼朵儿离开,师父……”月天影在一旁十分不赞同地喊着,大声反对道:“我不同意这样的赌注。”
鸡皮疙瘩掉满地
“这由不得你同不同意,这是老夫与她之间的约定。”
葛啸天对着月天影一声大吼,将抚弄胡须的手气恼地一甩。
随即,站起来放柔了声调对余朵和颜悦色地问道:“小朵儿,你说是不是啊?”
“师父……师父……我还是习惯你大吼着,冷冷地跟我说话。”她讪笑着向葛啸天献媚地靠近,“师父,你可要记住你老人家今天所说的话,如若我拿到了那皇家养生秘籍,那天影可就是我的了。”
葛啸天刚毅的嘴角再次不自然地抽搐了两下——这个女人真不知羞耻,脸还真厚,什么叫天影是她的了。
把他当货物呢,就这样想着归她所有。
心中暗道:“总之一句话,有他葛啸天在世上一天,只要影儿的复国大计未完成,她就休想用情牵袢他。”
老顽固心中早有打算,就是她有能力拿到了‘皇家养生秘籍’他也不能那么随她所愿地让她嫁给月天影。
叫她去皇宫偷秘籍,本就是让她知难而退的权宜之计,没想到她竟能这么轻松,这么有自信地接受,她那轻松自若一派的神色,反而让他心里一阵打鼓了。
莫非是他真的老眼昏花,看走了眼,没瞧出来这小女子的什么特别本领。
如若是那样,那他还很是有些期待地要见识一下了。
“嗯!”心思百转之后,葛啸天点头轻轻应了一声,算是同意了她的说法。
“好,那我们就这样一言为定。”余朵一时激动,伸出手想要与他击掌为盟,不料对方却不给她面子,冷冷地瞟她一眼,就又端起茶,慢慢品了起来,完全无视她这个动作。
余朵收回腾在半空的手,尴尬地傻笑,心里却开始不依地嘀咕:老家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看来这老家伙不好糊弄,难以对付啊,她的情路啊,坎坷多折是难免的了。
暧昧暧昧
“师父,那朵儿的毒……”月天影见师父缓和了脸色,就打铁趁热地说着。
“你可以起来了!”葛啸天放下茶盏,轻轻地对他说道。
余朵见二人说话,她也插不上嘴,无聊之余向白兰芯方才站的地方瞧了去,却那里还能见到她的身影。
原来,她早在二人情深意切互诉衷肠的时候就伤心地离开了。
还不曾恢复记忆的余朵,望着见不到她人影的地方轻轻地一叹,也有些同情与她的遭遇。
她想,要是自己哪天在她那种立场,她也不一定会比她高贵多少,说不定更极端。
她真的不敢想象那天月天影不要她,也这般对她的话,她是否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思绪飘渺的她,却不知那方月天影已与他的师父谈完,神情疑重地向她这方走了过来。
“朵儿,在想什么?”
“呃……”余朵回神,对他回眸一笑,“天影,我在想有一天你会不会像对白兰芯一样的对我。”
“你觉得我过分了?”月天影有些惊讶于她的联想,“朵儿,你放心,只要你够乖,我是绝不会那样对你。”他眉峰一挑,笑的邪肆,稍带几分戏谑地说道:“如若,你不乖……再敢随便离开,那我可不敢保证,说不定还会用更狠的招数对你!”